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疯狂的发泄,待恢复平静的姜菲看着满地的残花落叶,内疚涌上心头。“对不起!”姜菲轻轻呢喃。松开手里的竹竿,失魂落魄地越过站着的白衣男子向屋里走去。
“我叫黄甫靖,其实和黄甫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白衣男子幽幽地说道。“多年以前,年轻气盛的父皇遇到了我的娘亲,被她的温柔、贤淑打动,与娘亲定下海誓山盟。与此同时邻界的西越国攻打我们北辰,箭在玄上不得不发,父皇御驾亲征。在青云山的战役中大将军索战,为父皇挡下了敌方的一支冷箭血洒疆场,临终前将女儿索静染也就是皇甫烨的母亲托付给了父皇。因为索将军的过世,依照祖例需在他去世后的四十九天之内完婚。忠义不能两全!班师回朝之时已是一个月后,君王大婚十九天的时间已很仓促,再加上大婚吉日的选择,父皇根本没时间去找我娘亲。”
“皇帝大婚的圣旨昭告天下,不知内情的母亲伤心欲绝,来到这里跳崖殉情!被我隐居在此的师傅救下,娘亲醒来后被师傅告知怀有身孕,又悲又喜!在师傅的劝说下,才放弃轻生的念头,安心养胎生下了我。看着年幼的我和父皇相似的面容,娘亲郁郁寡欢、整日以泪洗面,在我一岁多的时候撒手人寰······”触动了伤心的往事,皇甫靖哽咽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唉!造化弄人!收敛心神的姜菲唏嘘不已,果然权力和金钱的背后埋藏诸多的血泪和辛酸。转身轻轻抱住了皇甫靖:“对不起,我不该这么任性。我只是太担心了,才口不择言的,皇甫大哥你不要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皇甫大哥的娘既然生下你,她也想你幸福、快乐的生活。不然,她或许早已带着腹中的你走上了不归路。”
闭上眼睛,皇甫靖努力压回辛酸的泪水,失去至亲的悲伤是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痛,原以为二十多年过去了可以稀释这份痛楚!却在提及的瞬间,发现依然那么的痛彻心扉!
“皇甫大哥,我知道那种对亲人的思念······”松开男人,心情低落的姜菲缓缓拈起地上的一朵残花,“我是一个孤女,从小被爹娘抛弃,不知道他们是谁?懂事的时候常常在想,为什么!凭什么别人可以有父母幸福的相伴,而我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后来我想,我干嘛那么傻呀,凄凄惨惨是一天快快乐乐也可以过一天!如若上天想打垮我,而给我惨痛的过去,但是我可以微笑着度过今后的每一天!”
“菲儿!”想不到笑着的女人心底也藏着心酸,被姜菲的乐观打开多年的心结,皇甫靖一下子豁然开朗。
“谁都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出生,或贫穷或富贵这是上天的安排,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还要牵扯到下一辈人,如果下一辈人再添加进新的恩怨留给子孙,这不是没完没了地一直纠缠了吗?人生苦短!哪儿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呐!”唉!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总还让人看不开!
“菲儿!救皇甫烨也可以,但是他走你必须留下,你愿意吗?”皇甫靖寓意深长地看着姜菲。
“呃!”姜菲额头黑线,是不是在时空隧道里沾着啥东东啦!在那个世界里,自己男人不惜出轨,怎么一到了这里顿时成了抢手的饽饽——炙手可热!
“呵呵!看你为难的,别当真啦!”皇甫靖戏谑。
“皇甫大哥你好坏,再骗我小心我把小雪拐跑了,让你一个人哭鼻子去吧。”
“叽匍!叽匍!”听了两人的话,一边的雪狐歪着脑袋满脸的苦恼。
“好吧,不说、不说就是。那么这里就交给你打扫,我去看看皇甫烨!没事不要去打扰我。”说完皇甫靖急匆匆地走了。
抄起家什开始打扫一地的缤纷,调皮的小雪蹦前蹦后,追逐翻滚不一会一只蓝幽幽的小狐狸出现在姜菲面前。“喂!小雪,给我乖乖呆一边去,你再这么玩耍,我扫到明天也扫不完啊!”捉住捣乱的雪狐,苦恼地点点小鼻子:“看你这么顽皮,变成这样子,你家主子不高兴,惩罚你一个人,和我没关系哦!”
“姑娘,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低沉的磁性声线魅惑人心。
姜菲转身,哇!帅哥!白衣白发的男人,尖细的下巴,薄唇轻抿,细细的丹凤眼像一潭墨池,紧紧吸引着自己的目光和心智。心智!大惊的姜菲沉下娇容,这个男人不容小觑。“没有!”
男人目光闪烁,这小姑娘不简单,自己的魅术很少有人可以逃脱,这女孩子居然不受干扰!“可是,刚刚我明明闻到了她的气息。”
“或许,你感冒了!”姜菲撇嘴,怀里的小雪畏缩着,看来这男人是冲着它来的。
“那你抱着的是什么?”瞪着那团蓝色的毛球,男人皱眉。
“这是我养的宠物狗,不是你说的白狐。”姜菲不紧不慢地回到。
“可否给我看一下?”
“呵呵!你既然循着它的气味找来的,这么近的距离却闻不出来,你让我一介弱女子怎么放心把它交给你。”姜菲暗喻你一个大男人不会用强——动手抢吧!
“哈哈哈······小女娃好机灵,本、本人佩服!”男人兴趣盎然地审视着淡定自若的小女子。
“好心地提醒您,要不要赶紧去别地儿找找,不然断了线索,可就不好找啦!”
“嗯!小女娃说的也是,不过,本人想问下小女娃叫啥名字?”
哇!不会又碰上个爱记仇的吧!姜菲警惕地瞪着风轻云淡的男人。
“没关系!本人只是欣赏小女娃,看着你不由想起我那两个不知好歹、离家不知归家的小崽子。如果他们有你贴心、明理,我也不用这么命苦地四处寻找了。唉!最让人烦恼的是他们的母、母亲,因为想念他们已经病倒在床榻!咳!咳!这俩小崽子如果被我逮着了,非剥了他俩的皮不可!”说完的男人脸上掠过一丝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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