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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那张小脸,秦碧天真想想躲得远远的,不知道李纤柔如何把那样美得一张脸弄得如此狰狞,换成是自己,铁定弄不来。
秦碧天死死地盯着她,不言不语,李纤柔以为自己太凶悍把他吓傻了,一巴掌拍向他的脸,想要让他清醒,可惜巴掌并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还是被他擒在手中,李纤柔着急于秦欢的事儿,竟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事实上,以她挥掌的速度,一般人可只有挨打的份儿。
“秦碧天我问你话呢,你傻了?”李纤柔怒火冲天。
“都是被娘子给吓的!”秦碧天眼含笑意。
换来的当然还是李纤柔重重的鄙夷,“请问相公现在可已正常?能否回答是谁把秦欢带到别院这个问题?”说道这儿又补充到,“你可别说是你,我肯定不信!”从昨天下午她就一直缠在自己身边,除非他会分身,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会分身又如何,只能是多个累赘,这就是李纤柔对秦碧天最真实的评价。
“当然不是为夫!”秦碧天脸上透出一丝骄傲,李纤柔看的后脑冒出一个大大的汗滴,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不是自己还那样得瑟,秦碧天自然看出了李纤柔的鄙夷,马上强调道,“虽然不是我,但却是我的好友,和我没什么区别!”
这句话还真引起了李纤柔的好奇,不知道秦碧天这样的白面郎能交到什么好朋友,同时也提醒她,以后不能总是窝在秦府,秦碧天的朋友圈也有必要见识见识。
“谁?”
“月影!”
“月影?”师傅?李纤柔在心中喊道,不是吧,师傅竟然和这个白面郎是朋友,让自己情何以堪那!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要谈的正事。
“娘子这种表情让为夫很是受伤,和月影是朋友有什么奇怪,我们自小就是朋友,好的跟一个人一样!”这句话让李纤柔彻底凌乱了,以至于没有发现秦碧天眼中的狡黠,好在她恢复了神智,知道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秦欢身重剧毒的事儿……”
“也是月影告诉为夫!不光如此他甚至输送真气给秦欢,这才让她延续生命,达成心愿!”秦碧天这是明着告诉妻子,并不是他不肯请医生给秦欢治病,而是救助也无效,说到底自己还应该得到奖赏才对。
李纤柔岂会看不出他的心里,有这样邀功请赏的人么,有么?没有理会,直接问道,“她的心愿……”
“见到芳华!”秦碧天表现的更为卖力。
原来这样,看来月影一直都没有放松对李红英的监视,否则也不会这么及时的发现秦欢,刹那间,月影在李纤柔心中的形象瞬间越发高大,“那我上次中毒……”说到这个脸上竟然染上一抹红晕,声音也比以前低了很多,虽然她知道一定是月影师傅,给秦碧天是个胆儿,他也做不出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可就是希望从他嘴里知道。可惜她的想法很快就被推翻。
“不是月影,是为夫!”秦碧天答得铿锵有力,虽然月影跟自己是一个人,但是看到李纤柔眼中对月影的崇拜,他心里还是很难受,自己生自己的气,他应该是第一人吧!
李纤柔听得翻了翻眼睛,“是吗?那就谢谢夫君了!”李纤柔嘴上这么说,可是语气中的不认同,让秦碧天很是受伤,不过她可没功夫看他受伤的样子,“既然人是月影救得,和相公也无需多说”事实上她最想说的是,多说无益,鉴于秦碧天的承受能力,还是嘴下留情,她可不想看到秦碧天在自己面前掉眼泪,一想到这些,李纤柔就眼含鄙视的撇撇嘴,她不知道这样做,让秦碧天更受伤害。
“我准备给她秦欢举办正常丧礼,相公可有意见?”嘴里这样问,眼神却流出一缕狠光,敢反对试试。
秦碧天嘴角一抽,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切听娘子的,只不过娘亲要是问起来……”
不等秦碧天说完,李纤柔直接吼了过去,“有事我担着!”就是见不惯他那胆小如鼠的样子。
额~秦碧天被这么一吼,也不敢再说什么,脑袋后面冒出一滴大大的汗珠,给被扔在荒岭坡的下人下葬,这可是宛城的大忌,怎么到了自家娘子嘴里,倒成了丰功伟绩的事情,看来最近又有的忙了,不想见老爹都不成,放眼秦府能说到李红英的可就他一人,当然还有苗雍,相比较而言还是老爹更可爱。
李纤柔要问的问完,见秦碧天还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眉毛一挑,“相公是打算继续呆在这儿?”秦碧天听到,硬是把要说的话吞进肚子,慢慢说道,“为父正打算离开!”
“恕不远送!记着关门!”
秦碧天嘴角一抽,离开房间,临了乖乖的把门关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听着对话,像是夫妻吗?像么?试问那对夫妻会说“恕不远送”?做相公做的真是失败呀,可是他就是喜欢娘子这种性格,典型的自虐。眼下不想这些得时候,还是赶紧安排秦欢下葬的事情,省的娘子又发飙!
李纤柔见秦碧天离开,一个人走到芳华的房间,想着她要是醒来就一起商量下葬的事宜,如果没有醒来就得想办法把亲换的尸体保存起来,冰棺最好,让她意外的是芳华并不在房间,叫了两声小翠也没有应声,顿了一下,李纤柔立马知道了芳华的去向。
低低的抽噎声让人听起来心酸,果然没有猜错,芳华和小翠来到了停放秦欢的地方,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李红英知道,李纤柔特意让人把秦欢放到“舞新苑”的地窖,这个地方很隐秘,既不会被别人发现,又有利于存放尸身。
芳华的身体看起来还是很虚弱,整个人跌坐在秦欢身旁,好在经过处理的身体,看上去比原先好了很多,起码看上去不觉得恐怖。
“秦欢……芳华不怪你……真的……但凡你有一点办法也不会利用芳华……这个我知道……真的,我知道……都是我太傻,如果知道会是这样,昨天晚上我一定会理你,真的……你原谅我……”如果秦欢想害自己,怎么会提前让自己服食解药,如果她心甘情愿利用自己,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都怨自己太冲动,没有好好听她说,现在想听了,秦欢却躺在面前的木板上一动不动,是谁竟然这样狠心的对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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