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染缓缓走到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静等一会儿,听她呼吸均匀,睡得极沉,终于暗松一口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抬头扫一眼亭下众女,声音微厉:“今日赏花游园之人一个不能走,朕要查清是谁在暗算未来太后?隐涛,看着她们,不许放走任何人。”
“是。”隐涛抱拳领命,然后将各位官家千金尽数赶到小亭子下。
秋晴文走到萧离染面前,怯怯地问:“陛下,我大姐她怎么了,臣女可不可过去照顾大姐?”
萧离染眸子泛着冷意,缓缓扫过她,声音略冷:“她变成这样,跟你有很大关系,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待查。”伸手招来暗卫,命他速速去太医院宣一名太医过来验查寒辰吃过的那盘蜜饯,又吩咐隐涛:“若是她们不肯说实话,就一个个重刑伺候,直到她们说出实话。”
语毕,拔掉寒辰粘在下巴上的残余长发,抱起她走下小亭。
大长公主见状,跟上几步道:“太上皇,不如先把秋小姐送到我屋里休息,等太医来了为她诊治。”
萧离染因大长公主自作主张的安排,毁了他对与寒辰第一次赏花游园的期待,对大长公主甚是不满,因此语气极为冷淡:“不用了,她只是醉酒,休息一会就好。今日之事,姑姑最好给朕个交代!”
大长公主叹道:“我是一番好意,是谁哪个没脑子的东西把这一切都毁了?!太上皇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太上皇一个交代。”
“不用查了。”一直在为自己失去长发哀怨失魂的唐月瑶突然说话,将石几上那把瑶琴抱起,狠狠摔在地上,瑶琴登时破裂成片片碎屑。她拢一把被风吹得散乱的短发,凄厉惨笑:“太上皇不就是想让我担下这罪名吗?”
萧离染转身冷冷睨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回身就要走。
“楚臣!”唐月瑶厉声叫道:“太上皇陛下,你亲眼看着秋寒辰削了我一头长发却一句话不说,心心念念要查的是谁害她酒醉,难道在陛下眼里,臣女被削三千秀发之辱还不如她秋寒辰醉酒重要吗?如此奇耻大辱,陛下不应该给臣女一个交代吗?”
萧离染顿步,“隐涛。”
“属下在。”
“将寒辰抱到车上去,好生守护着。”
“是。”
隐涛从他手里接过熟睡的秋寒辰,小心抱着她走出大长公主府。
萧离染这才转过身来,迈步走向唐月瑶,抬脚跨过唐月瑶摔碎的那架瑶琴,坐到石几旁的石凳上。淡淡瞥她一眼:“唐月瑶,你似乎一直弄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和份量。”
唐月瑶一副豁出一切的样子,虽然短发散乱狼狈,却掩盖不了她绝世容颜的风彩,臻首微扬,目带幽怨:“陛下说得没错,是我太珍惜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之情,以为陛下也能多少珍惜我们以前的情……”
大长公主见萧离染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不由得替唐月瑶担心,三步并两步冲到唐月瑶身边,拉了她一把:“你这孩子吓糊涂了么,犯什么浑,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他是太上皇,岂容你这般大呼小叫?我一心为你好,你若不知好歹,再惹下祸事,我可帮不了你。”
唐月瑶却不管不顾地推开大长公主,情绪激动:“我的头发都被秋寒辰给削没了,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如此奇耻大辱,天下几人能忍下?大长公主能忍下吗?我是堂堂宰相嫡千金,竟被当众如此羞辱,偏偏最能为我撑腰的太上皇陛下看都未看我一眼,为什么?!”
萧离染神情淡漠:“你不知道为什么吗?秋寒辰无缘无故为何会剪你头发?”
“她有病!她就是个巫女村姑!”
萧离染这次倒未发火,反而淡淡地道:“因为她喝醉了,她喝醉了后品行不受自己控制,莫说削头发,便是杀人都有可能,你们没瞧见她连朕都敢打么?喝醉了酒的人,你能跟她计较么?你说她削了你的头发是奇耻大辱,朕不否认,而且朕现在就为你作主,只要查出谁让她醉酒,找出元凶来狠狠惩罚,不就是为你做主了吗?”
唐月瑶顿时哑口无言,满腹的牢骚委屈竟然一句说不出来。
大长公主道:“好好的一个赏花会就这么毁了,究竟是谁做的手脚?太上皇,有没有可能是秋小姐自己喝了酒……?”
萧离染语气极冷,“除非朕逼她,否则,她从不主动喝酒。”
大长公主被他呛了一下,面子有些挂不住:“那可得好好查查,赏花就赏花,偏偏生出这玩劣心肠作弄人……”
萧离染手指在厂几上轻掸几下,阴沉的脸色带了一抹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意,“玩劣?此人是得知寒辰曾在宫中醉酒出丑过一次,才故意做下此等阴险之事,为的就是要让寒辰在众人面前出丑现世,惹恼了朕……惹恼朕的后果无非就是认为她这个未婚妻有失体统,不配为妻……然后谁最受益呢?哼,秋晴文,就从你开始老实交代吧,说说为何寒辰只吃了你两颗蜜饯就大醉?”
秋晴文急忙跪地,无辜地道:“臣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那蜜饯好吃,才给了大姐两颗的……”
“是么?”萧离染淡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秋晴文身旁,毫无征兆地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捏,跟着一挫。他竟对秋晴文一个弱女子分筋挫骨!
“啊!”秋晴文惨叫一下,身子一歪蜷缩在地上抽搐翻滚:“好痛,好痛,求太上皇饶命!”
只不过瞬息之间,秋晴文已经痛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那是一种钻心地痛,就如有人拿刀在挑她的筋斩她的骨似的,她从来不知这世上还有这般不见血的酷刑!
众女瞧见秋晴文如此惨厉地叫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三两个靠抱一团,互相壮胆。
唐月瑶吓坏了,她从没见过萧离染这种手段,在她的记忆里,楚臣除了对他有些冷,从不会如此心狠手辣,就算她知道他曾在先帝尸骨未寒时大开杀戒,也觉得他不过是被人逼得不得不做,那是政治斗争的需要。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见到这么冷酷狠辣的楚臣。明明他嘴角还挂着笑容!她双手紧紧攥着,唯恐自己受不住打击昏了过去。
“说不说实话?”萧离染仍旧淡淡地笑着问。
“臣女说,臣女说实话。”秋晴文实在是痛得喘不上气来了,只得颤抖着求饶。
萧离染弯腰解了对她的惩罚,居高临下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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