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还不过来见过你的姐姐鹰翘?”
没有想到,千羽姿这话语刚落下,竟听见一声轻微的冷哼。
“她是谁?凭什么要我给她鞠礼?”
紫衣少女冷淡的瞥了一眼鹰翘,以手支颊,没有半点要招呼的意思。
鹰青墨看在眼里,面色一沉,利眸看向少女,脾气就要爆发。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眼看鹰青墨已经变脸,疾言厉色,风雨欲来的趋势,少女终于很勉强的站起身,对着鹰翘很不情愿的施了一下礼。
“姐姐好!”
简单的一句问候,然后,紫衣少女言不由衷的撇了撇嘴,那眼神中的鹰翘自然是看得明白。
她垂下双眸,波澜不惊的回以大方一笑!
“凌儿呢?怎么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鹰青墨这时突然想起席间少了一个人,他那个不成大器的忤逆长子鹰凌!
“禀告老爷,少爷早上说有事情要办,让我们不必等他!!”
站在一旁的管家看见鹰青墨发难,连忙上前回话。
“凌儿可能是去了枋间,前几天还说要去置办一些过节的物品,顺便给老爷您买礼物,也许很快就会回了。”
千羽姿在旁边替管家搭了口,眼波流转之际,端起酒杯。
“夫君,我们就开动吧,别管凌儿了。”
难得看见她这样的温柔谦顺,温润悦耳的声音听得鹰青墨咧嘴一乐,心情终于好了起来。
大家又重新开始畅怀痛饮。
一顿饭下来,大家倒也吃得平静,很显然的,有人各怀心事。
其他一干亲戚自不必说,本不熟悉,他们自己谈论自家事,鹰翘插不上嘴,也不想去淌这些水,安静的吃着饭。
伯伯看起来比前些日子的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
也许是过节的缘故,又加上有亲戚互相走动,人气旺,冲淡了不少忧郁之气。
鹰青墨一边喝酒一边和众亲戚闲话家常,包括生意上的一些事情,中间不时回头和唐姨娘耳语几句。
洛姨娘则乖巧的在一旁夹菜,从头到尾很少看见她说话。
大厅内丫环仆役穿梭忙禄,热闹得很。
千羽姿反倒是行为异常,从开席以后就没有怎么再说话,端坐在夫婿旁边,很少动筷子。
碗里的饭菜基本上没有怎么用,一张芙蓉脸平静无波,除了偶而应酬下露出点笑容,基本上保持着淡漠的表情,眉宇间隐现阴郁。
鹰翘默不作声的瞟了她一眼,猜测着她的情绪变换的原因。
两人隔得近,鹰翘很清楚的就可以看见她两手交握,十指捏得青白,衣袖被折皱而浑然不知。
一副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的模样,这和平时善于隐藏情绪的她很不一样。
除了这些,千羽姿的身上还隐隐散发着一种唳气。
这是自己的亲姨妈,虽然不是同母,也是非常近的血缘关系了,俩个人之间本应该很亲近。
可是鹰翘就是没有这种感觉,从头至尾都没有。
每次看见她,反而有种退避三舍的想法!
只要她不来找自己的麻烦,鹰翘就权当没有看见,继续过自己隐居的日子。
所以她也不吭声,一边揣测着一边把自己的心思藏得深深的。
这样的年饭,对小孩子们来说是种折磨,玩耍才是他们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上桌没有多久,这些小人就已经放弃了用餐纷纷跑到外面放爆竹去了。
属于他们开心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席间仍有不少人在行令喝酒,男人们,不倒下绝不下桌的。
女眷们则早已下了桌,跑到隔壁的房间去闲聊嗑瓜子去了。
鹰翘感觉有些疲乏,用眼神示意冬墨,准备回自己的院落去休息。
千羽姿在这时朝着鹰青墨耳语了一句,称身子微恙先去歇息,然后站起身,和大家打了下招呼,施个礼就径自带着丫环嬷嬷出了大厅,提前离开了酒席。
鹰青墨对这个夫人是既迁就又很无奈的,她说不舒服,他也就吩咐几句由他去了,然后命令下人尽心服侍着夫人回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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