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翼汶也不思虑片刻,理所当然一笑,“我自然答应。”
他虽不多话,却能让人感到安心。他拿起筷子,细心给她夹了一块肉,放入她的碗中,“这是我新学的,花了点工夫改了一些,你尝尝是否合胃口。”
她应声,动筷一尝,好一幅夫妻和睦之图!只可惜她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
宁温云微有沉吟,想了许久才问道,“你为何答应得如此爽快?”
“爽快么?”龙翼汶故作一惊,逗她道,“那我便先不答应,你且求我几次,我再考虑是否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这话一出口,宁温云微有心寒,“若不是我,你也不必违抗贤太后的命令,更不必大义灭亲……”
傻女人,他说的大义灭亲中的“亲”,指的是便是这傻女人呀!自几年前发现自己只是母后的棋子后,他便冷了心,而后次次受伤,那一点亲情早就磨没了。
世间没了情,他总觉空洞,若非遇到宁温云,他根本不知他自己还能如此快乐。他明白痛苦的感觉,自然不忍心让她痛苦。昔日她怀上龙曦辰的孩子,定然心痛不已,他也只求她能幸福,只要她欣然,他愿意将龙曦辰的孩子视为己出。
这样的话,他习惯藏在心里,许是受了皇宫的染化,他习惯了闷声不发,他也相信她能明白。
用完午膳,便是江芊熠来请平安脉,因着研制方子的事,她似乎没有睡好。也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心疼,许是因为江芊熠替龙翼汶求情,才能让他无罪而归。
“你且安心,不必太过累着自己。”这是宁温云第一次关心于她,江芊熠听得一愣,差点以为眼前之人是无忧,见是她,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揉搓揉搓眼睛,见还是她,顿时愣在一处。
龙翼汶看得一笑,“云这句关心来得太突兀,把襄主吓到了呢!”
听他这么说,江芊熠不禁怀疑,“你有什么阴谋尽可明着来,不必搞这
些虚套子。”
她却是温和一笑,起身柔然握住她的双手,清目雅然,“还有两月便要临盆,这几月来多谢你的照顾。柔菡,我知你是善良之人,亦是真心诚意帮我的,日后也不知能否相见,就此感谢吧!”
被她忽来的关心吓得面色发白,江芊熠啊得长音,瞬间落荒而逃。
龙翼汶看得一愣,“云,看来你真的吓着她了。”
许是这几月来皆是做对,所以她还不习惯吧!宁温云一笑,转身缓缓坐下,她的小腹已然撑得快要裂开,龙翼汶心下担忧,忙去扶她,同时吩咐道,“卉珍,且去吩咐,准备安胎药。”
卉珍应声而去,龙翼汶便一把抱起她,小心翼翼往寝殿而去。
这几日来,他皆是如此,宁温云虽已经习惯,但还有些难为情,毕竟自己怀着两个孩子,再加上近来的发福,定然胖了许多。
刚抱起时,龙翼汶并不觉吃力,而后快至寝殿时,才慢慢觉得沉重,不禁感慨了一句,“日渐沉了,看来是两个白胖女儿!”
他亦是不说帝姬而是女儿,是他们的女儿。宁温云羞红着脸笑笑,“你若觉得沉了,只顾放下我即可,我不过怀孕罢了,自己走去寝殿还是可以的。”
龙翼汶依旧说笑,“好不容易沉了一些,若要你下地一走便瘦了,我这几日的工夫岂不白费?”
被他的幽默逗得一笑,才见他额上的汗珠,一粒一粒甚是晶莹。忙取出绢帕替他拭去,同时道,“你且放我下来,我想自己走一走。”
说罢,他已然迈进寝殿,遂道,“反正也快到了,便让我抱你去床上吧!你甚少替我擦汗,现下好不容易擦了一次,我可不能偷懒了,省得你以后都不替我擦拭了。”
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见他细心为自己盖好被子,又躺了进来,她羞然一笑,“你若喜欢,我可以日日都替你擦汗。”
<?
“何来那么多汗?”龙翼汶无奈笑笑,“不过你若愿意替我擦,我便趁你每日午睡,便出去跑上一会儿。”
这也是逗她的话吧?宁温云一笑,“现下正是夏日,过不多日,不必你跑,也有得我累了。”
他也顺着话说道,“让你累着可不行,好不容易上来的福气,只因擦汗而没了,岂不可惜?”
孕时并不能照镜子,这是古来的风俗,因此宁温云只能看到自己发福的体型,并不知自己的脸容有何变化,因而感慨,“好想照一照镜子。”
龙翼汶伸手抱她入怀,虽是初夏的温暖天气,她还是体寒,每日必须由他抱着入睡,才能温暖安心,轻拍她的背,跟着说道,“等到两月后,你便可以照镜子了,现下先安心睡一觉,然后再起身喝安胎药。”
每每躺在他的怀中,总有满心的安全感,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她安心闭上双眼听着他细声的安抚之语,渐渐睡去。
从小便没有受过母亲这样的关爱,现下从他身上感到,不禁多了一分依赖,心下想着:汶我爱你。
安抚她睡下,他便起身,亲自去监督安胎药的熬制。他虽是武将,却也细心,心思亦是缜密。他曾说过一句话:鲁莽者为兵、缜密者为将。如是,便是他为何有身为将领的资格吧!
选妃一事进行得如火如荼,江芊熠心知龙渝淳不满意这些富家千金、官家明珠,便开始漫不经心起来,偶时抬眼一眼,实则是借助选妃的时间研究治疗瘟疫的方子。
后日便要交出一个方子来,她现下还一点眉目都没有,若再游玩似地研究,只怕再给五日也拿不出一个方子。
想起瘟疫区许多人惨死之状,江芊熠又觉安逸得心慌,若是天下人都能如此安逸,既无病、又无战争,那该多好!
忽而想起龙千墨来,经无忧所述的金国,想来龙千墨是善良之人,也希望国民过得安逸而无病、无战,只可惜一些奸臣辅佐,才导致最后的看似和平、实则动乱......可怜了一代君王,竟连骨灰都要葬在郊外。
“选来选去也没挑中一个合适的,这些所谓名门闺秀也不过如此嘛!”江芊熠一边收着医书,一边抱怨着今日的选妃。
水雁听得无奈,今日她抬头的次数屈指可数,至多只细看了一两位闺秀,自然挑不中合适的,但也不好这么抱怨主子,只好赔笑道,“襄主说的是,那些不过庸脂俗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