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日子定是要更难过了。
她不由得恼恨不已,都不明白今儿个怎么竟脑袋发昏的邀了此恶徒出来,若是再与他继续闹下去,天知道他还会做出些什么恶作事来。
当即也就咬了咬牙,重重的怒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她开门出来的时候云瑶已经不在门外,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她刚才与黄公子说的那些话儿都被人听了去。
她带着丫鬟气匆匆的下楼,如被割肉般的付了银子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另一个雅间内,云瑶透过窗户看着楚云灵气冲冲的从食为天离开,神色倒是很平静,尽管对于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要点儿好奇,但也仅仅只有一点点而已,转头也就不再多想多管多理会,至少眼前她是一点都不想因为这么点无聊的事而浪费了心情。
所以她很快收回了视线,托腮看对面正在一脸沉凝认真的给她点菜的男人,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秀色可餐。
给我来一盘红烧世子!
吃饱喝足,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暗沉,但街上却依然灯火通明很是热闹,即便是夜晚也依然有许多的公子小姐们在街上游逛,咋一看去竟是比白天时还要更多几分色彩喧闹。
大燕的民风相对开放,女子上街并没那么森严规矩,夜晚游街也并非多么不守妇道的行为。
云瑶出了食为天,一路竟走到了镜湖边上,看着那湖面上的一艘艘精致画舫,色彩各异,风格不一,悬挂的灯笼,从窗格透出的灯光,映照在湖面之上似为湖面镀上了一层斑斓光华,随着波纹闪烁,万分迤逦潋滟。
湖边也有成群结队的人行走游赏或是相聚在那儿高谈论阔吟诗作赋,一切看上去都显得那么繁华鼎盛,其乐融融,又如人间仙境,让人如置身梦幻之中。
云瑶看着这一切,却是想到了她先前两次来镜湖,都发生了让人不很愉快的事情,皆有人因她落水,且还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更比一次激烈热闹。
她正这么想着,忽然前方一阵喧哗闹腾,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引得众人纷纷惊呼,直往那边奔走推挤了过去。
突来的状况,让云瑶顿时虎躯一震,潋滟水眸之中倏然亮起一道清亮的光芒,这激动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前面的事儿与她有着莫可推卸的关系。
一直注意着她的凤元翊,见着她这突然的激动兴奋,也不禁愣了愣。
不过没等他回神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手心一紧,下一秒他就被那纤纤玉手紧握拉扯着往前方快步走了过去。
他什么疑惑不明都因为某只小手的一握,而烟消云散,唯剩下目光闪亮,眉眼弯弯,神态温和了。
“什么事什么事?这前面突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哪知道?不过瞧这热闹的,事儿肯定不小。哎请让让,让让啊,别挡在前面让我们也进去瞧瞧啊!”
“挤什么挤?老子自己都还没看到呢,闪边儿去!”
“请问这位大哥,你可知前面发生了何事?”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不是正在看嘛。不过听前面似有女子的尖叫哭喊之声,莫不是有人当街欺负女子不成?”
“哪儿的事啊这!没看到前面就是个脂粉铺子吗?是人家的客人闹上门来了,说用了这家的脂粉之后脸上就冒出了许多的小疙瘩,都将她们小姐的脸给毁了!”
“哎呦喂,这么严重?将人小姐的脸毁了,岂不等于了毁了人家一辈子?这还了得!不知是哪家小姐这么倒霉,竟遭此厄难。”
“孙国公府上的大小姐。”
“咝——”
人群里顿时响起连片的抽气声,这京城里谁不知道那位孙大小姐啊,那可是国公爷心头的宝,疼爱着呢!
不仅如此,她还是与紫阳侯府的二小姐齐名,甚至可以说还要更胜一筹的大美人,据小道消息称,那是要进宫参与选秀的,而选秀的日子可就在最近了。
在这么个节骨眼,竟是因为脂粉而将脸给毁了?
“此事一出,这脂粉铺子怕是就要关门了。”人群中顿时有不少的人都小声嘀咕并认为这当是必然的事情。
不过马上就又不同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我看未必,你们怕是不知道这脂粉铺的背后东家是谁吧?”
“谁?”
“紫阳侯府!”
人群中又有冷气连抽,紧接着一个个都开始双目灼灼生辉,伸长了脖子紧紧盯着前面的铺子,犹如在等待着某个大八卦,大新闻。
“哎呦,这下京城又有得热闹了。”
“可不是,谁不知道这孙大小姐与楚二小姐多年来一直在争斗着想要比个高低,现在孙小姐因用了楚侯府铺子里的东西而被毁了脸,哎你说,这会不会是楚二小姐故意使的手段啊?”
“胡说!楚二小姐那般温柔娴雅的人,怎会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切!谁知道她内里是不是也如面上的一般。我看那些个生在高门内院的,就没有一个是好心肠的。”
“你这是嫉妒!”
“滚!老子用得着嫉妒?我看那楚二小姐就不是个好人,为了她自己能脱身竟要将妹妹推入火坑,分明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有反对黄公子未婚妻这个身份。这哪里是什么真正娴雅良善之人能做得出来的?要我说,那整个楚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当年楚二爷战死,可是给楚侯府带去了无上荣耀,他们却楚二爷唯一的血脉都容不下,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人群忽然静了下,就连正在往前挤的云瑶都转头看了过去,当看到人群里那个人的时候不由得嘴角一抽。
他们还真是时刻不忘要恶狠狠的诋毁楚侯府为她伸冤啊。
“我可是听说那楚三小姐乃是灾星转世。”人群中又有人轻声嘀咕。
那人顿时大怒,道:“放屁!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能做什么?这么多年来,楚三小姐在外头也没见她有带来什么灾祸啊,分明就是那楚氏一族贪墨楚二爷的家产,生怕三小姐长大了以后被她得了去而故意如此诬陷她。”
旁边顿时有人点头,“我先前曾远远见过那楚三小姐一眼,看着也不像是什么灾星祸害,倒是一身的气质清华比那楚二小姐也是不知好了多少。”
“什么灾星不灾星的,在我看来,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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