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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明一蹦三尺高的高呼着要家奴拿人。这下可把钱掌柜给吓傻了,按理说就凭柳青城的精湛医术问个诊绝对是难不倒的,可不让号脉,除非是华佗再世,不然难免会出现差错。不过就算华佗再世也难保啊。
“慢着!”艾亚亚不禁震怒的咆哮而起。
叫嚣着拿人的聂天明,连带着挽胳膊捋袖口跃跃欲试着准备拿人的聂家的家仆一个个的全然都被艾亚亚的咆哮给震傻了。这女人有这么凶吗?!
只见女子猛地一猫腰,健步如飞地三两步就蹿到了聂天明的面前。娇俏的青葱玉指一立,直横在聂天明的脑门前。
一点一点,聂天明好似理亏的往后直退了两大步。
“凭什么,你凭什么要绑我们?绑我就算了,姑奶奶我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予你这混账玩意一般计较,谁让我倒霉的欠了官府的商税呢,可……”
“你叫谁混账玩意?我告诉你,你他娘的最好嘴巴……”聂天明刚要还嘴,猛的对上面前女子的一双寒光厉目,吓得舌头打结,一时语塞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差一点,艾亚亚就脱口而出,道出柳青城是她相公的事实,幸好聂天明这一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艾亚亚猛然顿醒,这群人就是冲这她来的,不过是想掠走和她有关系的人,所以事到如今,青城与她的关系是撇的越清越好。于是话到嘴边,艾亚亚当即改口:“你给我闭嘴!凭什么连钱记的坐诊郎中柳相公,你也要绑?人家柳相公不是开方子给你了吗?你还想怎样?难道哪里不对吗?”
艾亚亚睿智的眸子骨碌碌的一转,一早她就扫见李全对她相公投来的不怀好意的视线,这下她可有的说了,一下她就揪到了聂天明的把柄:“好啊,一开始我就看你不对劲,你准是有龙阳之好对不对?就是看上人家柳相公模样好了对不对?所以一开始你就存心刁难人家,不让人家号脉,却让人家给病患开方子,结果,人家柳相公开了的方子呢,又是你一个人看,你一个人说的算。我就说嘛,哪家医病问诊有这样的?!”
艾亚亚刚一说完,就得到了围观百姓的频频赞同。
“是啊,有哪家医馆给病患医病不让把脉的。”
“可不!”
有人还真就相信了艾亚亚的说辞:
“聂家少爷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
“难说,前两天看他跟王家少爷走的挺近……”
“你们……他娘的,再多嘴多舌,信不信我让我爹把你们全抓起来吃牢饭!”聂天明顿时被激得暴跳如雷。
“哼,还要抓无辜的百姓去吃牢饭,我看聂公子与其您有这个时间,不如先找大夫医医您那龙阳之好的绝症吧!”
“他娘的,臭贱妇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公子这就让人撕烂了你的嘴!”
“哼,有本事来撕啊!来撕啊!心里有没有没鬼你最清楚了?若是真是心里坦荡荡,真是人家柳相公开的方子有问题,你把方子亮出来让大家瞅瞅啊!红口白牙单凭你一张嘴,白得都能让你说成黑的来,别说我不服,在场的各位怕是也没个信服!”别人怕聂天明,可艾亚亚不怕。自古民不与官斗,那是官没把民逼急了,逼急了她艾亚亚不但敢与官斗,还敢上手打呢,往死里打。
“是啊,柳相公究竟开了什么样的方子啊?”
“就是,哪里不对啊?!不号脉就开方子,还真是头次见呢。别说一点没错,哪怕是错了,错了几味药那都是天大的好本事了。”
“可不,聂公子,别您一个人说得算啊,拿出来让大伙瞅瞅呗!看看那方子究竟差在哪了!也好咱见识见识!”艾亚亚一咋呼,可以说是一呼百应。
“是啊,聂公子,若是您信不过旁人,可否把方子借钱某看看。是柳相公开给您的方子有哪不对吗?”
“哼!”证据在手,还怕这到嘴的鸭子飞了不成,聂天明将手中的方子往钱掌柜的手里一甩。“这两张方子多了一剂药!所以……”
正当聂天明煞有其事地将两张方子摊开展在手中,举给众人看,钱掌柜光是听聂天明说就一时憋红了脸,当即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而围观的众人再看过柳青城开的方子后,识字的人则是也跟钱掌柜一样的忍俊不禁。
“怎么?本公子说错了吗?这两张方子就是不一样,最后多了这一剂甘草,他是假郎中。是假的!”
甘草?!原来人家柳相公开给病患的‘那剂有问题的药草’是甘草啊!围观众人禁不住哄然大笑,就连那病患都挤出一张病态的笑脸,聂公子身后的家奴有几个也为自家公子的无知而偷偷地掩嘴窃笑。
再看柳青城呢,狠狠地一怔,甩出负累,迈开大步,走到小女人的身畔,男子结实的身躯宛如河川中的中流砥柱般,牢牢的将属于他的女人暗暗地护在了身后。
聂天明说时,艾亚亚也是伸长了脖子朝着柳青城开好的方子上巴望,噗的一下,艾亚亚忍不住地笑得张狂极了:“我说聂公子,堂堂县太爷家的公子,不会不识字吧?要不就是聂公子没吃过药,不知药里配甘草是干嘛的?!不过,那不是还有一行的小字呢吗?”
“小字?!”聂天明的脸色倏的一青,刚刚他就光顾着揪两张方子哪不一样了,哪里注意到还有什么小字,聂天明猛地将两张方子重新拎回眼前。
借这机会,钱掌柜赶紧搭话:“聂公子,其实这甘草几乎是每剂药都会加些许的,实则是为了解药苦的。”
“是吗?”聂天明盯着柳青城开的处方下的一行小字仔细的看,那字小到极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细细的一行,还文绉绉的。大概意思就是为何会在处方里开这剂甘草,以及甘草在处方里的作用。“他娘的,故意耍我?!”
“绝无此事,绝无此事!聂公子误会,误会!其实这是众所周知之事,更何况聂公子……”钱掌柜蠕了蠕嘴角,他可不敢直说聂天明无知:“聂公子养尊处优惯了,怕是不识百姓疾苦!而柳相公恐怕也一早料就到聂公子会不知道这甘草的作用,所以才会在下面注上一小行。聂公子,您看这事,可否就这样算了?”
“听见没,就错了一剂药啊,真是好本事啊!”
“可不是,不过人家那哪是错啊,分明就是医者父母心,人家柳相公体恤病人给加一贴的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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