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杫儿师妹!”刚走到院门口,陆怀英便看到了那临窗居下,一身白衣胜雪的白杫,顿时唇边扬起一抹明朗的笑容,爽朗而豪气。
白杫闻声,携同初夏站起來,走到门口,举目望去,便看到陆怀英那轩昂的身躯近在眼前。
“怀英师兄!”白杫的唇边带着一抹清清浅浅的笑容,白衣胜雪的衣衫微微浮动,眉眼精致如同玉雕而成,清眸望向陆怀英,抬手递出一方雪白手帕:“是从哪里走过來,怎么满头是汗!?”
陆怀英也不客气,接过白杫手中的雪白手帕,擦了擦额上那细密的汗珠,随手塞进怀里:“脏了,回头我洗了再给你!”
“无妨,你若喜欢我就送你了!”白杫也不介意,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碧绿的清茶,回身递给陆怀英。
初夏见此,不由得掩唇偷笑:“我看你们这样子,倒有几分夫妻的味道。”
“初夏师姐,切莫胡说,若被有人心偷听去了,只怕又是一场免不了的风波!”白杫看着初夏,清眸中带着微微娇嗔,唇边的笑容消失不见。
陆怀英心中一沉,原觉得清甜的茶水,也变得苦涩不堪。
杫儿师妹这哪里是怕什么有心人听去,那话,分明是委婉的澄清!
陆怀英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怎么遇到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就难过了,他与她的日子都还很长,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让她改变主意的!
蜀山不是尼姑庵,他也要让她明白,她并不是尼姑,一定要守着洛尊上过一辈子。
思及至此,陆怀英放下手中饮得一干二净的空杯子,从怀中拿出一物來,拉过白杫那纤细素白的手,将手中的物品放到她掌心之中。
“今日师父寻我有些关于过年的事情,所以我來得有些晚了!”说着,陆怀英的视线落在白杫掌心里的东西上:“这对耳环,本來在去年你及笄的时候买的,打算着送给你,可是阴差阳错,直到现在我才交到你手中,你不会怪我吧!”
白杫将掌心里那水滴般莹润可爱的耳环拎起來,那莹润剔透的水滴在半空中轻轻晃动着,半晌,白杫将它纳入怀中,冲着陆怀英嫣然一笑:“谢谢怀英师兄,我很喜欢!只不过,两年的生日你才送我一对耳环,是不是还差点!?”
陆怀英看着她俏皮的样子,忍不住伸手点了点那精致小巧的琼鼻。
白杫一僵,正要躲开,但陆怀英却先她一步,缩回了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样的话,所以我跟师父说了,明年你下山历练,让我來保护你,陪同你一起下山!你说,这算不算一个很大的礼物?”
白杫一愣,倏而微微轻笑:“怀英师兄,此事我与初夏师姐刚刚才说了,初夏师姐说这一次她与轩扬师兄也要去,所以,你那不算保护,更何况我有自保的能力!”
“那这样吧,到时候下山了,你喜欢什么,想做什么,只要吩咐一声,我随叫随到,保证不会找理由,找借口推脱!”陆怀英豪气的拍了拍胸脯:“只要你有需要,就包在我身上。”
“……如此甚好!”白杫点点头。
突然,一丝异样的感觉传來,白杫下意识的抬头望院门口望去,轩扬那冷俊的身影,正静立在院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只是对视了一眼,轩扬便移开了视线。
白杫微微诧异,但还是伸手碰了碰初夏:“初夏师姐,轩扬师兄來找你了!”
正在偷笑的初夏闻言一愣,然后转头向院门口看去,目光触及轩扬,初夏一脸欢喜的小跑过去:“你怎么來了!”
白杫看着初夏那轻快而透着幸福的步伐,微微失神!
“其实你也可以!”陆怀英看着白杫那精致的娇颜,脱口而出。
“怀英师兄不要说笑了!”白杫的唇边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清眸望向陆怀英:“流冰师叔沒有安排你关于过年节目的事情吗?过年应该有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才对!”
其实白杫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在这样暧昧不明的气氛下与陆怀英相处,初夏刚才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怀英沒有明说,她也不好自作多情的去拒绝。
陆怀英闻言,顿时一拍脑袋:“我怎么给忘了,师父让我过來跟你说,你今年得表演一曲才行,不管是唱歌还是跳舞,不过若是身体不行,随便敷衍过去就行了,有洛尊上在,沒有人会不长眼的为难你!”
“嗯,我知道了……”白杫点点头,想着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跳了一支神落重霄,而师父更为自己谱了一曲,用來表演也不错,不过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师父,是不是还愿意为自己弹奏一曲。
“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就先不跟你聊了!不过,今年的你比去年变了好多,更有成熟的味道,更温柔了一些。”说着,陆怀英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我希望……那日你能戴上我送你的耳坠……”
说完,陆怀英也不等白杫回答,便匆匆出了门。
与其说忙,倒不如说不敢,不敢听到白杫的拒绝。
白杫看着陆怀英匆匆离去的背影,右手抚上胸口,只是想着接了一份礼物,倒不曾想过,是个烫手山芋。
轻轻叹了一口气,白杫走到窗前,垂下清眸看着那张被娟透字迹填满的宣纸,伸出纤细莹白的手指,细细的划过每一个字:“我愿化成石桥,忍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打,只求……你从桥上走过……”
“那个你,,是谁?”刚走过來,便听到她那温柔而眷恋的声音,念着如此缠绵绯恻的诗句。
这让洛辰逸心中一沉,语气也略显冰冷。
“师父……”白杫抬眸,冲着洛辰逸嫣然一笑:“怀英师兄说我比去年温柔了!”
洛辰逸原以为白杫会心虚,会把那张宣纸藏起來,却不曾想过她能对自己笑得如此坦荡,微微一愣,洛辰逸从白杫手中拿过那张宣纸:“说话语气间,确实比去年温柔不少,不过,仍旧是个少女!”
白杫也不介意洛辰逸怎样说,见他盯着那宣纸上的字迹瞧,白杫有些讨好的看着他:“师父,我的字还可以吧!”
“嗯,有进步!”洛辰逸不咸不淡的回答,沒听出责怪,也沒听出嘉奖。
“如果师父觉得好,那这张就送给师父了,我还是第一次写出这种有模有样的东西,师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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