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估计酒店外面也有人守着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学长走后,陶以洹一个人静静地想了好久。如果非要在望丛岛上找一个帮手的话,那只是能陶以深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如今老贺被关在疯人院,而且那件事之后老贺的势力全都瓦解,所以老贺是指不上了。至于其他几个老家伙,在陶以深清理门户之后,一个个都跟惊弓之鸟一般,所以也不会有人会跟他结盟。如今,唯一可以结盟的人便只有才老财了。老财虽然被禁锢在家里,还说得了什么失语症,但老财一向谨慎,不可没给自己留后路。
在陶以洹准备找老财结盟的时候,陶以深带着凌川去了老财家。因为台风,原本应该早点来找老财的,结果一直耽搁了。看着老财咿咿呀呀的比划,陶以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财叔,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动你吗?”
老财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的表情看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完全少了往日的威风和精明。
“我十五岁那年,父亲被兄弟出卖。我跟父亲都差点被人砍死。是你带了人及时赶到,才救了我跟父亲一命。所以,无论如何我得还你这个人情。”
老财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我今天来呢,是想告诉你,我准备把你的儿子、女儿、孙子都接到国外去。至于财叔你嘛,你老了还得落叶归根,你就不用离开这里了。”
老财的嘴唇一个劲地抖动,像是要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急得他两只手一个劲地比划。
“来人,帮他们收拾东西。”
随着陶以深一声令下,一帮人冲进来七手八脚的便开始收拾。老财的女儿原本是日报社的高层,因为父亲的事受了牵连,早已经没有在日报社那边上班,而是同样被禁锢在家里。至于儿子、媳妇、孙子那就更是这样了。
看着家从都被陶以深的人带走,老财一时间老泪纵横。他知道,陶以深这是要拿他的家人做人质,那么,即便是他心里有什么算盘,此刻也是投鼠忌器。
“陶先生,你想怎么样?”
老财总算是开口了。
“财叔,要早这样多好。我本来是想等你自己想清楚了跟我说,可你非得要等我动手。我呢,是真不想对财叔这样。好歹你跟了父亲那么多年,帮着父亲出谋划策尽了不少力,而且也救过我和父亲的命。”
“陶先生想知道什么?”
老财是个聪明人,陶以深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代表他已经知道很多事了。
陶以深让凌川先出去等着,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那就说说老洛跟我父母的事。”
“你既然都这样问了,想必也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听我说?”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说的是另一回事。”
老财冷笑了一声,然后道:“并非我想挑起你们兄弟之争,而是你们兄弟这一仗早晚都免不了。”
陶以深此刻却笑不出来。每个人都会有些事是不想去面对,但又无法不面对的,而他此刻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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