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皇宫冬日宴会,一年一度,一般六品以上的官员都可携家眷出席,不论未出阁的小姐,还是八十老姬,只要申请拿到冬宴邀请函,出入皇宫无人阻拦。
这样一来,皇宫冬宴自是热闹非凡,同时也成为各家公子小姐们暗送秋波的好时机。
夏小翜郡主身份,算是亲王的女儿,虽然不以品阶定高低,那也是皇宫内廷直接发邀请函,地位比正一品大臣的子女要金贵得多,从穿着打扮上就能看出来。
一身紫色刻金丝的广袖华服,斜襟领祥云纹,一条银色祥云刻丝腰封,纤腰如柳,腰边各挂双玉佩,这种玉佩双红双白,皇家亲赐,绝无仅有,一般在出席大型宴会时才会挂在身上,已彰显不同的身份和地位。
简单的说,来人但看腰间配饰就能看出尊卑贵贱,从而避免冲撞,当然,还有另一个识别的特征,那就是头面。
皇后,皇妃,太子妃,皇子妃,王妃这等皇家嫔妃们各自有各自的头面,公主及各王侯郡主的头面也都有严格的规定。
夏小翜一头短发,根本没法梳髻插簪,只得将齐头帘梳起,用小夹子固定在头上,露出饱满的额头,在直接挂上郡主头面。
却也因此,头面就显得长了,认由一颗水滴型碧绿的玉珠正巧垂在了双眉之间,一看之下,反而更显与众不同,在配着一双灵动又清澈的眼眸,实在吸人眼球。
皇家宴会神马的,只需淡定地装装逼,端端坐,微微笑,不要对神马都大惊小怪,举手投足之间也都缓缓慢慢的,那你就是一个温婉的优雅美女了。
夏小翜规规矩矩往郡主位子一坐,微笑的模样,静若处子,还真像个大家闺秀,可是她的身份,花将军的女儿,又在农村养了几年,且还是逸王南宫神樱的心上人,诸多特殊加起来,那一道道,或好奇,或鄙夷,或不忿,甚至是嫉妒的目光都纷纷射了过来。
奶奶个熊的!看毛看!心中白眼直翻,表面上却勾着嘴角笑得无害,还将一众看她的人,依次看了回去,淡淡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夏小翜与洛神樱的关系几乎全京城都有耳闻,可她毕竟未出阁,若与洛神樱同时出现,那就不是单说他们不守礼,而是对皇家宴会的不尊重了。
夏小翜在暗卫的护送下进得皇宫,身边也只能带着梅儿一人,她来得早,自是用用点心喝喝茶,坐等众人。
此时,宮宴大殿中自以女子居多,交好的大臣之女们三五成群,坐在一起闲聊,而年轻的公子哥们虽为避嫌离得远,那也是会有猎艳的目光时不时飘过来!
相比对面的热闹,夏小翜这边到显得安静多了,但也因如此,众人飘过来的目光那是一点不受遮挡。
夏小翜神经大条,对什么特殊的注目礼一点不敏感,也不会知道,当她刚刚迈进大殿时,就有一道忧伤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而她又何曾看见了男席中那抹白衣胜雪,清冷如月,却憔悴不堪的身影。
梅儿站在夏小翜身边,面无表情,却在看到斜对面走过来的人时,微微笑了一下,而那人只点了点头,便直接行至夏小翜侧边,拂尘一甩,弓着身子,低声道:“郡主,皇上在御书房接见。”
夏小翜诧异的一转头,见是南宫鹤影身边的大总管,不由露齿而笑:“齐公公?哈,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齐公公一愣神,却听夏小翜不解地问:“皇上要见我?有什么事吗?”
皇上要见她?这个时候?啥意思?
夏小翜的表情当真是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只看得齐公公眉头皱得更深了,下意识里就把她狠狠骂了一顿,这女子什么样的心计,装得真的一样,王爷这会儿又不在,她装给谁看啊!?
嘴上却说,“咱家不知。”
夏小翜不知道南宫鹤影传召她做什么,但皇帝有请,她也只能去一趟,遂站起,笑得十分友好得体。
“那还得麻烦齐公公前面带路了。”
皇宫她根本没进来过,花天凌原身也没有给她留过记忆,又何况是御书房,没个人带路,乱走,走错了地方可就不好了。
可是她一副不识路的样子却更令齐公公厌恶,暗忖道:莫不是怕动静太大,咱家非得把这妖女杀死在皇宫里不可!
“那就走吧!”
说这话的时候,齐公公的眸光就带了毒色,直令夏小翜愣了愣,咦?她话说得多客气啊,没惹到他吧?他干嘛这幅表情?真是!太监阉人神马的果然喜怒无常。
夏小翜带着梅儿,在就要落尽的夕阳下,随着齐公公一起,七拐八拐走了半天,才来到一座宏伟独立的楼阁面前,也不及开口赞叹赞叹,就被直接领了进去,而齐公公和梅儿,自然要留置在门外。
哦!这就是皇家书房啊,哇,书好多啊!楼顶好高啊!
夏小翜刚一进来,那好奇的目光就开始四处观看,完全没注意,相比超过三层楼高的书架前,显得十分渺小的明黄色书桌后,那名身穿明黄色龙袍,俊美无俦正微微笑的南宫鹤影了。
而南宫鹤影看到她时,她就是这副抬着头,又惊讶又好奇地望着高高屋顶,一脸赞叹的模样。
这丫头还真是可爱得紧,越来越娇俏了,南宫鹤影看着她仰头露出的优美颈项,不自觉便想起了那日的春风一度,叹口气,站起身,从书桌后走了出来。
南宫鹤影的脚步声,直接拉回了夏小翜的目光,一看到人才惊觉自己的大条,连忙高呼:“臣女花天凌,给皇上请安。”
随后,轻抖裙摆,便跪下行扣头大礼,而南宫鹤影倒不似初见那时,直接托住她的手臂免了扣头之礼,反而是站在她面前,等着她扣头。
什么玩意啊!还真磕头啊!你就不能说“免了”!玛德!皇帝就了不起啊!
心中如此想,面上可不敢不从,夏小翜只得磕了一个,之后,跪在地上,满脸笑嘻嘻,自顾自地问:“皇上,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皇上没说免礼,她也不能自己起来,可南宫鹤影就像忘了这茬一般,既没说平身,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就任由她跪着,可他却站在她面前,用极其复杂的眸光看着她。
夏小翜糊涂了,什么情况啊这是?眨眨眼,再眨眨眼。
一双灵动的眸光带着疑惑,带着迷茫,使劲地想看穿皇帝的心思,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