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徒儿,洛辰逸几乎要不认识她了,看着她对着老鸨胡编乱造,就跟看戏折子似的精彩。
“你说得对啊,身在花满楼,就是这个理儿,妈妈我当初就是……就是……唉……悔不当初!”老鸨被她说得眼泪汪汪,泪珠儿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的猛掉。
“所以啊,在这半个月里……”白杫又偷觑了他一眼,继续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我与相公……”白杫咬了咬唇,看了一眼饶有兴致的他,完全是作壁上观,近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已经私定终生……”
说着,为表真实,白杫还将发间的钗子拔了下來,反正这像木头又不是木头的,老鸨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最多当它是木然,还真配他那穷酸身份。
带着近几乎恶作剧的笑容,白杫将那发钗递到老鸨面前,娇颜满是“娇羞”:“妈妈你看,这是他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洛辰逸的视线落在白杫指间的钗子上,戏虐的更甚,如果沒记错,她当时是说的,,待我长发及腰,师父娶我可好?
如今细细想來,还真有几分承诺的味道。
漂亮的桃花眸微微半眯着,洛辰逸静静的看着她,那娇颜上淡淡的嫣红,如同那开到极致的桃花,绚烂夺目,却不刺眼。
“什么人送什么东西,好女儿你可要考虑好,他虽然长得还不错,但是你看那一副穷酸劲儿,你是过惯了好日子的人,若是跟了他,想必定要吃不少苦头,你可得想清楚,粗茶淡饭的日子,不是人人都能过好的!”
老鸨用着自以为是悄悄话的声音对着她说,那架势倒还真有一点劝女儿的味道。
“妈妈,我想得很清楚了!”白杫侧过脸,忍不住掩唇偷笑,堂堂蜀山洛尊上,却被人说得跟小白脸儿似的。
半侧的目光对上他的,白杫万分窘迫,然后轻咳了一声,故作正经的随手将钗子收入怀中,任由那一头青丝垂落:“妈妈,做我们这行的,不就难得遇到一个真心人儿吗!妈妈,看在我为你做事这么久的份上,你就放过我与相公吧,大恩大德,沒齿难忘!”
说着,白杫还煞有其事的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儿,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怜惜。一双清眸眼巴巴的瞅着老鸨,那模样儿还真像想与公子私奔的小姐,有着被突然发现的无助与惶彷。
从头到尾,洛辰逸只是静静的看着,一派宠溺,任由她去胡说八道,抹黑自己,看着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时不时闪过的调皮与恶作剧,洛辰逸觉得十分有趣,不愿去扫她的兴!
她若开心,此事也无伤大雅!
这是洛辰逸脑海里,唯一划过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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