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农历的五月五了。
早前几天宫里就传来消息,皇上将携皇后和朝中的大臣在明日一大早出发,开赴京都附近的皇家专属寺庙太清寺进香,并在那里举行隆重的祭祖仪式,祁福上苍垂爱姬月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此行非常重要,因为每年的皇家祭祀对皇族来说都是头等的大事,所有的皇家眷属都必须参与并亲力而为。
因为行程的问题,皇上还将在太清寺住上一晚,第二天返程以后会去京都城外的大运河观看如火如荼的赛龙舟比赛,晚上在宫里举行盛宴,并邀请朝中的皇族王公以及重要大臣共同过节。
将军府自然也收到了盛宴的邀请。
皇帝要过节,老百姓们自然也要过节,而且各自有自己独特的过节日的方法。
大清早的,府里面的人就忙起来了,大门口,前庭,中院,每个小院的门上提前都挂满了艾嵩和菖蒲,端午节了,老百姓呢,家家户户每年照样必得包角黍,吃咸鸭蛋,同样的也会到河边祭阻,赛龙舟,借此纪念先人。
蓝溪和鹰三虎这几天忙着为府里置办这些物品,又采购了很多雄黄酒,蒜头,以及包角黍所需要的各种馅料,板栗,赤豆,蜜饯,红枣,鲜肉,蛋黄,豆沙,火腿等等。又传命下去各个院的丫头嬷嬷们打扫卫生,赶做佩香囊,用以避邪瘟。
鹰翘仔细观察了一下蓝溪,待人接物都很正常,就是精神头不是很好,以前她都没有注意,现在瞧起来,的确是有很重的心事搁着。
风烨这两天忙着自己的事情,说今晚会过来,所以鹰翘早早把事情安排下去,吩咐大家去忙,自己则坐在楼上偏厅里,认真的画着图样。
“夏屏,你把这两个图样拿去,赶在后日之前做出来,有问题吗?”
“小姐,没问题,你放心吧!”
夏屏接过图样,其中一副描着白云远山,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煞是美丽,竟然是满山遍野的枫树!
另外一副,夏屏倒是看明白了,一只白色的老鹰,睁着敏锐的双目,两爪锐利钩曲,正展翅欲飞,搏击长空,整个画面显得英姿威武,诩诩如生。
不过这些香囊一般不都是绣些鸳鸯,并蒂莲之类的吗,总之是些花呀草的,小姐这爱好可就奇怪了,和其他的官家千金完全不一样。
夏屏更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白色的老鹰,印象中不都是黑色,或者是褐色的么?
鹰翘看着她那眼神,也不解释,这个时代的她们,当然不可能认识来自异国的品种--白头鹰,这种鹰本就是以外表美丽,性情凶猛而出名,鹰翘以此喻自己,是希望自己够坚强,够耐击!
自己以前的所学应付这些已经绰绰有余了。
鹰翘看着她离开偏厅,出去以后悄悄掩上了门。
她走到梳妆台,从抽屉里拿出猫眼指环,细细端祥着。这个东西,自那次奇异的开眼以后,再也没有了反应,当时应该是光线,时间和位置刚好吻合,才出现了这一现象,那么,会不会在某个特定时机又会重现那一刻呢?
用拇指擦摸着猫眼,鹰翘心事重重,网已经撒出去很久,整个事情却有点停滞不前,到目前,敌人那方面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大的动静。
走到栏杆处,不自禁看向窗外,心绪顿时繁冗复杂起来。
她需要风烨的帮助,可是她更需要他的理解,自己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他同仇敌忾呢?他并不清楚自己前世的命运,所以要让他对姬无桓和鹰舞会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是很牵强的。
同样的,她更不愿意两人处在互相利用的位置,为了同一个目标,她无法用自己的自私去侮辱风烨的能力。
前世的苦难由她来完结吧,不需要带上无辜的他。
缓缓的把猫眼指环戴进手指,瞅着它陡然一闪而逝的绿光,重新安静下来。
太阳落幕,鹰翘在自己院里用完晚膳,就想下楼去走走。
自从清醒过来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主屋那边用膳,而是命人在自己院里开了小厨房,不用再每日三餐看着那个女人的嘴脸,还要守着装模作样的规矩,真的让她食不下咽。
最重要的是隔离自己和她们之间的距离,这样就不能让她摸着自己情况,保持适当的神秘,会让敌人忐忑不安,这也是一种战术。
听说鹰舞和姬无桓走得非常近,已经内定为未来的大皇子妃,这种别人求之不得的殊荣,鹰翘却不置可否的淡然弃之。
虽然她是作为失贞失名的原因推卸掉这个头冠,可是其中的真正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鹰翘的沉默不争辨让那件事情成为当时姬月国上下无人不猜测的悬疑事件。
街市间到现在仍然流传着各种关于她的谣言。
鹰翘毫不理会这些,宜然自得的计划着自己的事,什么皇子妃对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
她需要的是让自己慢慢兵强马壮,血刃亲仇,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计划和绸缪,暂时没有精力再去管他们之间的事情。
楼梯间微风袭面,风烨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阁楼。
鹰翘一瞧他的神情便知道有事情,正要相问,就看见鹰三虎的身影进了院子,正掀开门帘走进楼下的客厅。
两个人居然不期而至。
鹰翘和风烨连忙转身走下了阁楼。
“三叔,是不是有了情况?”
他点点头,行色匆匆。
“我看见蓝溪又出府了,还是从南边小柴房出去的,看她神色和所走的方向,应该是去了上回同一个地方!”
鹰翘蹙眉不语,风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丫头,我们今天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也许结果并不是你期望的那么美好,但是也不能算是一个坏消息,首先你要向我保证你有心理方面的准备,和能够接受的程度!”
他看了眼她的身子,黑眸里隐隐的担忧。
就算是鹰翘这样淡泊的性子,也被他语气中的迟疑慑住。她所了解的风烨绝不可能因为一般的事情而犹柔寡断,顾头顾尾。
“这件事情很严重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她轻声询问,语气中不免有了一些紧张。
“不是严重,是事实一旦呈现在你面前,你心理的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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