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吧?
之前景天白在的时候她可是听天白提起过,他们三家是世交,从爷爷辈开始就有的矫情,不只是私交,生意方面也是彼此照料,互相帮衬,家族地下分出来的旁系之间互相联姻的也不少,关系也一直很亲近,也因此,秦枭,景天白,安凝才会从小就认识,而且感情颇深。
既然如此,为什么秦枭不愿意,看起来不只是因为对安凝无意,还隐约有些排斥抵触,若不是因为不喜欢安凝而抵触安家,那么……是她想左了?
秦枭在唐云瑾面前向来不隐瞒任何事,并不是针对她的,只是想到某些事情,眼神不禁冷了下来,连唐云瑾都感觉到丝丝寒意,只听他用带着讽刺和寒气的声音道:“你认为,我会和当年有份害我的人结亲吗?”
唐云瑾先是一愣,然后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说——!”
安凝吗?不可能吧!安凝对秦枭不同寻常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哪怕安凝没有做的很明显,可举手投足见对秦枭的特别,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不是说做戏就能做出来的,这样的人会害秦枭?
那么,就是安家?要真是如此,就难怪秦枭会抵触了,任谁碰见害过自己的人回过头来想拉拢他,都会心生厌恶吧。
“所以,你是想等待时机把安家有份害你的人报复回去?”唐云瑾道:“如果安家真的参与了上次的事,你是不该娶安凝,否则以后你要对付她的家人时岂不是要左右为难?”
秦枭皱眉道:“就算不是因为这个理由,我也不会娶她,云瑾,我对她没有想相守一生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只有对你,我想一辈子守着,护着。
秦枭的目光还是透着丝丝凉意,可盯着唐云瑾的那种冰冷中印藏不住的火热,却也让她无法忽视,她仿佛透过这双深邃的眸子看见了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话,片刻的愣神之后,是脸颊隐隐的发热不自在。
越是平日里冷漠寡言的人一旦把热情泄露出来,越会让人无法招架,特别是在唐云瑾已经逐渐习惯了古代人的含蓄以后再碰见这么直白的眼神,饶是她也有些吃不消,之前唐唐每天晚上捡鸡蛋收粮食时都不忘了和她念叨地那些诸如‘秦枭是个好男人应该好好把握住人家’‘也只有秦枭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俯瞰众生’‘你和秦枭最般配,一定要抓紧他’之类的话不断地在脑子里重复,像提醒,更像是她的大脑无意识地遵循着她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某种本能做出的最真实的反应。
最真实地,能表露她想法的反应。
秦枭对她的特别她一直看在眼里,而她自己,又真的能否认对秦枭就没别的想法了吗?就算最初没有,被唐唐那么不停地念叨,再加上秦枭每次见她时独有的态度,心也忍不住动了。
只是目前成都还不算很深,尚在她能控制的范围内。
“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秦枭冷不防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拉回了唐云瑾开始飘远的思绪。
唐云瑾道:“什么忙?”
秦枭毫无预警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既然秦牧散播了那种谣言,那我们不如坐实了它,告诉外界那些嚼舌头根的人,我们的确是两情相悦,而你,的的确确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唐云瑾当场愣住,只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匪夷所思地望着秦枭一脸认真的样子。
两情相悦?未过门的妻子?今年流行说冷笑话吗?不然,她怎么会听见秦枭说这么让她……哭笑不得的话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莫名有了个未婚夫?话说回来,这种事也是可以帮忙的吗?
唐云瑾好半天才道:“你这是希望用我作为借口,让安家打消了把安凝嫁给你的念头?”听起来似乎不太合理,秦牧散播那些谣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若是他们坐实了谣言,结果不是正好如了秦牧的意?秦枭也说了,和安家闹僵,还不是时机。
那这又算是什么?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只是借口。”秦枭只有这么短短五个字,其余的什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眼神却让唐云瑾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唐云瑾眨了眨眼,手无意识地摸到了另一个手腕上的红翡玉镯,半晌才道:“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找人帮忙的。”
秦枭道:“只有你,除了你我不会让其他任何女子帮我这个忙。”也可以说,他本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想让他和云瑾之间的关系能更进一步,换做其他人,他根本连这种念头都不会生出来。
唐云瑾脸上的笑意更深,故意拉长了语调:“可是,这关乎到我的名声,若我帮了你的忙,以后岂不是会没人敢娶我?我不是会很亏?”
秦枭显示一愣,然后感觉出唐云瑾语气中的调侃意味,心情也不由放松下来,轻微地勾了下唇:“这些天你并没有做任何实质上的辟谣之举,不但没有,更没有因为那些闲言细语为了避嫌对我避而不见,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你其实对这些并不在意。”不是说她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而是她不在乎外人怎样看她。
说到底,会那样说她的人,对她而言也只是外人,无关紧要的人。
也正是唐云瑾这样的性情,才让他在来的路上,还有刚才那一段话里油然生出了这个念头,他不想娶安凝,也不想让唐云瑾有任何误会,既然如此,何不趁着机会让他们间更进一步?
唐云瑾单手支撑着下巴继续笑:“即便我不在意,我以后总要成亲吧?若真要帮你的忙,一直让人以为我们‘两情相悦’,那可就不是名声不名声的问题,而是真的会耽误了自己。至少,你也该给我个具体的期限,让我考虑考虑这种帮法是不是真的可行?”
秦枭在听见唐云瑾说‘我以后要成亲’‘耽误了自己’这些话时眼睛危险的眯起,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一直到我把该讨回来的都讨回来,到时候,任何人也不能干涉我的私事,这个时间不会太久。”而在这个所谓的期限内,他也不会一直让唐云瑾认为,她只是在忙他一个忙,他想要的也不只是让任何人都不能干涉他,从他回到秦家以后,他最渴求的,最希望拥有的,就没有动摇过!
见唐云瑾没什么反应,秦枭想了想,故意挑眉道:“很为难吗?还是,你很急着嫁人,已经……有了心上人,怕对方误解?”
后半句带了似有若无的试探,更多的还是忐忑紧张,那是过去的秦枭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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