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过她,你若是见了,一定也会这样认为。对了,我还和她说如果她有需要,给你们引荐呢,可惜她似乎很急着回去,大概是想快点回去开张吧。”
秦枭瞥了他一眼,发现眸子里闪烁着发自内心的愉悦和佩服,不禁微微挑眉,“你对那女子似乎印象很好,莫非,她长得很美?”
“很美?”景天白笑道:“那还真没有,云瑾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不过她身上的气质却是我在其他女子身上从未见过的,有时候,一个人的气质比起美貌来,更吸引人不是吗?”
“气质,吗……”秦枭眸色微微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盯着景天白那副开心的样子,忽然一勾嘴唇:“你所谓的气质,即使是安凝,也不如吗?”
景天白笑容一顿,随即肯定地点头,“是,即使是安凝也没有那种气质。”
“哦?”这回秦枭倒真觉得意外了,这已经不能算是评价高而已了吧,毕竟天白……
“云瑾的样貌是不算很出彩,凌城很多家小姐的容貌大概都能胜过她,但和她一起的感觉很好,很舒服,可比那些不知所谓地只知道做女红,养些花花草草,见到哪家公子就含羞带臊的娇气小姐们强多了。”
在心中想象了一下唐云瑾和富家小姐站在一起时的景象,景天白只觉得,唐云瑾若是再拥有一张绝色的容颜,那些小姐们怕是要自惭形秽致死。
“能酿出那么好的酒,又有做生意的头脑,这世间怎么就会有这么奇特的女子呢。”景天白发出一声深深的感慨。
秦枭不以为然道:“或许那女子是有些手艺,但会酿酒也不见得会做生意吧。即便是有上等的酒水,若是经营不善,一样可能会亏本。”之前景天白给他尝青梅酒的时候他也觉得很震惊,但同时也习惯性地立刻就去推算可能需要的成本,那高成本绝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除非是像景家和秦家这样的大商户。
而那个女子,似乎只是个小村落出身吧?没有过硬的背景,也没有雄厚的财力作为后盾,他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能把一家铺子做大。
“若是她没有那个能力,倒不如被你请来给景家做酿酒师傅,或许会更好一些。”
景天白摇摇手指,得意地笑道:“这次你可想错了,我可是觉得她有着不输给你的头脑,说不定比你更厉害呢。”
秦枭扯扯唇,“你在说笑?你说一个十二岁的女子,能力胜过我?这种话你认为我会相信?”
“信不信……”景天白拿出两张纸,笑容里带着挑衅,“你亲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张纸,一张是和唐云瑾立下的字据,另一张则是周行例行给他汇报洛水镇生意情况时一同送来的唐云瑾的宣传单。
秦枭本来只是随手拿起来瞥两眼,可是当他看见字据上对方的那些要求,以及宣传单上的内容时,漫不经心的神色立刻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冷淡的眸子里也染上了认真。
“这字据里的要求,都是她提出来的?还有这样的合作方式?”
“字据里的所有内容都是按她的意思来的,我只稍微和她提着改了一下需要的酒的数量,其他不论是年限,或是合作时可能会遇到的问题该如何处理,都是她提出来的。”比起和其他商贩有生意来往时立的字据,这字据可显得有条理多了。
景天白自然是不知道这东西在唐云瑾眼里还是太过简单,很多东西都没有写出来,若不是景天白给她的印象不错,又是周行引荐的人,她可不会给这么好的条件,也白白浪费了一次难得地能提要求的机会。
景天白兴致勃勃地指着宣传单道:“你看这个单子,云瑾叫它传单,说是为铺子开张之前做的宣传,我听周行说,这个法子非常好,如今云瑾的铺子还没开张,但洛水镇八成以上的人却全都知道了‘云记酒铺’的名字,还有她写的这些免费提供点心,和开张前三天酒水半价,光着两点就能吸引一大批客人去光顾。”
秦枭沉吟道:“只有前三天酒水半价,给客人们准备点心,是担心亏损的太多?不,能想到这些主意的人眼光不会如此短浅,那是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在?”
景天白见他总算认真起来了,心里更得意了,“现在不会再觉得云瑾不会做生意了吧?”
秦枭不理他的调侃,直接问:“她打算做什么?”
景天白也没卖关子,准确说他也很想一个人和他分享心里的惊叹,立刻道:“趁着这次机会我问过了,她说那三天并不是正式开张,只是想看一下客人们的反应,顺便达到进一步宣传的效果。所谓的看客人反应就是指,诸如客人们对酒水的价钱是否满意,哪些酒水更为人喜爱,还有她新招的伙计待客时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等等。经过三天的观察,她可以把自己认为不足之处补足,然后尽可能地做到尽善尽美,这样真正开张的时候就能让更多人满意了!还有她准备免费提供给客人们的那些点心,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感觉得出她似乎对客人们对点心味道的评价也尤为重视,她真正的打算绝对不只她告诉我的那些!”
秦枭眼底也有一抹讶异,沉声道:“这女子确实有些异于常人之处。”这般聪慧的头脑,怕是安凝也无法相提并论。
景天白道:“听她侃侃而谈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完全无法想象这些令人惊叹的点子居然是她这样一个看起来身材瘦弱,年纪轻轻的小丫头想出来的,你能相信吗?她可以在谈笑间轻易地让第一次见到她的我相信她能带给天香楼一次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她还可以只用短短数月的时间就让整个洛水镇的人都为她酿制的酒趋之若鹜;她还能想出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新奇法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任她随心所欲地达成她所希望的目的……”
说的越多,越觉得唐云瑾身上有太多令人移不开眼的发光点,哪怕只看她平日里不经意的一个举动,一句问话,他都会觉得有什么用意在,就像那天他问到葡萄酒的种类时一样,看似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实际上即便是知道了,他又能做什么?只要云瑾不给他酿,天香楼就没得卖,想要?那就只能和她买!
最终的结果,收益的还是她。后来他想明白以后直觉得这就是她给自己下的饵,而自己竟也一无所知地咬住了,还心甘情愿被她钓上来!
让天香楼拥有更多能招揽客人的美酒,这个诱惑太大了,他根本不可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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