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月醒来就看到了夏小翜的嘴唇。
轰一下,简直是惊呆了,连她自己都冒出了一份怀疑,二妞和她睡在一起,怎么就会肿了嘴唇?若说她昨天的嘴唇肿得就像吃过辣椒一般,那今天,这嘴唇简直就跟被毒物咬了一样,又红又肿,还高高的撅着,难道真的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事?
柳月一慌,连忙推着夏小翜。
“二妞,你醒醒,该起床了,你快醒醒啊!”
好在,夏小翜倒没像昨天一样叫不醒,柳月推了两三下,夏小翜便睁开了眼睛。
“干嘛呀!大早上的吵人家睡觉!”
撅着两片嘴唇,伸了一个懒腰,夏小翜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翻个身又打算睡去,柳月一见,立刻下炕,从矮柜上拿过一面小铜镜,又上炕,举在夏小翜面前。
“二妞,你别睡了,快看看你的嘴吧!”
夏小翜正想不耐烦地吼一句,却见眼前倒映出一张熟悉的脸,呆愣了一下,才发现那是自己的脸,然后,蓦然清醒。
“啊!我的嘴!”
夺过铜镜,一屁股坐起,夏小翜死死盯着铜镜中的两片香肠,一时间,又怒又恨,老天啊!这还能出门吗?肿得真的像香肠了,被看见,让人笑死不说,要是被问起原因,她要如何圆谎?不由,一张小脸又垮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真的是我咬的?”柳月也垮下一张脸,声音低如蚊吟。
“怎么可能?”夏小翜愕然,转目看向柳月,没心没肺地说,“你想咬人家嘴唇,怎么着也得找王大山啊!你吃拧了才会咬我!”
“可是……你真的是跟我睡在一起后就变成这样了,没准是我梦游……”柳月一听,立刻脑补她与王大山相互啃咬的画面,浑身一抖,立刻低下了头。
“好了,放心吧,真不是你咬的!”夏小翜拍了拍柳月的肩膀。
真不是她咬的?那还真的是咬的?柳月瞪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那是谁咬的?”
“这个……那谁知道啊!唉,别管它了,大姐赶紧去浴室帮我拿凉布巾来,我得冰一冰,不然娘看见又该没完没了。”
夏小翜一副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而后放下铜镜,果断指使柳月做她毁灭证据的帮凶。
柳月听了,胡乱地穿了外衣,连忙出了房门,因为有点心虚,她一路蹑手蹑脚地进了厨房,见无任何动静,刚刚放松地呼出一口气,便一把推开浴室虚掩的门,而后,一把捂住自己差点尖叫出声的嘴巴,瞪着眼睛看着屋里的人。
王大山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一见来人,倏地一下呆愣掉,却只一瞬间便反应过来,连忙拿起凳子上的衣服遮在胸前,脸上是一片爆红的尴尬之色,啊!他就是晚上做了噩梦,出了一身汗,想洗洗而已,可他粗心地忘了关门。
而柳月作为一名深宅闺秀,虽是庶女却何曾见过半身**的男子?良好的教养没有让她尖叫,却禁不住又充满好奇,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完全忘了要转身勿视。
王大山长年累月风吹日晒,那脸早被晒得黝黑,却没想到,身上的皮肤竟然这么白!哇哦,胳膊也好粗壮的,哇哦,那被衣服遮不住的一小片胸膛也好强壮呢,哇哦,她刚才还看到了两颗粉粉的小朱果,哇哦!她好像不该这样看的!
柳月一抬头,不期然正好对上王大山的眼睛,唰一下,脸颊羞红,随后,捂着嘴巴,飞一般地冲了出去,冲回了自己的小西屋,而后,转身一关门,就靠在门板上喘个不停,那小心肝更是扑腾扑腾地就好像要跳出胸腔一般。
夏小翜穿戴整齐地坐在炕沿,看着柳月冲进来的怪异样子,不禁诧异:“怎么了?”
“没,没什么……”
柳月的脸红得好比成熟的大苹果,咬了下嘴唇,又跺了一下脚,随后是一副懊恼神色,她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避出去?还看了半天,这让被偷看的人如何感想?会不会说自己不检点?会不会鄙视自己?会不会……
夏小翜看着柳月的独角戏,越看越好奇,通常一个女人能做出如此的表现,那是离发情不远了,嘿嘿嘿,柳月一定是春心大发了,倏地一下,福至心灵,她幽幽地说:“大姐,是不是我大哥正在洗澡被你看到了?”
“啊!没有!他穿着亵裤的!”
柳月连忙否认,却见夏小翜似笑非笑的目光,直囧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而夏小翜可没想放过她。
“幸好娘不知道,不然啊……干姐姐非变成亲大嫂不可,哎呦!那就太好了!哈哈哈,我现在就去找娘说去!”
“别,你别……”柳月一慌,连忙将门死死靠住,一副不让夏小翜出门的意思。
夏小翜笑得好不快乐,连自己的两根香肠嘴都忘了,正要再接再厉地打趣柳月,不期然,却听到院门开关的声音,从窗口一望,便看见王大山拿着斧子出了门。
“二妞,好妹妹,你千万不能和姨母乱说,你知道女人的名节……”
“哎呦,知道了,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呢,哈哈哈……放心吧,我不说!”她是真没打算乱说,就算有心要柳月变成嫂子,那也得让他们两情相悦。
柳月听到夏小翜的保证,这才踏实下来,转身就想去浴室重新拿布巾,却又在开门的瞬间正好撞见柳氏,只是她的脸上还挂着羞红,乍一看到柳氏,脸色就更像做贼一样虚到不行,完了!姨母是不是听到什么了?这下不用二妞去打小报告了,她全知道了!
而柳氏出屋,正好听到她与“王二妞”最后的两句话,疑惑地看着柳月的脸色,又下意识地看向屋里的夏小翜,瞬间雷劈了一样,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红肿高涨的双唇,没了反应!
得!这下误会闹大了!夏小翜也是一脸心虚,却知道柳氏的想法,柳氏一定会认为自己的嘴绝对是柳月的杰作,这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老实交代说,自己是被个男人半夜偷走了,这嘴,是被偷她的人给亲的!
“娘,你有话跟我说没?进来吧!”
夏小翜认命了,出言把柳氏叫进来,然后使眼色,放了柳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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