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紫鹃的下落,心情自然也放松下来,道:“多谢外祖母还记挂着黛玉的身体,黛玉只是想问问,既然以后紫鹃就是我林家的人了,那她回来之后,这奴籍……”
“自然是由玉儿保管的。”贾母不能再说什么。本来把紫鹃安排在黛玉身边,是想着紫鹃毕竟是贾府的丫头,到时候总能靠她牵制黛玉的,虽然自从紫鹃和黛玉从南边回来后,好似越发地不听使唤了,但毕竟还是一张重要的底牌,哪里知道这个愚蠢的二儿媳妇儿,当初自己怎么就昏了头脑,给政儿娶进了一个愚妇呢!狠狠地瞪了王夫人一眼,便要起身。
贾政忙上去扶住道:“儿子送母亲回去休息。”
贾母道:“罢了,好好管管你媳妇儿吧!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歇着吧!”鸳鸯和琥珀忙上来扶了,贾政、王夫人等恭恭敬敬地送到院门口来,黛玉在一旁喊道:“外祖母年纪大了,就回去好好歇着吧!黛玉还有些事情,想和二舅舅、二舅母谈谈,就不送外祖母回去了。”
“玉儿!”黛玉的话让贾母心中一沉,琥珀回去回报的时候,就已经说明黛玉让人去请了太常寺少卿和刑部尚书,可是看他们这会儿还没有来,贾母还想着黛玉也不过是吓唬一下王夫人,再者天这么晚了,自己又和黛玉说了那么一番话,或者她已经心软了呢?哪里知道黛玉却在这里等着。心不是不痛的,这个外孙女一向是个温软善良的孩子,为何她就如此强硬了呢?贾母不知道,正是他们一次次的算计,才泯灭了黛玉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呵护的渴望,一点点硬起了心肠,学着保护自己。
“玉儿,难道你真的不能给贾府留一些脸面?好歹府里也抚育了你这么些年啊?”看着黛玉波澜不惊地小脸,眼中的冷漠坚定,贾母放下身段,再一次恳求道。
“外祖母,脸面是自己找的,也是自己丢的,不是黛玉不给府里留脸面。你总不能让黛玉丢了先父的遗物还一声不响吧?你有没有想过黛玉的处境?那是先父留给黛玉唯一的傍身之物,丢了他,黛玉以后九泉之下又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父母,面对林家的先人?”听着贾母的哀恳,黛玉不是不心软,不是不心痛,可是她真的怕了,如果这件事就这样遮掩下去,不仅那匣子难以回到自己手中,只怕贾母他们抓到了自己的弱点,立刻便打起了了那几间铺子的主意。她只能选择漠然待之。
贾政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怎么?外甥女丢了东西,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太太提起过?听母亲的意思,好像此事又极其严重,甚至还关乎到了贾府的脸面,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疑惑地看向贾母和王夫人,道:“老太太,外甥女儿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那赶紧让太太派人查啊?这可是非同小可,家里居然有人手脚不干净,查出来可要严加处置的。”
对着贾政拜了一拜,虽然他曾经和贾母一起,商议过如何利用自己,可是他本性还是有着是非观念的。“黛玉先谢谢二舅舅了,只是琏二嫂子已经查了一遍,竟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的,黛玉无奈,这才让人报了官,想必今天晚上,便会有一个结果了吧!”
“已经报官?”没想到这么快,贾政愕然,不过随即道:“即使家里没有查出结果,也确实该报官,许是外面的贼人进了内院也不一定,如此彻查一番,倒也让人放心不少。只是外甥女说今晚便有结果却是何意?衙门里晚上是不办公的?”
正说着,便见门房上的下人来报道:“回老太太、老爷、太太,睿亲王爷、刑部尚书周大人以及太常寺王大人一起来访,还带了不少的兵丁呢,现已经到了门外。”
“什么?”贾政立时便有些变色,怎么睿亲王同刑部尚书、太常寺少卿一起到了,若有所思地看了黛玉一眼,再看看贾母已经铁青的脸色,心知事情有异,但此刻又无法再问,只得匆匆地令人去通知了贾赦、贾琏、宝玉等人,自己回房换了衣服,便到前面去迎了萧瀚阳、周正源和王承业进来,随后进来的还有百十位兵将。
府里出了这等大事,贾母如何能回去安歇的,便也在正房里坐了等着,而薛姨妈一家、李纨、三春姐妹、王熙凤等早就被惊醒了,只是前面又是官又是兵将的,不方便出去,因此便都派了小丫头来前面打探着,那薛姨妈和宝钗更是在家里议论着究竟发生了何事。
却说贾琏和熙凤此时已经歇下了,听着外面小丫头的话,贾琏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道:“怎么半夜三更的,又是王爷又是刑部尚书的,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个好觉都不给人睡的。”王熙凤也已经穿戴起来,心里知道只怕是为了疏月轩失窃的事情,因推他道:“二爷快别抱怨,只怕是为了林妹妹那屋失窃的事,这二太太做的也委实过了些,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后果呢?”
贾琏迷迷糊糊道:“这又和二太太有什么关系?”
“二爷不知道,只怕林妹妹丢的东西是二太太指使了人偷去的。”
“什么?”熙凤的话让贾琏立时睡意全无,二太太真是昏了头脑,霸占了林家三十多万两的银子,又打着林妹妹铺子的主意,这竟然又指使人去偷东西,敢情真是不拿黛玉这郡主当回事,还当个孤女欺负呢?“这可怎么是好?也不是我说,你这个姑母真是……”
“行了,二爷也别说我了,如今她可是贾家的媳妇儿,也不过为的是宝玉和宫里的娘娘罢了,只是看林妹妹那架势,只怕已经成竹在胸了,而且这王爷、刑部尚书可都到了,只怕是纸里包不住火,府里丢面子这次是定了的,二太太是娘娘的母亲,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二爷只别多说话,到时候惹祸上身就是了。”熙凤担心地看着贾琏,对于太太她已经算是看透了,平日里吃斋念佛,一副慈善人的样子,背地里却是好处自己拿,恶人让别人做的主,因此王熙凤还是颇不放心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听王熙凤说的这么严重,贾琏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在熙凤和平儿的服侍下忙忙地穿好了衣服,到荣禧堂去了。
等到了荣禧堂,一眼扫过,却见上面坐着睿亲王,接着依次是刑部尚书周正源、贾政以及王承业,贾琏忙上来见礼道:“贾琏见过王爷、周大人、王大人。”
就听上面冷冷哼了一声,贾琏没敢动弹,一会儿才听见周正源道:“起来吧!”贾琏这才起身站在一边,心下嘀咕,不是说睿亲王遇刺受了重伤吗?怎么今晚竟能到贾府来呢?偷眼看过去,却见睿亲王面色苍白,凤眸含怒,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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