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南宫鹤影也没有多想,放下手中奏折,微微笑着等待花天凌进来。
黑衣女子的目光阴毒之色一闪而过,暗夜中自是无人看见,她轻抬脚步,拾阶而上,却在刚刚看见书桌后端坐的皇帝时,倏地一下,呆愣当场。
这是南宫飘渺的弟弟,小的时候,这两人可一点都不像的,怎么七年不见,眼前的弟弟竟然和哥哥如此地像,那微笑,那神态,那温柔的目光,那儒雅淡然的气质,竟是如出一辙,简直就是南宫飘渺当年的样子。
黑衣女子本来是想进来刺伤南宫鹤影的,可万没想到,眼前人不过一副相貌就刺得她心口疼痛,她恨南宫飘渺,却是因为爱他若狂。
如今,她见到了一个活生生的十一皇子就在自己面前,就算一个没了心肝的蛇蝎也禁不住红了眼眶,难以自制的轻唤一声:“飘渺哥哥……”
一声轻唤带来南宫鹤影的轻笑:“天凌,你又认错人了。”
却在看见她红红的眼圈时微皱了眉头,花天凌如此难忘南宫飘渺,洛神樱为什么不将借尸还魂的事告诉她?
“你找朕所谓何事?”
“我……”
黑衣女子下唇一咬,抬头看了一眼齐公公,又低下头去,一副有所顾忌又怯弱的样子,看在齐公公眼里不禁有点发愣,贤悠郡主的性格一向跋扈,什么时候变成这般小家子气?却在接收到皇帝的眼色后,拂尘一甩,终是低眉顺目地退了下去。
“有什么话就说吧!”连公公都要屏退下去,她要与他说什么?
与其说南宫鹤影善解人意,不如说他是对花天凌要说的话充满好奇。
黑衣女子心中所有的计划,全因为南宫鹤影的一张脸而改变了,她想,与其让花天凌背上刺杀皇帝的罪名,只要有人为她提供不在场证明,她也是能全身而退的,可如果,因为一个花天凌,让皇帝与洛神樱反目成仇的话……呵呵呵……
就是要便宜花天凌多活几天了!
黑衣女子见齐公公退下了,径自一步一步走过来,目光也直勾勾地看着南宫鹤影,而后者却因为那一双满含深情的眼眸而吓了一跳。
“你?”
“我忘不了你……我很想你,我不喜欢洛神樱……”
黑衣女子绕过书桌,直接站在南宫鹤影的面前,看着他愣愣的容颜,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清楚,她正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寻找七年未见的爱人身影,而这些话,又怎么不是她的心里话,她恨!但是她更爱他。
“我不喜欢什么逸王,不喜欢什么洛四公子,我喜欢你!南宫飘渺,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
她就一直认定他是南宫飘渺?其实南宫飘渺一直就在她身边啊!南宫鹤影愕然间,摇了摇头,随即轻笑出声,一双星辰般的眼睛也闪起温柔的目光,他润了一下嘴唇,笑道:“听神樱说,你有睡眠迷糊症,你这是没睡醒,还是撒夜症?其实……”
其实洛神樱就是南宫飘渺,却在他刚说出“其实”两个字后,那开启的唇就被眼前的女子含进了口中。
南宫鹤影始料不及,花天凌居然吻他?目光中闪起一抹怒色,一把推开身前的女子,她是花天凌,是洛神樱的女人,是南宫飘渺的女人,是他哥哥的女人,是他的嫂子!他哥哥已经请旨赐婚,她居然半夜入宫勾引他?她怎么能不守妇道做出这种事!
“在朕没有发怒之前!滚出去!”
南宫飘渺疾言厉色,站起身,用手擦了擦嘴唇,满目的怒火。
“皇上……飘渺哥哥……”
黑衣女子被推开,重重地摔在铺着红色地毯的地上,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许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只悲戚地看着他,大声吼:“你心里为什么没有我!?你为什么不爱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呜呜呜……”
这都什么跟什么?南宫鹤影看着突然失控,哭倒在地的花天凌,惊疑不定,却见她的眼泪一点也不假,心一软,不由走了过去,轻轻叹口气。
“朕不是南宫飘渺,朕是南宫鹤影!贤悠郡主,你要分的清楚!朕现在告诉你,南宫飘渺就是洛神樱,洛神樱就是南宫飘渺!你不信也得信!”
洛神樱就是南宫飘渺?南宫裂痕说过了,她不信!如今,南宫飘渺的亲弟弟又一次亲口告诉她!她还不信吗?
黑衣女子原本悲戚痛苦的脸蓦然变得癫狂万分,更是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果真如此吗?她就说洛神樱为何如此疼爱花天凌,她就说为何洛神樱要扶持十五皇子,她就说那个胆小如鼠的男孩怎么就变了个人!却原来,他真的就是他!
恨意盈满了胸腔,她恨不得那对“奸夫淫妇”现在就在她的面前被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花天凌!你抢了本该是她的幸福,她要让她不得好死!厉眸闪过狠绝的光芒,两只手的指甲狠狠地抠着地毯,恨不能咬碎了一口银牙。
南宫鹤影见到她如此的模样大惑不解,花天凌若知道洛神樱就是她的飘渺哥哥不是该高兴吗?怎么一副仇恨的样子?
“花天凌,你还不起来?你的飘渺哥哥已经向朕提出了赐婚的请求,朕已经答应了,冬宴当日,朕便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读圣旨,这下你应该高兴了吧!”
高兴?她真的是太高兴了!
黑衣女子倏地一下,笑了起来,笑得很温柔,很甜腻,很风骚,她那双刚刚哭红的眼睛半阖着,斜斜的看着居高临下,正对她微笑的南宫鹤影,眼里全是魅人的风尘之色,直令南宫鹤影大吃一惊,这眼神……
当初,黑衣女子从南宫裂痕身下逃脱,刚入江湖的那一年,为了生存,她不得不放下高贵的身段,投入青楼,一年的时间,不但练就了一身风骚的贱骨,更是成功地让一个西樊男人为她赎了身,而当她从男人身上将易容术学到手之后,便毫不客气地杀了他,从此在西樊浪迹天涯。
而那娼妓管用的伎俩,她又怎会不懂?男人要什么,喜欢什么,如何伺候男人,她心里清楚的很。
黑衣女子慢慢站起来,顶着夏小翜的一张小脸,抬起头,看着南宫鹤影,勾着嘴角,淡淡微笑着,笑容中一份慵懒,夹杂着一抹邪恶。
“难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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