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回身来,义正言辞地装萌道:“没有,坚决地没有,我是个身心纯洁的小白兔。”
萧离染被她的假萌切切实实给恶寒了一下,就好像看到大灰狼披着挂满布丁的白兔皮,甚是恐怖。“既然没有对淳亲王动心怀春,为何只见过一次面,事隔四年,你还如此印象深刻?”
寒辰摸一把辛酸泪,看来她不适合装萌,那就干脆耍流氓吧。“那是因为……因为,淳亲王**掉了,我围观了一下,所以印象深刻。”
萧离染顿时石化,他知道节操这种东西在她身上比较匮乏,但也不能这么没节操吧?好歹在他这个男人面前收敛一点,免得他替她脸红。
她千方百计地耍赖不想说,说明她有意隐瞒什么事……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温溪寿当时将她引到他面前时,不就是说她已经卷在这件事里么,但他自从把她留在身边后,只想得到她,自动将她排除在靖南王这件事外面,一心要将她保护在自己的眼皮下,却忘了她本来就已经在漩涡中难以脱身。
想到事情的可能性,他反而释然了,只要她没动过心就好,至于她想瞒的,那就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说。
“你不想说就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寒辰,以后还是多收集点节操放身上吧,哪怕是装模作样呢,免得天下人以为我这当丈夫的也跟你一样没节操。”
寒辰:“……”其实她把节操都掉在杀手组织了,剩下的那点节操在人前用用可以,在他面前经常不够用,因为经常被逼得方寸大乱嘛。“等你能成为我丈夫那天再装模作样不迟。”
萧离染冷目睇她:“寒辰,赏金杀手不要做了,以后,你就安心开你的棺材铺就行。”
寒辰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萧离染叹气:“赏金杀手,那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再说,你是要当太后的人,有资格享受朕的子民的供养。”
寒辰朝他笑笑:“我受之有愧。我虽然狠辣无情了点,却喜欢花自己的钱,哪怕是杀人赚来的。当赏金杀手确实是将脑袋别在腰带上,但是,来钱快,我要趁着年轻时多赚些钱,腰包有钱,活得才有底气,不用担心老无所依。”
萧离染面色一沉,大手攥紧,就算她认了自己这个未婚夫,还是没打算和他白首到老!在她心里,认下未婚夫是不是根本没什么,就像她以前的未婚夫苏瑾羽,只要不成婚,未婚夫可以随时成为路人?
车厢内的气氛有点怪异。
寒辰假装闭目养神,却被萧离染锐利的目光瞅得浑身发毛,索性睁开眼道:“萧离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也不能把自己的未来系在另一个人身上,我只是不想老了后变成孤苦无依的可怜虫。萧离染,我不能把自己命运系在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请你体谅。”
萧离染轻叹一声,她说得没错,靠谁都不能靠自己,何况她性子烈,忍不下与人共侍一夫,在这男人为尊的世上,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事,何况他这太上皇?她这样想,只怪自己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此刻甚至连他对她的感情都半信半疑……她不过是在为自己寻一份保障而已。
翌日。
寒辰到福乐街的一家颜料铺子挑选颜料,这条街,正是当初她暴打苏瑾羽的那条街,如今再来,恍如隔世啊。
忽然身后有人道:“许久不见,姐姐,别来无恙?”
寒辰挑颜料的手顿了一下,直起身来,转头看向颜料店门口。只见很久未见的柳嫣容身穿一袭翠嫩的拽地长裙,美颜依旧,娇弱依旧,只是脸废憔悴不少,也削瘦了不少,想来是被身世流言伤得不轻。
“我是挺好的,风生水起。倒是县主过得不太好,怎么,是在思考你父亲究竟是谁?”
柳嫣容娇弱的芙蓉面刷地白了下来,未语泪先流,更加娇艳惹人怜爱。
颜料店的老板见状,对柳嫣容生出莫名的心疼,不由得替她打抱不平起来:“这位姑娘,人家柳县主好意向你问候,姑娘怎地就骂人揭短呢,真是无礼。”
寒辰额角一抽,对于天生惹人爱怜的柳嫣容,她先天上就吃亏,明明与店主素昧平生,却被他一番奚落,简直令人无语之极。
柳嫣容还是没说话,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一副她很委屈,但却很想忍下,不让她这姐姐为难的模样。
那店主更加心疼了,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不好:“我说你这姑娘,也不能看着人家县主善良可欺就欺负人家,放下我的颜料,我的颜料不卖给你这种坏心的恶女人!”
寒辰闻言将手里的一盒颜料丢下,瞟一眼从内室掀帘走出的女子,冷笑一声:“看见人家姑娘比你娘子年轻貌美就动心了?连货都不卖给我了,这么重色轻利,啧,佩服,佩服。”
“谁?你对谁动心了?哪个浪货这么不要脸?”店主夫人顺手抄起柜台上的鸡毛掸子,朝柳嫣容冲过去:“是你这小浪蹄子跑到我门上勾引我家相公?!我打死你这小贱货!”抡起鸡毛掸子就抽向柳嫣容。
那店主夫人在自家店里也常干那些搬抬扛拎的活儿,身板儿壮,力气大,而柳嫣容则养尊处优惯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抱头一缩,却被店主夫人一鸡毛掸子抽到手臂和肩上。柳嫣容哪受得了这种痛,“啊——”地一声惨叫,拔腿就跑。
店主夫人提着鸡毛掸子就追出去,边追边骂:“叫你这小浪蹄子不要脸,我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的男人!不要脸,我呸!”
那店主一看自家娘子打了靖南王府的县主,吓得追出去,一把将她拎回去,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娘们,那位可是县主,你找死啊!”
“县主怎么了,县主就能勾引人偷汉子吗,我看她跟她郡主娘一个德性,不要脸!”
店主甩手给了自己娘子一个耳光,“闭嘴!”
寒辰拍拍手走出颜料铺,不得不佩服已婚妇人的泼辣,什么都骂得出口,爽!刚走出不远,瞧见柳嫣容纤细羸弱的身影站在前面的街口,右手里握着一只小小的白瓷镶铜边的盒子,左手来回抚着适才被打的右臂,美眸里噙着泪花,巴巴地望着她,神态甚是娇怜。
寒辰视若无睹地直接越过她往前走,却听她在身后叫道:“姐姐,我们曾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我对姐姐一直十分敬重,不知姐姐因何容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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