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楞了会儿,姜菲这才想起把手探向皇甫烨的颈间。咦,好像有脉搏!不放心再次轻按颈间的动脉。还是躺着没动,不会是痛晕了吧。想想伸手探向皇甫烨的额头。“啊!”被皇甫烨突然地握住了手,吓一跳的姜菲大叫。
握着纤细柔软的手指,皇甫烨难抑心动,深吸一口气,翻身将姜菲压在了身下。“菲儿!”
男人深情的呼唤,颤动着姜菲的心,被压着的姜菲眼神渐渐迷蒙。皇甫烨讶异地看着鲜花一般缓缓绽放女人,心底的爱恋像一杯醇厚的美酒,薰薰然抛却所有的理智,温柔地在渴望已久的红唇上逡巡······
沉溺在男人的柔情里的姜菲,被男人温柔抚摸的大掌吓得收回了心智,慌忙推开男人一骨碌站起身。背对着男人,紧捂着微微敞开的胸口,强压着小鹿乱蹦的心脏。眼下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被推到一边的皇甫烨,慢慢撑坐起身体,这才想起自己太荒唐了,烦躁地抹抹脸。
“皇上,我扶你出去吧。”平定了心头的躁动,姜菲转身。“啊!”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光溜溜!“皇上,臣、臣、臣去、去找人给你帮忙!”
看着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姜菲,皇甫烨再次无奈摇头,这下子可吓得不清!
出了通向寒池的洞口,姜菲拍拍吓飞的小心脏。差点就暴露了,可是心底却有一些期待:如果真的擦枪走火,让皇甫烨发现了自己女人的身份,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哎!自己在想什么呢。甩甩头,姜菲赶紧向主屋的方向跑去······
怎么回事?刚踏入主屋的地界,看着满眼的狼藉,犹如龙卷风过境!姜菲大惊。“倾城!倾城!义父!义父······”
急匆匆奔进屋里,依然四下无人,掉头出外找人的姜菲发现门框上正钉着一张纸条。“菲儿!你们进寒池后,不知怎么来了一个蒙面人,来人武功非常高,见我快败下阵,阿靖不顾性命冲上来,撑了一段时间后, 完全恢复的父王出手挫伤了蒙面人,但是阿靖气血逆流,受伤很重,我们决定先回千境山。这里已被父王下了结界,你只要叫我名字就会出现一颗紫丹,把它吃了你就会发现出去的路。记住因为它是一颗阴性的丹药,千万不能给皇甫烨服用!”
按指示吃下丹药,姜菲突然想起,这个蒙面人是不是追自己和皇甫烨的人?如果他再次折返,皇甫烨刚刚恢复,凭自己一个武盲,后果不堪设想!急忙进屋找来件皇甫靖的衣物,慌里慌张地向外跑。
“哇!”差点撞上男人的姜菲吓得大叫。
同样吓一跳的皇甫烨,侧身让过姜菲:“是朕!”
惊魂未定的姜菲定睛一看,“哇!吓死我了!”
“怎么啦?”久等不见姜菲过去,一直以为她害羞的皇甫烨,套上自己的衣服,走出石洞找到主屋这边时,看着眼前的一切,多年的经验让他明白,这里经历了一场高手间的打斗。担心姜菲安危的皇甫烨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却碰上同样忧心的姜菲,差点再次撞上的俩人都吓了一跳!
定定神,姜菲决定有关皇甫靖的事情,暂时先不要说,简略地把即墨父女的事情说了下。听完姜菲的话,皇甫烨也同意赶紧出谷,而且君王失踪,这朝野还不知道乱成啥样?简单打理一些饮水干粮,姜菲搀扶着皇甫烨,向谷外走去······
“庆渊,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看着日头西斜,宏远有些不忍,自从皇上失踪之后,带伤坚持在这片山谷寻人的庆渊,一直没有好消息,搜索了一天的众人都已满脸的疲惫。
庆渊迟迟不愿挪步,今天已经是皇上失踪的第六天了,时间一长生存的希望越渺茫,朝野已经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如果皇上再找不到,这北辰皇朝只怕战火蔓延、民不聊生!看看一边瘫坐在地的小贵子,庆渊虎目含泪:皇上你究竟在哪儿呀?
扶着虚弱的皇甫烨,尽管感觉到这个男人已经努力地在支撑着,不将重量全部压给自己。可时间一长,还是清楚地明白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眼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姜菲心里更加着急,夜晚的丛林对于两个没有缚鸡之力的伤员来说,简直就是彗星撞地球一样的灾难!咬咬牙,再次提了提皇甫烨下滑的身体:“皇上!再坚持一下,或许转机就在我们前面等着呢!”
“姜菲,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朕命令你放开朕,你一个人先去搬救兵!”隐约感觉到天色快黑的皇甫烨深知夜晚的危险。俩人都已经到了体能的极限,如果两个人绑在一起,或许会一同成为野兽裹腹的晚餐。但是姜菲一个人,走出丛林的机会一定高很多!
“皇上,你想害姜菲被万民唾弃吗?于公于私姜菲都不会做出这样不忠不义的小人之举。您放心我们是吉人自有天相,万丈悬崖都没把我们怎么样,这小小的野兽能把我怎么样?”姜菲打气······
糟了!力气消失太快,眼前迷迷糊糊的姜菲发现前面一点一点的红光,天啊!这世界真的不能说大话——现世报的会不会太快啦!欲哭无泪的姜菲踉踉跄跄地放开已经昏迷的皇甫烨,跟着倒在了地上,无力地喘息、泪水悄悄地滑落······
“庆渊回去吧!天已经黑了,弟兄们辛苦一天,都已经很累了!”宏远再次劝说。
“宏远,你带着弟兄们回去吧!”
“庆渊,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样下去会吃不消的。”看着多年的好兄弟坚持不肯离开,宏远眼含热泪。
“回去!回去!能吃得下、能睡得着吗?庆渊不回去!我要在这里等着皇上回来、回来······”嘶吼着的庆渊跪倒在地。
庆渊!迷迷糊糊的姜菲听见好像有人叫着庆渊,拼命咬着唇角,让自己清醒。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庆渊!庆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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