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无忧便是琳荌,琳荌知晓之事,宁温云自然也是知晓。
只是去痴楼做什么?让他去喝酒、还是去璐姬阁寻几个美人?龙翼汶无奈,“你可知痴楼是什么地方?可不是胡乱去的!”
宁温云微微一惊,“你知晓痴楼是什么地方?”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吃醋计较,只吩咐道,“你知道最好了,你且去痴楼一趟,直接去寻东方掌柜,将无忧与柔菡襄主之事告知,求她救一救她们!”
好端端的,干嘛要她去求一个青楼的老鸨?龙翼汶惑然凝于她,“东方掌柜如何救得她们?既非医者,亦不通医术的......”
听这语气,像是十分了解东方萦一般,也不知是她多疑了,还是确有此事。现下也不是计较这种小事的时候,宁温云遂道,“你多话什么?让你去求、你便去求就是,我说她有办法便是有办法!”
听她微怒的语气,龙翼汶只好应声,“我去求就是,你且宽心歇着,我去去就回!”说罢,便直接冲出了俪懿宫。
这才注意到仍然跪着的蝶衣,宁温云使卉娆扶起她,慢慢定下心神,“你方才说,要本宫召见凌左相是吧?”
只听她应声,宁温云遂也点头,“召见可以,只是你要凌左相千万小心,若也染上了瘟疫,这宫里怕是要更乱了。”说着,看了卉娆一眼,“你且出宫去请吧!”
卉娆、蝶衣一同颔首,“奴婢告退。”
宫变在即,又发生这样的事,宁温云表面上已然沉静,心内却是比谁都乱,明明比谁都想去凰翊宫一瞧,却碍于身孕,只能安心坐着......
正是酉时,京城外的天还是蔚蓝,太阳若有下山的趋势,却迟迟不下山,像是在为快马加鞭的龙翼汶添一分光亮一般。
他只去过一次痴楼,早已经忘了痴楼的路,只跟着男人众群,果然就到了痴楼。
进门便亮了身份,小厮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龙翼汶却是漠然,本有的侯爷架子尽显,“本侯要见东方掌柜。”
虽说痴楼不在昌国境内,但也归昌国管,那么龙翼汶便相当于他们的天,他要见东方萦,哪有不让见之理?
却见小厮为难一笑,“侯爷恕罪,实在不巧,掌柜的感染了风寒,现下已然歇下了。侯爷若要乐子,璐姬阁正有众位姑娘等着,皆是掌柜的精挑细选,专门孝敬您的。”
什么风寒,龙翼汶只当是推脱之词,便又道,“本侯寻你们掌柜有急事,不论她是偶感风寒还是什么,只要能下床,便让她来见本侯!”
听他这么一说,小厮更是为难,“患着风寒之症,怎好见侯爷呢?万一传给了侯爷,那么昌国由谁管制?并不是小的故意为难侯爷,今日亦有许多达官贵人来寻掌柜的,只是碍于掌柜的染病,实在不方便见之,这不,都给推掉了。”
“这可不是什么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招数,许多客人都如此猜测,侯爷英明,定然不会这么想。掌柜的一向热情,若是知晓侯爷来了,定是高接远迎的,若不是今日不便,哪有推脱之理?侯爷若真寻掌柜的有要事,还请明日再来。若是有兴致去一趟璐姬阁,小的这就引路!”
这小厮倒是能言善辩的,说得龙翼汶也不好反驳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缠着要见一个青楼女子实在不体面,只好作罢离开。
正打算离去,便听身后传来一阵虚弱之声,虚弱之间,也不乏女子该有的淑雅,更有一分本有的媚惑,“昌侯来痴楼一坐,奴家有失远迎,可有什么要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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