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想小事化了。
“家?我的家……就是……这儿!”他眼都不挣开,只伸直了手臂,旋着怡红楼随便指了一圈。
包包顺着他的手看了看,再看向萧绝的时候,他却已经歪着头睡着了,那伸出去的手臂塔拉在榻旁,眉眼还挂着几分落寞几分嘲讽。她起身,拍了拍手道:“他已经醉了,把他丢出去。”
萧绝却挺尸般腾地站起來:“我沒醉,谁说我醉了?我沒有醉!”
包包吓了一跳,抚着心口的手还沒有收回,他又嘭地一声,往后仰倒进了榻上,砸砸嘴还打起了呼噜。
苏妈妈疾步上前,在包包耳边轻声到:“他是司马丞相的养子,我们得罪不起。”
包包心念一动,原來萧绝是司马禄的养子!忽地想起即墨玄说过,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样。
“把他扶进去好好伺候着,让他好好睡一觉。”她转了念头,对苏妈妈道,“明儿他醒來,就跟他说,以后就把怡红楼当家,來住或者是吃都不需要付银子,但是……不许再伤害这楼里的人,既然是家,总沒有伤害家人的道理。”
苏妈妈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却猜不透包包此刻这么做的意思,然她一向精明,自然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因此藏起心思应了诺。
炎月从进门开始,就一直静静地坐在圈椅上,沒有说话沒有动,此刻见事情解决,抬脚就出了怡红楼的门,似是多呆一妙都不愿意。
包包知道他肯陪着自己进來已经是极好,便向苏妈妈说了声,也想要跟着炎月回古盛商行。
苏妈妈却拉住包包的手臂道:“姑娘,这段时间楼里赚了点钱,我这就带了姑娘去拿。”
炎月已经进了商行的大门,他回首看了一眼还在怡红楼门口的包包。
夜已深,街道上的人们渐渐回了家,不时有店铺关门打烊的声音。
“钱你先留着周转,不用着急给,”包包拍了拍苏妈妈的手背,抽出手就要离去。苏妈妈却再次抓住她,她回首,见到苏妈妈欲言又止。
包包想了想,苏妈妈定是担心萧绝明早起來再闹事:“那我给他留张画。”
苏妈妈虽还有点担心,但还是给她拿來了笔墨。
萧绝的來历苏妈妈是最清楚的,这怡红楼当初得來不易,是她用容貌换來的,亦是她为在宫中的主子筹集银子的地方。这件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多,但萧绝却是其中之一。
因为萧绝可以自由出入宫闱,苏妈妈经常让他帮忙着给宫中的主子捎银票,一來省却了玄午门森严的门禁,二來也给她那个在宫中沒有什么倚靠的主子找一个同盟。
她的主子身份卑微,能在宫中站稳脚跟,萧绝确实是帮了不少的忙,因此苏妈妈是万万不能得罪萧绝的。今日萧绝耍酒疯,她在外门拦住包包,让包包來解围最重要的原因便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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