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绝对不会动我分毫。”
秦天不敢置信地看着钱一彦,“您的意思是,您打算跟商王联手?”
钱一彦替自己包扎好伤口,将一杯温水一点点喂进乔子暖口中,“我只希望她平安无虞。”
至于云南帝,商王和岳王之间的争斗,他没有兴趣。如今他手中已有筹码,云南帝已经再胁迫不了他去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肮脏之事。
*
一日之后,驶往皇城的马车上,凤墨予看了靳泠给他的密报,知道一切正按照他心中所希望的那样发展着。
放下书信,他望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宫墙大门,心中想着,这一回,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大约要在宫中长久地留下来了。乔子暖已经安全,生与死他已经全然不惧。
马车驶进宫门,凤墨予熟门熟路地走向了他曾经日日上朝要去的勤政殿。
云南帝大概早就收到侍卫来报,已经在殿上等着他。一旁自然是喜路。
看到凤墨予一身紫色锦袍,面不改色地翩然而至,云南帝心中泛起各种复杂难明的心绪。
“朕说过,你若再回京,杀无赦。你该知道,君无戏言。”
凤墨予没有什么表情地抬头看了一眼巍然坐在那龙椅之上的云南帝,倏尔轻轻开口道,“父皇可还记得,您登基那一年发生过些什么?”
云南帝陡然一颤,龙颜震怒,瞪着他,“你想说什么?”
凤墨予却不怕他,继续道,“您登基那一年,与今年一样,各地瘟疫横生,百姓日渐失去亲人,怨声难平。”
“你……你住口!”云南帝大怒,不愿意听风墨予再继续说下去,大声吼道,“来人!来人!将这孽子给朕拿下!”
然,殿外连一丝动静都无。连一个人影都不曾出现。
云南帝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着凤墨予,“你今日究竟意欲如何?”
凤墨予淡淡望了一眼站在云南帝身后一言不发的喜路,又轻声继续道,“那一年,宫中有传言,说用尚在腹中的胎儿的血做药引可以治疗瘟疫,于是不久之后,母亲胎中已经六个月大的孩子就莫名其妙地没了……”
“你……你休得胡言乱语!”云南帝面如菜色,仿佛藏在心口中最大的一道伤疤被凤墨予当众揭穿。
“试问皇上,亲眼看着你的骨肉被活生生地剥开肚肠,流干最后一滴血而死亡,是什么滋味?”凤墨予望着他,终于将这些年来一直想要问的问题说出了口。
“够了!”云南帝气得狂咳不已。那血腥而不堪的过往是他心中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过往:剖腹取子,令他最爱的女人当场而亡。
这一切对于云南帝来说,是此生永远会重复在梦中循环的噩梦。“你这孽子!孽子!朕要杀了你!朕要让你分尸!”
“只怕您已经没有机会了。”凤墨予淡淡冷笑,手只是轻轻一扬,勤政殿外就聚集了许多的侍卫,将整个勤政殿围住。
一直沉默不语的喜路心陡然一凉,而云南帝则不敢置信地望着凤墨予,“你居然敢……逼宫?!”
“从你将手伸向乔子暖的时候,您就该料到有这一日。”
云南帝不死心地望着殿外的那些脸孔全然陌生的侍卫,“你居然私下养兵?!”凤墨予勾唇扬眉,“儿臣何曾说过我没有兵?”从他决定忍下心中对云南帝巨大的仇恨而替他办事的那一日起,他就时刻准备好,有一天可以像今日这样,站在云南帝心中最神圣庄严的地方,将他心中最污浊肮脏的部分彻底揭露。
“可是,你就不怕岳王夫妇,他们不会看着朕不管!”
“父皇难道不知道,岳王世子为了救乔子暖在薛城受了伤吗?岳王夫妇今日一早就带着人往慈城去了。”
云南帝彻底噤了声,呆坐在那把大而空的龙椅之上,再也说不出半句话。他很清楚,大势已去,他终究还是输给了自己此生最忌惮的儿子。
“来人!将太上皇送入星竹殿,好生服侍,直至寿终正寝。”凤墨予一字一顿,说得格外的大声而清晰。
他不杀云南帝,他试问做不到像云南帝那样决然地弑杀自己的至亲。但是他要让云南帝此生都住在母亲曾经住的宫殿之中,时时受到良心的折磨,直至死亡的那一日。
云南帝双腿发软,几乎是被人架着离开。离开前,他又一次望着凤墨予,精疲力尽地问道,“凤墨予,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凤墨予翩然转身,望着仿佛一下子苍老的云南帝,“儿臣说过,那个女人,是我的全部。你,不该意图碰她。”
云南帝走后,喜路匍匐在凤墨予脚下,“殿下,奴才愿意从此尽心服侍殿下。”
凤墨予低下头,淡淡地望着喜路。这个人,背景不简单。他帮过自己,也害过自己。
“当年的瘟疫和今年的疟疾,都与你有关吧?”
喜路身子轻颤,嘴里却是不忍,“奴……奴才不知道殿下说的什么。”
凤墨予沉默勾唇,“将喜路请去薛城,给纪若试试最新的药方子。”
多年的心结一下子被解,凤墨予却没有感觉到半丝轻松。这个皇位,他从来不想要。可是命运就是那么可笑,他不想要的,却非要塞给他。但有一群人,却似乎一直在背后默默地算计好了一切,逼着他一步步走向那座龙椅。
“殿下。”凤墨予转身,原来是濮阳长卿。
濮阳长卿永远是那样严谨,发髻虽然已经苍白却照样梳得一丝不苟,官袍永远熨得很服帖。
“大人是来求情的。”
濮阳长卿拱手,“老臣不敢。只是朝中各股势力错综复杂,殿下今日一举,只怕从此会落下把柄。”
“一代君王一代臣,这是大势所趋。本王既然做了,就不会惧怕。”
濮阳长卿似乎知道他会这样说,“那钱一彦那里,您打算……”
凤墨予沉默,然后道,“他前后救了暖儿两次,功过互抵罢。”
“可是……”濮阳长卿正要再说,就看到靳泠疾步走过来。凤墨予见状,于是道,“你先退下吧。”
濮阳长卿抬眸看了靳泠一眼,什么都未说,在离开之后,他听到靳泠对凤墨予道,“王爷,小主子失踪了。所有人的已经找了整整两日,完全没有小主子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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