们的耳朵,就是朕给鞑族的王,最后一年的进贡”
“新君饶命”哀号着,那些人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往前爬,被两旁的侍卫拦住,硬拖着丢向门口,蹬下了殿外的台阶,殿内一片哗然。
“皇上”终于有人走了出来,花白的胡须,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焦虑“我君刚即位,且得处处留心,小战事且要慎重,何况是针对外族,皇上三思啊··”
“皇上三思啊”一群老臣纷纷举着牙板跪倒,声音里悲凉一片:他们不是这些初生的牛犊,外族的手段跟作为,他们几乎领教了一辈子,可以说,没什么事是外族那些鞑子不敢做的,战事一旦打起,首先遭殃的就是边境的那些子民。
“不必三思”甩着衣袍,独孤震赢傲视着苍茫的天空“朕要的是一个民族前所未有的尊严,朕要的是朕的子民挺立千秋的自信,朕要让朕的国号成为这个民族的名字,朕要天下人都记得,天撅的君主叫独孤震赢,天撅的姓氏是——独孤,无人取代!”
“···”殿内被一抹莫名的气氛笼罩,独孤震赢的声音在大殿内久久不曾散去,过了许久之后,一个年近五十的武将,满脸是泪的走出来,跪倒在红毯中央“吾皇万万岁”
“吾皇万万岁”几乎震破了偌大的宫殿,殿内,上至大臣,下至太监宫女,乃至门外的侍卫,全是跪倒,几乎个个的热泪盈眶,响声震天。
那使者,吓得脸色发白,趁着众人不注意,迭撞的跑出大殿,在长长地青砖台阶上滚了下去···
看着那片乌压压跪满的人群,独孤震赢背着手走下台阶,走向大殿门口,傲立在几十层的台阶之上,俯视众生。
这世间,总有得有失,得失并重之时,每个人的心中都不会好受,他也一样,但是他不能让失大于得,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这是一个君主的责任。
责任!
握紧拳头,他仰起头,勘蓝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美丽的脸庞,硬起心肠,他握紧拳头咬牙低下了头:没有皇后,这是天撅的宿命,两朝无后,这是第三朝,也许结果还是一样,但是他已经没有选择。
…
…。
大帐内,敦楠握着手里的情报,半晌后没有说出话,之后只是站起身,背着手走向帐外,抬头看满天的繁星,心中的震惊使他的脸色,久久没有平复。
“太子”有人进来,端着热水,看了看敦楠的脸色,弓着身退了出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敦楠握紧手里的纸条,背着手走向夜风里那个囚车。
看着木笼里那个畏缩着的白衣女子,敦楠走过去,静静地看着庄亦楚沾满血渍的脸颊,半晌后哼笑出声“被我说对了,独孤震赢不会来救你,因为他已经向外族的鞑子宣战,战事一触即发,他哪里有空理你”
“哼”冷哼,庄亦楚转头看一旁,脸上出现一抹笑意“事总有大小,独孤震赢哪里做错了?抵御外族侵略,是他作为君主分内的事儿,我为什么要难过,若他真是我的丈夫,我高兴还来不及”
“···”无声的咬牙,敦楠脸色大变的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笼子前,怒视庄亦楚“你真是··真是个··”
“真是什么?”毫不畏惧的对上敦楠的眼眸,庄亦楚冷笑“你看我的眼睛里可有半分哀怨?他做得对,就是对,他为了天下的子民舍去皇后去为天下人谋福祉,不知道比你这个只会利用女人来泄私愤的人强多少倍,同样是男人,同样是君主,他是天,你连泥土都算不上~”
“你闭嘴”伸手透过木笼握住庄亦楚的脖颈,敦楠有些失态的怒吼“太子妃真是深明大义,不知道独孤震赢听了会不会感动···啊——”
“···”忍住透不过气的窒息感,庄亦楚虚弱的,对着敦楠嘲弄般的冷哼“这个你敦楠太子永远不会知道,因为你不配··”
“贱人”狠狠地甩手,庄亦楚的身体不稳的撞向身后的木桩,身后传来的火辣感让庄亦楚几乎痛到麻木,抬头看眼前几乎失态的敦楠,庄亦楚突然冷笑出声“倒是你,你这么生气,是看不起他独孤震赢连自己的女人都救不了,还是看不起你只会做利用女人的把戏?”
“我杀了你”怒不可竭的,敦楠拉出了腰间的宝剑,指向庄亦楚。
“哼”冷哼着,迎着他的宝剑过去,庄亦楚的眼神决绝坚定“你敢吗?”
“···”有一瞬间,敦楠盯着庄亦楚坚定的眼眸愣在当场,只为这个女人表现出的倔强,在那个瞬间,他读懂了这个女人的内心,这个女人在求死,为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不用问,她为的可能是一个清白之身,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肯定过,纵是到了楚国,他也不可能有新的太子妃,更不可能有半个月后楚国的新后,因为庄亦楚不会等到那一天。
坚贞。
坚贞是他从她身上看到的第一个词,他现在相信,这个女人不会去杀害小敏,因为她身上带着一种光芒,她有正义,她其实完全可以在永欣的庇护下,躲在虎峡谷,可是她却为了永欣的难处,自己走了出来,而且,她比谁都清楚,走到自己面前的后果是什么?
忠贞,他能感觉到,到这一刻她对独孤震赢没有任何的怨恨,尽管那个男人为了大义牺牲了她,可是她想到的不是一般女人家的心酸痛楚,而是大义凛然的理解通和,这样的女子实属少见··纵是小敏,怕也做不到~
所以,他不相信,一个正义,忠贞至上的女人,会有一个蛇蝎般的心肠。
…。
…
“···”转身看向一旁,庄亦楚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繁星,连敦楠有些木讷的转身离去都不曾在意。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应该是去天撅找独孤震赢了,现在没有找来,他会怎么做?
低头看身上带着血渍的素衣,庄亦楚无声的叹息,不知道为什么,噩运跟她似乎有剪不断的缘分,总处处跟着她,以前在太子府是,现在还是,以前总觉得除掉如玉,她就有重生的机会,现在看,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天空闪过一颗流星,庄亦楚抬起头看着流星划过,只是呆呆地望着,不是她不想许愿,是已经不相信了,很小的时候,她在被人排斥的时候,总坐在福利院的屋顶,等着流星过来,对着它们许了一大堆愿望,可是没有一件是实现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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