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样子好,人也儒雅斯文。原本人家都说姚家有福气,虽然是商户却也是招了这样子一位读书人做夫婿,是不知道怎么修来的福分。可后头才知道,温文轩是个没见识的,竟然贩卖私铁,又招惹些个妾,气的雁娘十分之狠。雁娘最后性子决绝,就**而死,且临时前上告朝廷,告发了温家贩卖私铁之死。因雁娘死得惨烈,而且举告有功,故此姚家也是免了罪,并不曾被如何。”
“只姚大几年前也就死了,雁娘如今死了,大房这边就算绝户了。这些个家私,就落在了姚二家手里。原本姚二家家境平平,也只有夫人眼前所见这绸缎铺,如今亦是算得上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竟也有了这偌大的家私。姚二是出名的老实人,平日里便是有人让他吃亏,他也是宁可委屈自个儿,也不去落别人颜面的。我原本还想着,夫人外头若要个人帮衬搭理,姚二家也是不错。”
月娘说到了此处,倒是差不多就与姚雁儿所知所想差不多了。
随即,月娘却也是话锋一转,不由得说道:“只可惜,如今姚二家却也是已经遭祸了。”
姚雁儿眉毛轻轻一挑,心尖儿也似颤了颤,禁不住沉了沉。
果真是有些什么的。
她耳边已经听着月娘絮絮叨叨的说道:“唉,他究竟不会做生意,供给军中药材,什么半夏,什么熟地,看着是好的,可是其实是煮水后没药效的。有些个黑心肝的,就将这些药渣染了色,看着跟好的一般,就这样子送了过去。这药材若贩卖给别人,也还罢了,至多不过是折了些银子。可这些个药材,那是供入军中,如此一来,姚二也招了罪,入了牢狱,便是铺子也封了。”
姚雁儿想起那日自己瞧着弯弯,少女容色还是有些轻快的。
那时二房已经出了事?
姚雁儿并不如何的确定。
瞧着,也是不像。
姚雁儿轻轻的哦了一声,侧头对月娘道:“可是近几日的事?”
月娘倒是有些个哑然,心里也是添了些个狐疑:“夫人倒是早就听说了这个事儿?”
姚雁儿葱段儿也似的手指一指:“封条还是新的。”
月娘顿时恍然大悟,暗笑自己竟连这般明了的事情也是瞧不明白。
“确实便是这般,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可见有人天生就没这个福分,姚二家合该没财,真得了大房的钱财,可反而是招惹了天大的祸事了。”
姚雁儿不置可否,并未言语,她眼里却是透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气儿。
只这时,街道那头却传来了一阵喧闹,似乎有人在撕咬扯打。
月娘顿时一阵紧张,这里马车上却也是有位娇贵的侯夫人,且人家据说还是身子骨弱。月娘也担心,便是有些个不晓得事儿的,会冲撞了马车上这位。
这西城,虽然铺面整齐,到底不似东城。
若是在东城,往来的可都是达官贵族,自然也不会闹出这么些个不好看的事儿。
前头打探的奴仆回来了,月娘方才松了口气。
“夫人放心,前头只是个疯妇,也不算什么。”
听说,是一个原本要送入疯人塔的女疯子,半途却是开始挣扎起来了。
不过是个疯女人,自然是能极快被制服,也闹不出什么乱子。
可是月娘却分明是猜错了。
那疯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是摆脱了那些个捉她的人,不要命的跑起来,且朝这边跑过来。
而路人见她过来,竟也是纷纷避让,似乎生怕沾染上一点半点。
亦是难怪路人会如此。
那女疯子一身污秽,可谓极狼狈,身上散发出一股酸臭之气,简直令人作呕。
这也还罢了,这女疯子那面容之上,赫然有那么一道猩红的疤痕,皮肉可谓难看之极。
别人看她这般样子,衣衫整洁的人,谁都不乐意沾染她一点半点。
月娘也是慌了。
夫人这般天仙一般的人物,却也是被这个疯妇冲撞,便是月娘那也是瞧不过去受不了的。她只叫来侍卫,将姚雁儿护着。待月娘触及了姚雁儿的面容,却也是顿时将快到舌尖儿的话轻轻的吞下了肚子里去。
眼前的女子,容貌清而静,静而宁,一双清澄的眸子恍惚冷月倒影,竟也不见丝毫尘埃。
姚雁儿哪里有受惊的样子,却也是眼睛也不眨似的瞧着。
一时间,月娘心口亦是隐隐有些个恍惚。
眼前的女子,为何竟然是这般情态?
果真便是个胆大的,不是那等胆小的内宅妇人。
那疯女跌跌撞撞,却被侯府的侍卫按倒。
她努力挣扎,无非是身上沾染更多的尘土。
月娘回过神来,亦是指着那疯妇说道:“好大胆子,竟然敢冲撞我家夫人。”
众人虽然不知道姚雁儿身份,只看这通身气派,顿时也知道马上的妇人必定是身份不俗的。
亦是有人幸灾乐祸,这疯妇谁不好冲撞,竟然冲撞了这等贵人。
疯妇抬起头,脸上那蜈蚣一般的疤痕蜿蜒而上,越发的鲜红狰狞,竟也是说不出的可怖。
女子肌肉轻轻的颤抖,那蜈蚣也似的伤疤也是轻轻抖动,宛如活物。
月娘胆子也是大的,此刻内心也是恶心,不由得伸出了手帕掩住了嘴唇,眼中一丝厌憎之色却也是一闪而没。
只姚雁儿却是神色不动,丝毫没有吓到的样子。
而那疯妇抬起头,眼里一丝讶然之色顿时也是一闪而没。
这马车里的贵夫人,身份自然是极为尊贵的,原本也是她望尘莫及。可是她偏生认得这个妇人,那一日,自己前去寺里见张郎。那马车帘子撩开,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当时秋儿也说了这个妇人的身份,似乎是,是什么昌平侯夫人。可是却想不到,自己竟然是在此处遇到了她。
月娘厉声呵斥:“还不快将那疯妇拉开。”
两个差役亦是上前,赔笑道:“这疯子脑子不清楚,又不懂事,故此方才冲撞了夫人。”
他们赔笑,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月娘也只冷哼,并无发作。
差役暗中松了口气,又恼便是这疯子闹出了这么些个事儿,心下平添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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