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隔着老远,柳青城正在钱记坐立不安地给病人诊病呢,就听见艾亚亚这拔高了嗓门的一声,顿时忍不住地直挑嘴角。
“柳相公,老夫这病无碍吧?!”见识过柳青城精湛的医术,病患有如潮涌般的险些把钱记的门槛给踩平了,而一波人涌进钱记的同时,一波人便迅速接上,围在钱记门口看热闹的人数在猛速飙升中。
此时此刻,钱记里外皆是人满为患。
柳青城似像是说服自己放心般,又像是劝慰前来问诊的病患放心般的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谢谢柳相公!柳相公,这诊费?”老者似的满脸困窘的打探道。
打量一眼老者的穿戴,柳青城竖起五根手指给老者比划道。
“五十文?”老者飞快掏出袖带里的全部银两,可奈何囊中羞涩的老者困窘的只掏出了三十几文钱递了上去:“柳相公,我就这么多了,您看剩下能否容我先赊着,过几日卖了谷粮,我再来钱记给补上!”
柳青城唇角带笑,伸出手只取了老者的五文铜钱收了起来,剩下的铜钱又推回老者的面前。
“柳相公,您,您……”老者眼角滚泪,半晌哽咽说不上话来:“好人啊,柳相公您真是好人啊!”
老者一个劲的夸柳青城是菩萨心肠,而柳青城则是视线轻递,其实真正菩萨心肠的是外面那与人唇枪舌战的女子!
他知道,若是她在,怕是也会只取五文的诊费!
就在柳青城给病患医病时,外面的战火则是越演越烈。
“你,你……你个贱妇!”艾亚亚不单连聂天明骂了,捎带着聂天明的家奴也一并全骂了进去。
这次聂天明的欺人太甚,可是把艾亚亚给惹毛了,千不该万不该,这混账公子不该把主意打到她相公的头上,别人她艾亚亚皆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得过且过,唯独她相公和奶奶绝不许人欺!
“麻烦聂公子不要张口闭口的唤我贱妇,我有名有姓,不姓贱,更不叫贱妇,更何况,若是民妇所做是贱事,民妇敢问聂公子,那讹民妇草莓的混账所做之事算不算是下贱至极呢?!敢问这莫不就是没有最贱只有更贱吗?!”
“你!”聂天明羞愤的紧紧一攥拳头,若不是他爹有叮咛在先,他早就叫家奴给眼前这不知死的贱妇点颜色看看了。
“亚亚!”钱掌柜在一旁紧劝慢劝,可他哪里拦得住恼怒至极的艾亚亚,一个不留神就让艾亚亚闯下了大祸:“聂公子,您别生气,您可千万别生气,我这表侄女不懂事的!您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跟她一般见识?!”聂天明咬着后槽牙,声音似是打牙缝里挤出来的般:“贱妇,昨天那两个人呢?怎么不叫他们出来帮你!”
“昨天那两个人?”艾亚亚被问的猛地一愣。可她的脑子却在飞速的运转,这混账公子问的不会是那个莫青彦和阿离吧?!
“就是那两个……昨个儿,不是有个自称是与新科武状元同名只人吗?就那两个,一定跟你很熟吧,叫他们出来,本公子有事找他们!”
乍一听聂天明提及莫青彦和阿离,艾亚亚便觉得这事情不免有些蹊跷,莫非……
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那两人啊,难道不是聂公子的旧识吗?”
“什么?你这贱妇!本公子怎么会与他们是旧识?!”聂天明本是想算计艾亚亚,奈何艾亚亚呢,竟是没上套。
“咦?!难道不是吗?可他们二人来势汹汹,不就是冲着聂公子您来的吗?!”
“什么,冲着我来的?!”
“不是吗?!那就怪了!我看他们就是冲着您聂公子来的啊!您说酸,他们说甜,身份又那么的高贵,好像是什么,哦对,新科武状元!”
“我呸!什么新科武状元,分明就是两个欺世盗名的骗子,竟敢谎称我朝命官,也不怕杀头掉脑袋!”聂天明之所以会说艾亚亚犯了杀头掉脑袋的大罪,原来是因为莫青彦和阿离二人谎称朝廷命官之过。他想以这两人来作要挟拖艾亚亚也一并下水,搅这淌浑水。
“扑哧——”看客人中,一个一身颀长紫色缎衫的男子,手捏着一纸墨宝纸扇禁不住的掩嘴窃笑:“有趣,有趣,没想到竟是比昨个儿还要有趣!”
紫衫男子一抬起手,执着纸扇的大手落在身畔身着湖蓝色长袍的面无表情的公子的肩头:“今个儿我让你换身衣衫,说对了吧,要不,你看现在,非出大事不可?”
紫衫男子冲着面无表情的公子得意的一挑眉。
湖蓝色长袍的公子终于不在是面无表情,他的唇角冷冷一抽,声音似寒冬腊月的冷风道:“不去澄清?”
“出去等着人头落地啊?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还留着这条命,寻她呢,再者说了这么有趣,我还没看够呢,我们再观望片刻也无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啦!”收回手臂,紫衫男子唰的一抖纸扇,再次摇得清风徐徐。
湖蓝色长袍的公子心中怄着火,别看他是依旧的面无表情,可他真是气得想嚷,更是恨不得一提身畔人的裤带把人给丢到围观的人群的最前面去,也就是聂天明和艾亚亚的眼前去,若不是身畔人一时的玩心大起,哪里会给人家女掌柜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惹了麻烦不要紧,这惹祸之人竟不想着平事,反而躲在人群里偷闲看热闹。真是让人好生的恼火!
“平心静气的看着吧,这女掌柜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向你保证,倘若她若是摆不平此事,等等我一定会让你出面,由着你的性子来,行吧?!”紫衫公子拿手肘轻轻地一撞身畔人,要他切莫恼怒,看看事态发展再决定也不迟。
“识相的就赶紧把他们交出来,不然,当心我拖你去见官,到时人头落地,你可别怨我!”聂天明发狠道,使劲地把事往大了张扬。
“亚亚,你怎么惹了这么大的事啊?你哪里认识什么新科武状元啊!还不赶紧跟聂公子说清楚!聂公子您可要明察啊,我这表侄女才从乡下来县里,哪里认识什么新科武状元啊,她连您和县太爷都没见过呢!”这事若是摊上的是别人,钱掌柜可不敢打这样的包票,但是艾亚亚,钱掌柜敢拍着胸脯担保。 “哼,我管你那么多!今个儿若是交不出来人来,我就先砸了她的铺子,再砸了你的钱记!”钱掌柜这个老东西,竟是敢不怕死的帮着乡野丫头强出头,真是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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