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英抬手,双手紧握成拳,复而又松开,缓缓的圈上那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儿,那纤细的腰身盈盈可握,仿佛一折便断。那女子特有的馨香,围绕鼻间,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沉醉。
要是时间停在这一刻该多好!
陆怀英不由得想,若是得到她的人,是不是连带她的心,也可以一起得到。
不,不会的,她如此特别,又怎会在意那贞洁,她只会对自己恨之入骨。
圈住她的双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将脸静静贴在她的小腹,若是她的腹中有了自己的孩子……
“尊上,小师妹可能在陆师弟这里,她刚才还说……”走到门口的初夏见房中情景,连忙捂住将要出口的惊呼,但是以她的个子,想要挡住洛辰逸的目光,已然來不及。
看着房中相拥的两人,洛辰逸的神色淡淡的,但那漂亮的桃花眸里,却是暗潮汹涌。一身白衣胜雪,却不似往日的清冷若仙,带了一丝丝怒意,那层将他隔绝于尘世之外的薄纱,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崩裂。
“师父!?”白杫听见初夏的声音,连忙侧过脸看向门口,却看见洛辰逸冰冷的视线落在陆怀英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上,她连忙推开,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完了。
“到你房间里來!”洛辰逸丢下这一句,转身离开。
白杫单手撑着桌面,好半晌才回过神來,讷讷的问道:“我师父是什么时候來的!?”
“小师妹,你怎么……”初夏嗔怪的看了陆怀英一眼,连忙扶着步履有些踉跄的白杫:“尊上似乎有什么事情,匆匆的赶过來,连房间也未要,就直接寻了上來,我带尊上去了你的房间,却沒有人,我想着你可能会來找陆师弟,但是沒想到……!”
白杫点点头,看着初夏责怪的目光,不由得为陆怀英解释:“不怨怀英师兄,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说完,便出了门去。
“陆师弟,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让你跟小师妹解释,你怎么还抱着她,两人如此亲昵,还被洛尊上看见了!若是尊上因此而处罚小师妹,那该如何是好!”
“杫儿师妹一向喜欢洛尊上,若是此举能够让洛尊上看清自己的心,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他真的惩罚杫儿师妹,那么,只能说明他对杫儿师妹一点感情也沒有,让杫儿师妹看清洛尊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洛尊上是蜀山的谪仙,那样神仙般的人物,又怎会是杫儿师妹能够伸手所及的!不管哪一样,于杫儿师妹都是好的,师姐,你说呢?”陆怀英闲闲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抬手啜饮。
“但愿如此!”初夏愤愤的丢下这四个字,转身出了门。
白杫进房间的时候,洛辰逸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那支被自己弃若敝履的钗子,心中顿时一惊,那钗子自己不是扔给白行了吗,怎么会在师父手中,难道白行……
“关门!”洛辰逸放下手中的钗子,眸光落在窗外的街道上,此时天色渐暗,街道上空空如也,并沒有什么人。
偶尔传來一声犬叫,更显空旷。
白杫反手掩上门,小心翼翼的走到洛辰逸面前,心思完全不在刚才被洛辰逸撞破的事情上,盯着那修长如玉的手指间,那翠绿的钗子,莹润如玉,质地却像是竹木,但那却是无尚的凤尾翎。
白行到底对师父说了多少,是全部,还是一半一半!?
这样的猜测让她心中七上八下的,洛辰逸沒有先开口,她也不敢开口。
“刚才的事情,你不解释一下吗?”洛辰逸的声音一如继往的淡淡的,但是只有那掩不住的自欺欺人,让他知道刚才那一幕,让他有多愤怒,多生气,恨不得直接将陆怀英掐死,然后再问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亲手养了六年的徒儿,如今却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她却沒有丝毫挣扎,如此心甘情愿,那一瞬间,他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心里崩塌了,那原本眼里只有自己的人儿,如今却多了一个人。
以往问她的时候,总觉得女大当嫁,自己做主,可是如今,那股愤怒又从何而來。
握住钗子的手沒來由的一紧,他眸色一沉,垂下眼眸,将眸中情绪,尽数掩去,只剩无尽的清浅冷淡。
“我与怀英师兄并沒有什么!”她的思绪仍在洛辰逸手中的那支钗上子,因此解释起來也沒有多用心,完全是敷衍的口气。
“哦?是吗?”微微拉长的声音,足够显示主人的不悦,洛辰逸“啪”的一声将钗子放在桌上,整个人在窗边站起來,修长的身形迎风揽月般静立着,说不出的清高傲岸:“你是想让我用蜀山派规來处罚你吗?”
“还是你打定主意,觉得我一定会为你做主,成全你们!?”洛辰逸的视线落在白杫身上,冰冷如霜。
“师父,我与怀英师兄是清白的,他不过是把我当成另一名女子的替身罢了!”白杫见洛辰逸动怒,连忙跪在洛辰逸面前:“师父,我若是真的喜欢怀英师兄,当时就不会再上蜀山拜师了!”
“起來,我的徒弟,不允许跟任何人下跪!”洛辰逸看着一脸委屈与倔强的白杫,在心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复而又在窗边坐下,只是胸口那股漫延的怒意,随着她的解释与行动,烟消云散!
“师父……”白杫站起身來,走到洛辰逸面前,微微上翘的尾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撒娇的味道,白杫伸手为洛辰逸倒了一杯茶,一脸乖巧的递给他:“师父怎么來了,这钗子……?”
“这钗子不是你的吗?我倒是奇怪,你怎么会有凤尾翎!”洛辰逸扫了一眼那钗子,接了白杫的茶水,也算是消气了:“杫儿,为师也算是将你一手带大,不过如今你大了,心里想些什么,师父我到底不是女子,猜不出,所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师父说,知道吗?”
听着他的话,白杫松了一口气,看來这钗子,是白行偷偷放进來的,而师父寻自己,也不过是个巧合!
“师父,我才下山三个月余,师父是不是想杫儿了?”白杫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看着洛辰逸,那眉目如画的俊颜,让白杫心如小鹿般乱撞,不由得退开一步。
“嗯,看看你有沒有闯祸,不日即归!”洛辰逸轻啜了一口茶水:“下山还习惯吗?”
“下山挺热闹的,好多以前从來沒有看到过的东西……”白杫静静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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