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太颤抖的唇角抖得犹如风中的残烛般:“是官府的人干的。”
“这,这怎么可能?”艾亚亚脸白似纸,她压在心头的可怕的念头,竟是从柳老太的口中亲口说出。
“是秀儿‘亲口告诉’我的,秀儿咬下了歹人身上的一块肉,并扯下了一条布来,那布料子是官府的朝服所独有的。只可惜,不知道此人是谁!”
这一消息太惊爆,直到艾亚亚闭上眼睛入梦前,她都无法将这骇人听闻的消息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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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艾亚亚已是入梦多时了,可柳青城呢,他却是怎也睡不着,一来是因柳老太饭桌前的话,那些他本该埋于心底的旧事,而另一件,便是他现在在做的这件,柳青城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柳家和许家的地头上,摸索着似是在寻觅着什么。
真是该死!实在被旧事搅得睡不着觉的柳青城本是打算做完那最后一步的,竟是忽的一翻口袋,发现早些时候,许强交给他的过了线的小物件不见了。
没有那个,他就无法完工了,这可怎么办?吃过晚饭,本就魂不守舍的他更加的六神无主了,直到艾亚亚睡了,他这才偷偷地摸回地里找寻。
月色还算明亮,他便没有取烛火来照亮。根据柳青城推测,多半是他在掏粗布帕子递给小女人时,才不小心掉落的,可他当时竟是粗心大意的没有察觉,现在这样找,有点像大海捞针。可并非全无线索。
柳青城把搜寻的范围缩到最小,只在切西瓜的青石板附近寻找。
若是天亮来,也许会找得更快些,可他偏偏又等不到天亮,因为根据柳青城的推测,艾亚亚是打算今天一早便带着许婶还有赵戴氏,当然他也跑不了,一行人一曲去界河上游挖珍珠的,到了那时,他哪里还能找借口能脱身。所以唯有现在来找,再者说了,柳青城更怕东西会被别人拾去,那会更麻烦。
忽的,远处一抹光亮一晃,有了!
本是苦苦寻觅的柳青城借着晃过地面的光亮,忽的他竟是发现了他不小心遗落的东西。
来不及高兴呢,柳青城竟是是察觉到人,这人朝着他这边而来,不会是小女人猛然惊醒,察觉他不在床上,所以出来寻他的吧。
不行,若是现在被发现,那他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他得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对!藏起来!
想到这里,柳青城身影一晃,迅速拐进了一旁的农田里,他将身子往地里的瓜秧里一埋,瓜秧一下子就变成了他的伪装。
提着的烛火晃动,竟是越走越近。那身形,不像是小女人,柳青城能够清楚的辨认得出艾亚亚,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来人不是来寻他的艾亚亚。那会是谁?!
莫非是许婶?从提着烛火的来人的身形上看,柳青城认出来人是个妇人,因为此人身形相较于庄稼汉来说,太过低矮了些,人影晃动,竟是朝着许家的瓜田来的。
是谁?!在柳青城的注视下,这人越走越近,临入田时,她竟是一下子将烛火给熄了。
熄了烛火后,这人一拐,直接墨身闯进了许家的瓜田,她竟是从许家的瓜藤上扭下一颗熟西瓜来。
偷瓜贼!这下柳青城可算是看明白了。这人虽是个妇人无误,可绝不是许婶。是来许家偷西瓜的偷瓜贼!
妇人本以为她的作为神不知,鬼不觉,抱着瓜走回田埂上,正准备折回家呢。
忽听见。
“是谁?”柳青城从没在村里人面前说过话。
陌生的厉喝,吓得妇人浑身一颤,手一抖,妇人手中的灯笼,还有抱在怀里西瓜同时落在地上。
圆滚滚的西瓜顺着田埂叽里咕噜的不知滚去了哪里。再看偷瓜的妇人则是二话不说,墨头拔腿就跑!
就妇人的脚程,哪里能跑得过柳青城了,不用费力,柳青城就能一下子追上偷瓜的妇人。
要抓偷瓜贼对柳青城来可以说是易如反掌,只是柳青城却没有打算那样做,只见,月色下,他慢慢地自藏身的瓜田里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
在他在村里人的眼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哑巴’,更何况,他此次夜里出来又是瞒着艾亚亚来寻东西的。
若是他真抓个偷瓜贼回去,村里人面前会曝露不说,小女人那里他更是藏不住。
而且最让柳青城在意的便是昨天临近日落十分,才入住进许家的那个来不明的阿离!
这个阿离究竟是为何而来,会不会是为了多年前娘被杀一事来的。莫不是来斩草除根的吗?!只是为何当年娘亲与他会遭官府的追杀?!奶奶也曾不止一次的询问过他这个问题。可当年的事,柳青城使劲地揉了揉额角,一想起当年的事,他的头就痛的仿佛快要裂开般,他只记得跟娘亲不停地逃,剩下徒留在他脑海里的只有一片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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