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不过幸而借兵一事已经谈成,即便温缳若来,也改变不了什么。
柳玢蕙暗下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只见温缳若气势而来,步伐矫健像是站稳了脚跟一般,“贤太后这刻意的拉拢,以为哀家丝毫看不出来么?”
现下宫中,唯一能与柳玢蕙抗衡的,便只有她这个母妃皇太后了。无忧的心思一向难以捉摸,也不知她是真答应借兵,还是故作答应,心头一块巨石,实在放心不下,便来沐春宫一趟。
两位太后自是不必互相行礼,按礼法是要的,可她们习惯已成,便就不受礼法的拘束了。
龙渝淳与无忧分别像温缳若行礼后,柳玢蕙才悠悠道,“前些日子温太后闭关念佛,沐春宫便少了你的身影,哀家正念着,你便来了,可见咱们姐妹还是心有灵犀的。”
今日她高兴,说话便也客气了几分,温缳若却是没什么好脸色,只冷冷相对,“哀家才是皇帝的养母,是真正的母妃,贵妃便是哀家的儿媳,不干贤太后的事儿,也轮不到贤太后管制!”
想起昔日怀美兮时,温缳若的刻意刁难,无忧亦是清冷相对,“本宫与那负心人毫无瓜葛,更非他之妻妾,与温太后亦是一点关系也无。还请温太后不要为难臣妾,臣妾还有要事为之。”
“什么要事能比辰儿的性命重要呀?假若你一意孤行,联合了大齐,那即便辰儿手执玉玺和兵符,也不是你的对手呀!”温缳若也不知该说什么,遂将话都挑明。
这些明话,无忧皆是明白。也不知为何,眼中的恨意本是用来骗柳玢蕙的,渐渐地竟连自己也骗了,想起龙曦辰以往的种种心下更是痛然。
无忧笑得清寒,话语也跟着轻佻,“龙曦辰确然不是我的对手。诸事皆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胜者决定败者,没有你这败者养母决定的说法!”说话间,竟挑衅地推了她一把,像是瞧不起她一般,跟着便是
一白眼,也不屑去看她。
第一次她如此无礼,温缳若心下羞怒,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耐心道,“贵妃都忘了么?昔日你有了身孕,辰儿照顾你,可谓是无微不至的,连我这个母妃他亦是不管不顾了!如此关心,你竟都不放在眼里么?”
这是要与她打拉锯战么?柳玢蕙随即反驳道,“若是真的关心你,又何来之后的落胎?贵妃且想想,当时你的身孕才刚足三月呀,好不容易挨过了最危险的关头,却被一粒药丸,弄得浑身是伤。”
见她说过了自己,温缳若忙补充道,“这件事确然是辰儿不对,可事后他十分后悔,听说你终身不孕,他更是一蹶不振,连皇位都不屑于争了!先皇的话、哀家的话,他皆是听不进去,只想着、念着你回来!”
柳玢蕙呵呵一笑,像是在嘲笑一般,反问道,“既然无心皇位,现下他怎么成了皇帝?我记得皇帝曾说过:红颜不可得、祸水为患,女子终不过一夜之欢罢了!”
说着,故作怜惜地看向无忧,“雪倾贵妃博学,必然懂得这话的意思吧?皇帝所谓红颜祸水、一夜之欢,指的是谁,也尽可明了了吧?”
一夜之欢......这四字深深地刺痛了无忧,这是她一向不敢去想的事,便是涉及龙千墨......于他而言,女子便是如此,不愧是兄弟,原来天下男子都一般!
“辰儿不曾说过此话!”温缳若立时否定道,“即便说了,也是指其他后妃,他对雪倾贵妃之情,天地可鉴,贵妃亦是体会得到,绝非你这妇人几句挑唆可改!”
改不了么?柳玢蕙心下讥笑,面上还是对无忧的爱怜,“他可以宠幸那些后妃,也可以宠幸你,于此而言,你与那些后妃毫无区别。有孕了,他尤为关心,关心的是你么?不过只是身孕罢了!稍稍疑心你这身孕乃是贼人的杂种,便狠心落胎。贵妃,如此如此男子,不值得你一遍一遍地付出,永世得不到回报的!”
她言辞犀利,温缳若也有些难以招架,只觉得她的辰儿可恶得很,却还是执着道,“若不是贼人害之,辰儿又怎会被蒙蔽了双眼?贵妃你须知,辰儿是因太过爱你,才如此做的!”
爱......爱就可以为所欲为么?
曾经答应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已然不可能了,就算两人隐居山林,那些女人也已经进入了他的生命,龙千墨、陶温尔也已经阻挠了她的真心。当初纯情的承诺,犹如风一般逝去,便再也寻不回来,留下的,只有无比的伤害......
无忧只冷然道,“爱,不可以成为落胎的理由。就算他之后萎靡不振,也只是他的事,补偿不了我的伤害!”
温缳若一脸担忧之色,忙补充道,“他不是还精心给你安排了婚礼么?还有兽语,你可知他无师自通,吃了多少苦头?”
话音刚落,便听柳玢蕙不屑一笑,“哀家曾亲口听他说,那兽语是他所喜爱,喜爱之物,即便辛苦,也学得乐在其中。这算是付出么?还是对贵妃的尽心?不过择一喜爱之物学之,便胡诌是为了贵妃,此等诓骗,贵妃机智,定然不会受骗!”
如此说来,龙曦辰的兽语,倒是彻彻底底的欺骗了,又是欺骗!
当初若非她独爱红梅、生日又在夏日,龙曦辰便不会上金国摘取红步摇,也不会有接下来一连串的悲剧,到底还是她自己的喜好和生辰出了问题。
听她这么消极一说,柳玢蕙便是急了,“傻孩子,生辰哪是你可以决定的?这个不成理由。再者独爱红梅是你的喜好,安排在生辰之时送你红步摇者,乃是皇帝本人吧?这是他的意愿,终是他害了你。若非他早早得罪那贼人,与之结仇,他们怎么敢留你在金国,还大肆侮辱?”
留在金国,倒不是他得罪龙千墨的缘故,而是玉麒麟。他想知晓玉玲珑的下落,便如此逮捕她......不过玉麒麟也是痴心一片,怪不得他!
见她步步打乱无忧的心思,温缳若忙解释道,“辰儿若是知晓金国国君是那贼人,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如此无心之过,你也不能原谅么?”
龙渝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禁有些可怜她。也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无忧的眼神,竟与在痴楼时,琳荌的神色一模一样!是他多心了吗?还是......
他不敢那样想,不由得替无忧说了一句话,“这些都是旧时伤疤,还请母后、温母妃不要再提了,儿臣见雪倾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