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真的如欧阳锦所说,两个人关系匪浅。
她叹了一口气,看向暗黑的天空,明天又会发生什么呢?
“浅儿,怎么停下了?”李风逸察觉到她没跟上来,转身问道。
上官浅笑了笑,摇头,“没事儿,觉得在寺庙里,我的心情都平复了,很安宁。”
“是啊,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只是谁有能做到真正的看破红尘呢。”李风逸眯着眼睛,一语双关的说道。
“人,都是贪心的,想要的东西越多越贪心。”上官浅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眉宇间带着几分讽刺。
倘若李风逸不是野心勃勃的话,她上一世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上一世把她的纯真全部都磨灭了,所以这一世,她来到李风逸的身边,就是为了要将上一世丢失的,受到的痛苦,全部都讨回来。
两个人沉默着走到厢房,两个人住的地方很远。
上官浅推门而入,望着整洁的厢房,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里倒是不错。
心安,心精,若是她能选择的话,真的觉得这种生活不错,每日念经,不必想尘世间的浮浮沉沉。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翠竹烧了热水,将盆子放在一旁。
“这里没有浴桶,只能委屈公主了。”
“谈不上委屈,这里没有浴桶很正常。”上官浅倒是很习惯,将衣服褪去,丢在一边,洗漱了一番,低声道,“翠竹,今晚你恐怕要累一点守在门口了。”
“翠竹记住了。”她点头,将水端走。
上官浅从鞋子里拿出了一把匕首,虽然上次的匕首被拿走了,但是她还是习惯准备一把匕首在身边。
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
而且她心底知道李管家肯定要对她下手的,但是偏偏却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下手。
看来她要时刻警惕着了。
夜,格外的肃静,轻微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
所以在窗户响了第一下的时候,她便紧张的握住了刀子,人也一下子精神了很多。
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一记冷风吹开,将整间屋子都灌满了冷气。
上官浅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一道黑影袭来,她想都没想一刀刺过去。
只是明明自己觉得这刀很快了,但是黑影更快,躲开刀子的同时,又一把将刀子抢了过去。
她惊魂未定的望着黑着脸站在她床边的男人,扯了扯嘴角。
“你怎么来了?”
“来休息,就你这点力气还想杀人呢?只怕还没动手,你就被解决了。”
上官浅望着他,小脸上透着几分无奈,“我也是没办法啊,倘若真的有人来呢,难道我要逆来顺受,任由摆布吗?”
“说起来,国师大人要是教我武功的话,我不就安全了吗?”上官浅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使着激将法,她一直都说想学欧阳锦的功夫。
但是欧阳锦却没有一次把她的话当真的。
“你?”他的眉梢挑了一下,将外套脱下丢在一边,直接躺在床榻上,“你还是省省吧,练功没有十年八年是不行的,难道你以为只一句话两句话,你就成武林高手了?”
上官浅扯了扯嘴角,“那我连自保的本事儿都没有。”
“有我在,你用得着自保吗?”
“可是你要是不在了呢?”
她的话才落,周围便腾升起一股诡异的气氛,两个人对望着对方,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欧阳锦那双深邃眸子感情的变化。
他先是有些生气,继而又有些恼怒,最后变成了愤怒。
“小浅儿,我很脆弱吗?”
她连忙摇了摇头,“你不脆弱,一点都不脆弱,很强大。”
“那我的强大罩不了你吗?”他继续追问道,眯着的眼神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她那里敢说是?干笑了一声,连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猛地贴近她,抿着的薄唇带着几分魅惑,“那你是什么意思?”
上官浅想要后退,但是腰却又被他的胳膊禁锢着,干笑了一声,“我不想靠任何人。”
下巴被他的手捏住,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不是你口中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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