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
如是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离端午愈是近,天气变愈是炎热。愈是炎热的天气,外头的树木便越是茂盛。正如之前的柳玢蕙,龙曦辰越是打压她,她便越是想要奋起,致现下北魏的动乱。看着总是一副祥和的模样,实则知了声、蛙声四起,一片乱意。
若是有人趁着此时,进了一阵寒风,便是一片枯木,连表面的祥和都不再有了。
一大清早,无忧便来了俪懿宫。
到底男女有别,龙翼汶是不允许住在俪懿宫的,遂白日来此照料、晚上便回昌侯府去。现下时间尚早,他自然还没有来。
本以为宁温云还没有起身,无忧进门都是悄声说话的,忽见她从寝殿而来,吓了一跳,“这才不到辰时,你怎么就起了?”
宁温云红着双眼,由卉珍、卉娆扶着,慢慢坐在长椅之上,哑着嗓子道,“一夜没睡。”
随时就要临盆的人,怎好一夜不睡呢?无忧大吃一惊,忙关心道,“可是女儿闹腾得厉害?”
只见宁温云闷声不发,像是怒了一般,卉珍便替她解释道,“昨日夫人一直等着娘娘来,等不到便不睡,好不容易劝夫人回了寝殿,也不愿就寝。”
无忧又是一惊,“夫人既要寻本宫,你们为何不来传话一声呢?”
卉珍低首,“奴婢去了两三趟,皆说娘娘外出了、襄主正忙呢!”
听罢无奈,只听宁温云怒道,“外出又不说一声,蝶衣没传话告诉你么?!”
闹脾气闹得一夜没睡?无忧无奈一笑,“许是昨日忙忘了,我道歉。我陪灵罗出宫,去了黎王府。”
本还不怎么恼怒,听罢这个更是怒然,宫变在即,怎么还有心思玩这些恋爱小游戏?!
无忧只好屏退了左右,细细向她解释......
一听要离国,宁温云立时一惊,“我岂能留你一人在宫里?!”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还以为她会舍不得与昌侯分离......心下感动,面上也跟着感动一笑,“现下你身孕最重要,先安心生产,柔菡会将你的情况和用药都写在纸上,由左相带去给何纾师父,她是柔菡的母亲,定然也能照料你平安生产。”
宁温云却是不依,“你留在宫里,叫我如何平安生产?!要么你与我一同离开,要么一同留下!除此之外,别无他选!”
说着,原就布满血丝的双眼,现下因泪更是红然,“先前我处于两难,你才留下护我,现下你受难,却叫我离开!无忧,先前我若让你走,你可安心么?”
虽是感动,却也不能应声,只劝道,“先前你要我走,我自然也不安心,只是你我哪能相提并论,你现下怀着身孕呀。你只为我考虑,便不顾腹中孩儿了么?”
“我......”这一胎虽然怀得不情不愿,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毕竟是她的孩子,怀胎辛苦,她自然也十分珍惜。又是难得的双胎,若是伤了,她必然后悔。
只沉吟了片刻,宁温云便又道,“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中满是心痛之感,她到底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可要她扔下无忧,亦是断然不能的!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说出此话,犹如自己往自己的胸口,捅了一刀,剧痛那么清晰,她却犹然肯定,“我且留下,孩子留的留不得,都听天由命。我亦不会给你负担,只护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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