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是你自己馋紫薯糕吃了吧。”
乔子暖被这小人儿打击得简直要吐血,颇有些咬牙切齿,心想这挑剔的小孩到底像谁!
平常三岁半的孩子不是最黏父母的吗?她儿子倒好,居然已经懂得反过来教育她。
她郁闷地拿起盘里的紫薯糕重重地咬了一口。凤宇雪抬头看她一眼,一脸平静道,“娘亲,你中午吃了两碗米饭哦。”
乔子暖伸到嘴边的手顿时停下来,瞪大眼看着淡定的凤宇雪。
他很淡然地看了眼她唇角的残渣和和染了紫薯的手,低下头疑似轻叹了口气,“你确定爹爹不是瞎子吗?”
乔子暖汗,“……”这小子这么毒舌,还能愉快地做母子么?
很过到晚膳时分,乔子暖领着凤宇雪往前厅。母子俩走进去的时候,贺楼之和纪若已经坐在里面。
凤宇雪朝着他们两个唤了一声,“舅公,舅婆。”
贺楼之是很喜欢凤宇雪的,他笑着让凤宇雪坐在自己身边,“今日的功课都写完了吗?”
凤宇雪轻轻点头,“嗯。”
乔子暖走到纪若身边坐下。纪若为她布菜,期间看她一眼,“你最近脸色又有些不好了,一会儿我给你诊个脉。”
乔子暖笑着拿起筷子,“二婶,你都嫁给二叔三年了,怎么还改不了替人瞧病的毛病?”
她夹了一筷子冬笋到凤宇雪碗里。
纪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贺楼之抬眸看了乔子暖一眼,“搭个脉也没什么,身子最要紧。”她原本体内就有余毒,后来又酗酒半年,身体早就被掏空了。不调养他是不放心的。
乔子暖笑着看他一眼,“我下午去商行时,带了些白茶回来,一会儿拿给你。”
贺楼之颔首,心中对于乔子暖这三年来的变化很是欣慰。
“一个时辰前,蒋蚡来找我。”贺楼之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你最近收购了许多的棉花和锦缎?”
“是啊。”乔子暖低头喝汤,“马上要入冬,今年的棉花和锦缎产量少,肯定能赚到一笔银子。”
“可是如此一来,蒋蚡便没有东西可以进贡给宫里了。”
乔子暖抬头看贺楼之一眼,“这与我何干?”
贺楼之轻轻皱眉,“子暖,你别忘了。我如今还在朝为官。”
“所以我才更好断了蒋蚡的后路。”乔子暖见凤宇雪已经吃好,便让眉清给他递了条湿帕子擦嘴,“蒋蚡与你一样,都是为太子办事的。这几年太子很明显看重他比看重你多。”
贺楼之轻皱了眉,“当初我同意去开商行,是想让你打发时间,没让你干涉我的事。”
乔子暖放下筷子,“我也不愿意干涉,但是难道有银子放着不赚?难道看着你被蒋蚡欺负?”
贺楼之心头一暖,语气也柔了下来,“我不想你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不会。”乔子暖轻声道,“我不过是想多赚些银子。朝廷的事与我无关。”
她说完,便带着凤宇雪回了清欣苑。
贺楼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问纪若,“你可觉得,子暖这三年来变得许多?”
纪若看他一眼,“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你方才一直给他们母子布菜,自己怎么不吃?”
贺楼之转头朝着她清润一笑,“我一会儿要去太子府赴宴。”
纪若放下筷子,“莫非太子是为了蒋蚡的事?”
“不知。”贺楼之道,“但一定与棉花和锦缎的事有关。”
乔子暖母子回到清欣苑,陪着凤宇雪看了一会儿书,又与他下了会儿棋,便哄他睡觉。
一直到两更半,确定凤宇雪睡沉了之后,乔子暖才走出卧室,去了书房。
眉清见她进来,便道,“丞相去了太子府。”
乔子暖不意外,“定然是为了棉花的事。”
眉清有些担忧,“太子会不会找我们麻烦?”
乔子暖嗤笑,“我等得就是西城瑜亲自来找我。”
“丞相会不会怀疑我们?”
“怀疑又如何?”乔子暖转眸看她一眼,“如今所有的棉花和锦缎都在我手里,他怀疑我亦不怕。”
眉清望着乔子暖,“娘娘,您究竟要做什么?万一……”
“不会有万一。”乔子暖轻轻打断她,轻轻眯起眸,“我要贺楼之和蒋蚡窝里斗。”
“万一太子不上钩呢?”
乔子暖轻轻一哼,“他会的。”
此后又过了好几日,转眼已经是腊月。乔子暖看天气好,便想带凤宇雪去郊游。
贺楼之此事正被太子给的压力所困扰,无心理会府中之事,纪若便让几个会拳脚功夫的家奴跟着,随她们母子一同去。
母子二人只带了眉清和几个家奴,坐了一辆马车去了郊外。
一个时辰的路程,母子二人去了田间垂钓,烧烤,吃农家菜。
母子二人玩得很尽兴。凤宇雪性子静,垂钓这种对小孩子来说完全没有吸引力的事情,他却玩得津津有味。
一开始他看乔子暖怎么准备鱼饵,然后就自己动手,学习得速度简直令几个大人咋舌。
快到中午,眉清便带着那几个家奴去田间寻食材。
几个人看到田间有很多瓜果,却不见四处有人,于是对那几个家奴道,“主子们饿了,你们才采,我去找找这田主人,付他些银两。”
家奴不疑有他,于是下了田埂就开始采摘。他们又不清楚乔子暖夫妇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于是就尽量多地采了许多。
恰在这时,一个粗布衣男人冲过来,指着他们,“哪里来的流氓小偷,居然敢偷我们家的菜!”
那几个家奴吓一跳,连忙道,“不是,我们方才找你找不到,所以才先采了,一会儿会给你银子的。”
男人冷哼,“老子会稀罕你们这些散碎银子吗?你们也不去村里打听打听,这可是贺丞相家里的田地,这些蔬果都是种来送进丞相府的!你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偷贺丞相的田!”
那几个家奴一听,连忙道,“您听我们说……”
他们刚要说自己就是贺府的人,却被突然返回来的眉清打断。她将那男人拉到一边,塞了一大叠银票到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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