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的不是她的命,也不是她的尊严,是她手里从大燕带来的兵力城池,这是她做这些恶事该付出的代价。”
“…”缓缓地点头,皇帝轻咳几声,随后将左手边的一个折子递过去“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楚国怎么突然发兵了,这件事,最好好好地处理,我国在这个档口,绝对不能参与外敌来参与,小心太妃那个女人借机拉拢!”
“哦”低声,独孤震赢接过折子,看着折子首页上的那几个大字,眉头就是一紧——楚国,敦楠。
“朕撑不了几天了”捂着嘴轻咳几声开口,皇帝将手中带血的手帕拿开,不着痕迹的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朕等着你,朕等了你十几年了,不会在这几天倒下,震赢你记住朕的话,我独孤家就你一条根了,你做什么,都要顾大局,我跟你皇爷爷,都在天上看着你,你母亲,你皇奶奶,她们都是为了保住你才走的,你不能辜负我们,明白吗?”
“明白”重重的点头,独孤震赢将手中的折子握起,对着皇帝施礼“那儿臣告退”
“去吧”微微额首,皇帝面带笑意的挥手“朕这些天老是梦到你母亲,这么多年了,朕也真是累了,震赢你争口气,让父王解脱了吧”
“…”无声的点头,独孤震赢忍住心口的痛楚转身走出大殿,眼底蒙上一层泪花:父王说得没错,这么多年了,父王几乎每日都在呕血,已经有两三年靠着药物养着身子,很少进食了,现在看,他这么做,无非是在为自己挣时间,因为父王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得势,不在朝里占山一席之地,父王离世,那自己当日就得跟着下去。
父王做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人,为的不过是他这个不孝子的一条命。
太书院门口,独孤震赢站住了脚步,突然,他想到庄少卿,他的太傅,这个一心想他成才的老人,到此刻他才明白,怎么圣旨到了庄少卿的手里,庄少卿一言不发的认了罪,庄少卿,庄太傅为的,也是这天撅的江山,怎么,他当时只想到了背叛,怎么,他就没想到,庄太傅这是为了成全。
一个苍白的脸庞闪过脑海,独孤震赢的脸色一震,猛地拔腿跑向宫门,
…。
……。
未央殿内,庄亦楚一身素白色衣裙席地而坐,像是一个洁净无邪的天使,只是她目光空洞的望着外面的天色,那神情放佛跟外界隔离,她的神色平复了平静,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空洞木讷,她,没有了一丝生气。
怡人死了,牡丹死了,蔷薇死了,这些人的死或多或少的都跟她粘些关联,都是因为她死的,可以这么说。
不是因为要要挟她,如玉不会对怡人痛下杀手。
不是因为陷害她,牡丹不会命丧人工湖。
不是因为解救她,蔷薇不会被逼死。
怎么自己还活着?苦涩的笑了,庄亦楚抬头看着门外的阳光,刺眼的她的眼泪直流,为什么自己还活着?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
豫亲王说的没有错,有些事她真的管不了,也没那个本事管,她说是要讨公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公道,真的是这样,她要什么所谓的公道,还不如早早的死去,这样,她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
长袖中的剪刀在别人看不见的衣袖下狠狠地下按,一抹鲜血瞬间染红了洁白的衣衫,外面的黄叶纷纷坠下,有风起,卷走了一层。
时间一点点的过着,她就那么坐着,脸上没有痛苦,美丽的眼睛里,只有解脱,地上已是血流遍地,鲜血顺着地板的缝逐渐的延伸至门口。
一道慌促的身影在未央殿门口站定,低头看地板缝里的血,抬头看里面已似侵在血中的人时,几乎惊叫出声。
“庄亦楚”慌张的往前跑了几步,独孤震赢从地上抱起那具几乎僵直的身体,看着那还在流血的手腕,伸手点住了她的大穴,对着外面吼“来人哪!”
“太子。”外面的一群侍女慌张的跑过来,看到里面的情景后,晕过去了两个,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的捂着嘴站着。
“愣着干什么?”厉声开口,独孤震赢黑眸里闪着怒火看门口的人“找死吗?还不去找豫亲王”
“是”有侍女哆嗦着,转身往外跑,跑下台阶的时候,撞到了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药的阿丑。
“怎么了”扶着快要栽倒的侍女,阿丑不解的皱眉。
“太子,太子妃。自杀了”那侍女说到最后几乎哽咽出声,阿丑则血液凝固的呆在原地,随后推开侍女跑上白玉台阶,跑到门口看着满地的鲜血时,胸口的一口气久久没有上来:今天一早,太子妃说让她去抓药,她还觉得蹊跷,没想到,太子妃想到了这一步。
“你去哪儿了”愤怒的开口,独孤震赢抱着怀里满身是血的庄亦楚,怒视阿丑“你是怎么伺候太子妃的”
“奴婢该死”微喘着低头,阿丑走过去,跪在庄亦楚面前,只觉得眼睛一阵痛,被泪水胀的的痛,她自认不是个会哭泣的人,但是这一刻,她的心像火烧一样。
“太子妃”小心的叫着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阿丑的声音有些颤抖“太子妃。”
“…”门外一阵慌乱,一个淡蓝色的身影跑进大殿,无视地上两个悲痛的人,伸手拉起庄亦楚,抱着她走向床铺,推开走过来的独孤震赢,对着阿丑招手“去拿盏灯来”
“好”抖着声音,阿丑站起身,跑出门口,颤抖着从外面拿进来一盏油灯,放在一旁的案子上。
“…”镇定的握着庄亦楚带着血的手腕,豫亲王的额头都是汗珠,拿出药箱取出一根银针扎进脉搏,暗自微喘着看着庄亦楚苍白的脸色,猛地,一口血从庄亦楚的嘴角溢出,众人皆一惊,独孤震赢慌张的趴过来,伸手接着那抹血液,焦急的转头看豫亲王“怎么会这样?”
“…”无声的抿唇,豫亲王猛地抽出银针,血霎时止住,庄亦楚重咳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喷在了独孤震赢的紫袍上,开出一抹暗色的莲花。
“太子妃”抖着声音,独孤震赢从床上抱起庄亦楚,搂住胸口“太子妃,”
“咳咳咳”重重的几声咳,伴着血液,庄亦楚微微的睁开眼睛,在看见面前那一张绝美的脸庞时,泪霎时充满了眼眶,无声的,默默地看着眼前握着银针跟她对视的男子。
“…”许久之后,豫亲王硬生生的别过头,不做声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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