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的人物,怎么会认为她随便呢。“这几天,我一直在昏迷,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以为那只是个梦,可是,多亏了这手绢……”嘿嘿一笑,此时的萧翰阳倒比平日里可爱了许多。
按住他欲挣扎而起的身子,黛玉嗔怪道:“你还乱动,待会儿伤口裂了怎么办?”照顾他躺好,忽然又道:“你放心!”
“有了你今日的话,我自然是放心的。”萧翰阳笑道。
“那可不许作践自己的身子了,绿萼说了你心情郁结可能会催动烈焰发作,到时候毒气攻心,就是得来了天莲,只怕也不好了。那我以后……”说着,黛玉不禁滴下泪来,说不清为了什么,只要想到他不在了,心里便如针扎一般地疼。
看着黛玉的眼泪,萧翰阳也不禁着急,但又不敢乱动,只得道:“你放心,我自己省得,再不会这样了。这次只是因为拿不准……心里烦躁……”眼见得他说着话竟然又开始申吟,额头上冒出汗来,脸孔也开始烧红起来,黛玉便知道药效开始消退,那烈焰蒸腾的感觉又在折磨他了。
“王爷,你怎么样?”看他紧皱着眉头,咬牙忍耐的样子,黛玉的心也纠结在一起。
“不要叫我王爷。”强忍住烈火焚身的痛楚,他还在计较这个。“我没事,于禄,于禄呢?”
于禄应声进来,看到萧翰阳痛苦难当的模样以及黛玉的手足无措,忙上来道:“王爷,冰都是准备好的。我这就让她们拿进来。”
“别,”萧翰阳伸手阻拦,“郡主身体承受不住,先送她离开。”
“翰阳……”黛玉心中大恸,为什么他都这个样子还想着她呢,一边命下人将冰送上来,一边扶他躺好,泪如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于禄体贴地将黛玉上次披过的斗篷拿来,这才让人送了整盆的冰来。黛玉素手拿起一方柔软的缎帕,裹了冰贴在萧翰阳的面颊上,萧翰阳的意识这才清晰了一些。看是黛玉,吃力地道:“玉儿,你……先走,我能……挺住。”黛玉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哽咽着点头道:“好,我走,可是你知道我今天该回贾府去了,只怕出来也不容易,但你要记得我一直在牵挂着你,所以你要好好吃药,不许再闷着自己,要听绿萼的,不可以任性,等到寻回了天莲,祛除了体内的残毒,我们才好一生一世的。”
萧翰阳艰难地点头,眸子里泛起喜悦的笑意,他终于等到了,等到了他全心爱着的人说爱他,说要和他一生一世。眼前一黑,他便晕了过去。
“郡主,王爷晕过去了。”看着黛玉梨花黛玉般的玉容,于禄心中也是酸楚,但他仍然尽责地提醒。
黛玉拭泪,看着他昏迷中仍皱紧的眉头,心内恻然,竟是不忍再看。于禄催促道:“屋里太冷,郡主还是出去吧。”黛玉无法,只得挪步来到外间,这里笼着火盆,又有熏笼,一进来便感觉一阵暖香扑面而来,尽管如此,黛玉的一颗心仍然冰凉凉无一丝暖意,看刚才萧翰阳毒发的情景,她觉得实在是不能再等了,一天找不到九色九转天莲,萧翰阳就要多受一天的苦,这……是她难以忍受的!
“姑娘,王爷怎么样了?”看到黛玉脸上泪痕未干,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紫鹃忙上来扶住问道。
“还是老样子,又昏过去了。”黛玉长长叹了一口气,问:“司云说她什么时候能回来,你让人去哥哥府上交代一声,若司云回府了,让她立刻赶往荣国府,就说我有事要问。”
“是,姑娘。”紫鹃扶着黛玉在一边坐了,又接过丫头递来的茶奉给黛玉,便匆匆去了。不一时,便来回说,已经派人去了。黛玉这里喝了几口热茶,方渐渐地缓过了气来,收拾起悲伤的心情。
看看王府里左右无事,想来这于禄也是极其有才的一个人,睿亲王遇刺,府里一个能理事的主子也无,竟然还能井井有条,各司其事,让黛玉不由得刮目相看,倒更尊重他几分。
因说及要回贾府,于禄便道:“郡主既然要回去,老奴也不敢拦着,只是还请郡主让王府的人送回去才好?”
黛玉不解,说:“哥哥倒是派了人送我回去的,很不用再麻烦府上的人了。”
“郡主有所不知,想来郡主出府几趟,那贾府之人早有了耳闻,定是瞒也瞒不过去的,郡主心地单纯,必不会和她们周旋,不如说清楚了,也省的她们再动其他的心思,算计郡主。”于禄心思缜密,在皇宫里,这样的勾心斗角之事经过见过不知多少,因此这种事情再料不错的。是以黛玉也觉得有理,便同意了。于禄便挑了四个王府的头等嬷嬷,送黛玉回府。其中就有那去王家接黛玉来的赵嬷嬷,原来这赵嬷嬷竟然就是萧翰阳的奶母,对萧翰阳也是极其忠心的。
于禄和赵嬷嬷本来都要摆出郡主仪仗,奈何黛玉嫌其太过招摇,执意不肯,因此于禄便让赵嬷嬷带了三位嬷嬷、四位执事太监、并几名女官开道,一路往贾府而来,即便不是完整的郡主仪仗,但也颇有几分威势。
到了宁荣街上,早惊动了荣国府的看门人,及至到了贾府门前,贾母、贾政、贾赦已带了合家的家眷接出大门来了。
黛玉下辇,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荣国府中门大开,贾家众人以贾母为首,分男女两班站立,全部拜伏于地上。黛玉忙伸手去扶,却被赵嬷嬷一把拉住了,高声道:“郡主有言,贾家众人免礼。”
“谢郡主恩典。”说话间贾母等人已经起身。黛玉忙上前扶住道:“外祖母,不过是玉儿回来了,怎么反倒行这么大的礼节?折杀玉儿了。”
贾母等人听说是亲王的车辇开道,故此一家人才迎了过来,及至看到是黛玉,心里便已经有了三分怨愆,可当着睿亲王府下人的面,又实在不能说什么,因此只得笑道:“郡主虽然是老身的外孙女,但毕竟是一国的郡主,我等为郡主行礼,自然是应该的。”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让黛玉。
王夫人到底火候浅一些,一肚子的不满便挂在脸上,这会儿听黛玉和贾母的对话,不由冷笑一声道:“外甥女还知道这是外祖母家,竟然摆了这么大的仪仗回来,又受了外祖母、舅舅、舅母如此大礼,可是极不孝的。传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黛玉闻听她话里话外竟是挤兑自己不孝,心中大怒,正要说话,却被赵嬷嬷拦住了。那赵嬷嬷原本是宫里出来的,因是睿亲王奶母,平日里不止府中人,连睿亲王都是极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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