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沉浸在胜利的幻想中,却见龙曦辰自精兵中走出,柳玢蕙尚不及反应,便听他道,“太后柳氏觊觎江山、祸乱朝政、诽谤贵妃,罪大恶极,当以极刑处死!”
话音刚落,便有士兵上前,想要擒住柳玢蕙,却见她后退,原本的洋洋得意全然消逝,取代之的只有愤怒和威严,“哀家倒要看看谁敢!”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士兵也不好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便团团将她围住。
那些所谓柳氏的臣子,各个都不敢说话,只恭敬跪着,连窃窃私语都没了。
并不是他们胆小,而是不得不为自己考虑一二。若是弄纣与龙曦辰联合,那他便是三国势力齐聚。柳玢蕙尚没有北魏玉玺,顶多也就是大齐凌家和本家为靠山,两家哪敌三国?
现下情况,柳玢蕙至多明哲保身,却护不得一众臣子。如此,也怪不得他们见风使舵了。
柳玢蕙倒还没意识到弄纣的变化,自以为弄纣上了龙曦辰的当。但她也不好解释什么,遂道,“哀家不过一介妇孺,你们如此包围,是否以强欺弱了?哀家是信任你们,才迎你们弄纣帝姬,你们怎么反倒要害哀家?!”
无忧很快反应过来,没想到事情进行得如此顺利,上前与龙曦辰并排,对视一笑,也不说话。
只听龙曦辰冷冷道,“母后最好束手就擒,您应该明白,朕并不喜欢打打杀杀的。”
都说患难见真情,柳玢蕙却只见到冷情。这一帮见风使舵的臣子,方才还巴结讨好她,现下怎么一句话也没有了?
她早该想到他们的本质,只是她现下还没有被擒,他们怎么就提前叛变了?如此墙头草,待她得势,一定全杀了他们!
正无助,只见一旁有了一丝动静,定睛一看,正是灵罗出面,“母后不可能觊觎江山,不然皇上也不安然于此了。母后更不可能诽谤贵妃,皇上失踪,母后心下也急,想着皇上整天与贵妃一同,便以为贵妃挟持了皇上,也不过是太过担心皇上所致。若说母后祸乱朝政,那便更是不可能了,据臣妹所知,母后本分,从不干政!”
没想到这纯情愚蠢的灵罗帝姬,还有大胆护母的时候......江芊熠心下一笑,忽而看清了一件事,所谓患难见真情,正指的是骨肉亲情!
与此同时,正装病的林瑛岚与陈嘉敏,同聚在凰翊宫东殿。
听说了喜宴那边的事,林瑛岚似乎有了些许想法,“如此坐以待毙,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虽说无忧承诺了护她们平安,但也没说是死后的辉煌,还是生前的平安,更没提及让她们活多久、怎么活,只是一句模糊的承诺,算不得什么。
陈嘉敏赞同地点头,“正若金国之事,坐??,坐以待毙者皆是活埋。只有帮着雪倾贵妃(汀怡)者,才真正得以平安。咱们要谋划将来,还要想一想如何立功。”
看来她们想到了一块儿,林瑛岚一笑,“皇上无非是要清除两宫太后的障碍,咱们帮他就是了。”
帮......谈何容易?柳玢蕙行事一向谨慎,也没做过什么显然的伤天害理之事,如何清除?
正想着,只听林瑛岚道,“夫人争斗得少,也应该明白欲加之罪四字的意思吧?”
欲加之罪......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个词的意思,陈嘉敏一笑,“毕竟是一步险棋......”
想起龙黎轩可能有危险,林瑛岚便无所畏惧,“夫人若是不敢,可以待有了进展,再邀功不迟,本宫却是等不得了,若让她人占了先机,那从此便再无地位了。”说罢,便往喜宴而去。
所谓欲加之罪,便是近来奏折的批示,好在林瑛岚早藏了一分心思,模仿了柳玢蕙的字迹,批示了所有奏折。朝臣只以为是代笔太监所写,也没有生疑。
如此,便定了柳玢蕙干政和觊觎皇位的罪过,至于诽谤贵妃,已然揭示,也不必什么欲加之罪。
方涟漪亦是聪慧,及时出现替龙曦辰清除温缳若,她在温氏身旁忍辱负重许久,自然明白她的弱点,再加上现下的大势所趋,即便是欲加之罪,也没人计较了......
宫变结束,一众皆回了自己的住处,无忧本想回西殿休息,却被龙曦辰唤去了帝青宫。
夫妻于内,又是晚上,宫人自然识相地都退了出去。
看着殿门渐渐被掩上,无忧才一笑,“以隐居为由,清除两宫太后的势力,你真是走了一步险棋!”
本还打算说说情话,没想到就听到这么一段匪夷所思的事情,龙曦辰一脸惑然,惊奇看着她,“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这话说的,像是事实并非如此一般,无忧冷笑了一声,“难道不是么?将清除两宫势力之事,全权交予我,而你却携着玉玺和兵符出宫了。宫外的日子可清闲么?我猜,你给我的婚礼惊喜,便是为了讨好我、再利用我排除异己吧?”
龙曦辰更是听得糊涂,没想到她如此误会自己,不禁沉了沉脸色,“我离宫确实是为了与你隐居,从没说过或是想过什么排除异己!”
既然没想过排除异己,现下回来又算什么意思?去弄纣联合又是什么意思?其实她也想过他是真心想要隐居,可这些事都明摆着,令她不得不朝坏处想一想。
想罢又是冷笑,“我便不信你没有野心。”
这都是哪来的以讹传讹?龙曦辰只一脸无辜,肯定说道,“我确是没有这个野心。”
既然没有野心,为何要争夺皇位?既然没有这个野心,为何霸占着皇位不肯让贤?久藏于心的疑问再次浮现,无忧也不欲多问什么,只清冷看着他,“我想要一个交代。”
龙曦辰理所当然地点头,也是简单一句,“交代便是我只想与你厮守,我所谓隐居并没有任何野心掺杂。”
似是不满意他的回答,无忧只冷着神情,一言不发。
最是怕她这样的神情,每每出现都要闹上好一阵子,就像昔日一般,还会生出许多没必要的误会,导致他们的感情决裂。
忽而想起从弄纣回来、前往大齐,见到陶温尔后,他说的一句话,“我是最了解蕾儿的,她在意的只有两个字,那便是坦诚。你若什么话都藏在心中不言,那便没有什么信任可言。夫妻之间,信任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坦诚二字,他琢磨了许久才恍然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