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被怀疑,被羞辱,背负着这样的包袱生活,她宁愿被休。尽管知道被休弃的女人从来没有好的下场,尽管知道贾府也许会从此对自己关上大门,可她还是容忍不了孙绍祖那嘲讽而又鄙弃的目光。如果她的死可以结束这一切,那她绝不惧死!
孙绍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冷笑着掐住了她的下巴,“想死?没那么容易。难道我就白白给了那贾赦五千两银子,给了他数不清的古董玩物,还有那不菲的聘礼吗?休你,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贾迎春,别忘记了,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孙府当家奶奶!没有我的允许,你什么都不许干!否则,别怪我心狠。哼!”孙绍祖说着,也不去管迎春,自在床上坐了。被再次推到在地的迎春没有看到,孙绍祖气急败坏的同时,眼中却也有着一抹别样的伤痛。
喘了几口粗气,孙绍祖再度开口,“我可以瞒下这件事,以后在外面你还是好好给我当你的孙家大奶奶,但是回了房中,你就只能是我的玩物。”恶狠狠地扔下这句话,孙绍祖拂袖而去。却对外面的丫头吩咐不准进来打扰大奶奶休息。
迎春只在地上躺了半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流进浓厚的发丝,连身下的地毯都打湿了一片。初春的天气却是极冷的,屋里虽然烧了火龙,但赤着身子的迎春身上依旧是冰凉一片。这一夜,她再也没有合上眼睛。
次日一早,孙绍祖从外面进来,径自割破手指,染红了那块元帕,带他去敬茶,在外面俨然是夫妻恩爱、琴瑟和谐。孙家的长辈也都对她还不错,至少没人为难她,一个个都是和善的,都说婆媳是天敌,可是婆婆却也并没有为难她,让她立规矩,反而拉着她说了很多话,也是从婆婆的嘴里,她知道孙绍祖之前一直在军中生活,从来没有沾染过女色,也极少有能入他眼的女子,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尚未成亲。婆婆还说,他们家里是大同府的,这次进京是专门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等过段时间就要回去的。这个小家只有她和孙绍祖,嘱她如何打理家事,如何照料夫君。
她偷眼看去,孙绍祖正在和别人说笑,完全看不出昨晚的暴怒,似乎他们是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一般。看她看他,孙绍祖也瞥了一眼过来,只是那一眼,冷如冰锐如剑,直直地刺向她的心,她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让她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接下来的两天,她以为孙绍祖不会再进她的房间。可没想到在外面孙绍祖一副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模样。晚上却仍然与她同房。和洞房夜不同的是,他会变着花样的折磨她、羞辱她,每每粗暴的进入她的身子时,她都会疼的全身痉挛,可他却全不理会,甚至还会问她,那个男人是不是有他这般勇猛。那样嘲讽的语气、那样不堪的话,那样鄙视的眼神,让她越来越恐惧他的碰触,可越是这样,他的折磨就愈加的惨烈。孙府之于她已经渐渐变成了一个地狱,而夜晚则是暗夜中的炼狱。
“二姐姐,二姐姐……”看到迎春的眉越蹙越紧,脸色亦是青白一片,手中的帕子几乎被撕裂,黛玉知道,迎春不只是不幸福,而是身处地狱。她绝不能袖手不管,否则,等待迎春的,必定是香消玉殒。
“啊?”被从痛苦记忆中唤回的迎春猛然身子一抖,竟然带翻了桌上的茶盏。她忙要去揩抹,却被黛玉拉住,带离了桌案。
“二姐姐,你真的打算埋在心里,独自去承受吗?你可知道我给你的添妆中为何会有六千两银票?”黛玉打听过孙绍祖的为人,那银票之所以还给迎春不过是有备无患,没想到迎春果然没有逃开婚姻不幸的宿命,看迎春闭口不言,这才开口提及。
“银票?”果然,提到那份添妆迎春微微有些动容,她知道林家富可敌国,六千两银子对于黛玉算不得什么,可这若拿出去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而且添妆一般都是些首饰之类,鲜有人拿出银票的,她先还疑惑,这会儿又想起孙绍祖所言父亲得了他五千两银子的话,心里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妹妹,莫非你……你之前就知道父亲收了孙……收了他的银子?怕我在他面前站不住脚,所以……”迎春不由得眼眶又湿了,他的亲生父亲,以五千两银子将她卖了,她的家人,没有一个为她打算,只有黛玉……她又为她做过什么呢?不过是在她难过的时候陪陪她安慰她一下罢了。面对一给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迎春再也忍不住,终于把自己失贞以及遭孙绍祖羞辱之事说了出来。
黛玉心内却是听得极为震惊,她曾听颜岚提及,明昊大哥和贾蔷与那孙绍祖皆有交情,孙绍祖对迎春也应该是极为喜欢的,所以对于贾赦的狮子大张口极不以为意,因为在他眼中,迎春已然是什么宝贝都不换的人物了,所以他还觉得是自己占了大便宜。只是万没想到,迎春的不幸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原因。
“二姐姐久居深闺,从不与外男接触,怎么可能会失贞?”黛玉是说什么也不相信的,且不说迎春为人贞静,恪守闺训,但就是这贾家的内院也是从不让外男进入的。若说有男子,左不过一个宝玉罢了。对于女子的贞洁,在这个时代却是比天大的事情。故此连黛玉都觉得此事的棘手。
没来由地,黛玉的眼前闪过迎春奶娘略有些慌乱的眼神。那是在迎春即将出嫁的那天,她脸上没有一丝的欣喜,反而像是心事重重,莫非……黛玉是知道的,那样薄薄的一层膜,很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提前失去也未可知。“二姐姐,你身边那位姓刘的奶娘可跟来了?”
“妹妹怎么想起她?不过近日是回门,她自是跟着回来了。”迎春虽然不明白黛玉的意思,但还是柔声回答。这才想起本想让司棋问问奶娘家中可是出了什么难事的,却因着自己的遭遇而忘记了。
黛玉起身招呼了一个小丫头,让她寻了司棋去,让刘嬷嬷过来见她,只说迎春有些事情要问。小丫头答应着去了,迎春这才奇道,“妹妹何故要叫刘嬷嬷过来?”
“二姐姐,你不觉得那位刘嬷嬷有些反常吗?照理说,她奶大的姑娘出嫁,她很该欢喜才是,可我那日却见她忧心忡忡、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似的,在联系你今天所说的事情,也许她知道实情也未可知,那刘嬷嬷可不是一直跟在二姐姐身边的,因此我叫她过来,二姐姐可问问她。”
“这……”迎春有些为难,这样的话实在不好出口。
“二姐姐,这会儿可不是羞涩的时候,若弄不清楚,只怕你这一生就会毁了。那孙绍祖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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