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毒自尽了。”濮阳栩的目光在轻歌脸上一扫而过,便对上那病弱公子,淡言道:“就在城外两里处,你们的人可自己去寻找。”
丢下这话,他转身看着轻歌,柔声道:“还要去别的地方走走吗?”
“自然要。”
谈话间,两人已迈步往大街热闹处走去。
身后那病弱公子追了两步,温言问道:“可否请教姑娘芳名?改日在下再登门拜访,亲自去道谢。”
“不必了。”轻歌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他,迈着看似缓慢的步子,却是转眼与濮阳栩融入到人群中,很快便消失在各种视线里。
依然站在原处的病公子伸手握拳到唇边,忍不住又浅咳了两下。
身旁的男子上前一步,急道:“王爷,你身体不好,我们还是尽快上路吧。”
刚才那刺客还不知道有没有同伙埋伏在四周,王爷才刚回皇城,竟就碰到这种事情,前方等待他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
那病弱王爷依然看着轻歌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直听到身旁的男子再次呼唤,他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回到车上。
马儿已经被毒死,随行的男子命人在附近的马槽里买来另一匹马儿拴在车上,便又急急忙忙赶路去了。
由始至终,赫连谨和凤兰幽甚至凤如画也都在二楼的雅座上,一直看着下头所发生的一切。
等到那病弱王爷也离开,马车消失在大街一头,凤如画才像是反应过来,惊呼道:“她什么时候武功变得这么好?”
赫连谨和凤兰幽互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许心中也在想着同样的问题。
轻歌的武功为何忽然这么厉害?就算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得过去完全不一样,过去的凤家四小姐,何时练过武?
“阿谨,我们还是先去凤氏把事情处理完再说吧。”凤兰幽看着赫连谨,柔声道。
赫连谨微微颔了颔首,要离开的时候,依然不自觉往下方望去。
看着轻歌和濮阳栩消失的方向,一丝失神。
她还是他过去认识的那个凤轻歌吗?为何自那夜重遇,总觉得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轻歌这一逛,直接拉着濮阳栩在外头逛了一整日,直到入夜用过晚膳后才回到北王府。
回去时寝房里没有战倾城的影踪,见不到他,也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有那么点失落。
起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把他赶出去,他不屑回来,后来沐浴更衣时才听伺候的婢女说,南王今日到王府做客,王爷陪客去了。
能让北王爷陪客的人自然是重要的人物,轻歌没有多问。
沐浴更衣过后,也把伺候的婢女赶出门后,她从书架上取来一本小书册,随意翻看了起来。
是战朝的历史札记,一个游人写的,描述的是战朝两百多年来的变故,只是当中添了不少个人情感色彩。
所以轻歌在看书册的时候也带着一份看故事的心态,许多事情看过,只能信其五成,不能完全把它当成是真理。
据这本札记所说,战朝建朝已两百多年,起初只是数个小国里头一支比较强悍的部落,后来,战朝皇族的祖先平定了这一方,便开始日夜征讨,不断开疆扩土,战朝才一步一步发展到现在这般繁荣的景象。
一朝功成万骨灰,要建立一个皇朝,得要留多少血,丢掉多少人的性命?
轻歌微微叹息着,其实一直好奇自己背后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她会不会也是某个部落里的一位公主,或是族长的女儿?
那天凰会不会就是他们部落里的象征,尔后他们部落被灭,自己便成了一个落难的金枝?
末了,又开始嘲笑起自己的多虑。
战朝平定下来已经有两百年,就算她真是这附近什么部落的后人,那些事情也都已成云烟了,难道过了两百年后,还要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后人去推翻整个战朝,光复自己的部落吗?
战争一旦爆发,得要造成多少生灵涂炭?就算真那样,她也绝不会一手挑起战争。
既然战朝如今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安居乐业,她为何要造成动乱引起大规模的掠杀?
只要百姓生活过得好,谁当皇帝有什么区别?
敛去心里多余的思绪,她又翻着书册,一页一页翻阅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明显听到门外长廊上传来一阵这些日子渐渐熟悉起的脚步声,她心头紧了紧,不由得把书册合上,目光下意识往房门飘去。
知道是谁到来,却不知道今日自己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昨夜把他赶出去是一时冲动,也亏得他北王爷沉得住气,居然没有与她一般见识。
若是人家再蛮横一点点,这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只需随手一扔就可以把她从千城阁扔到北王府门外去,她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凭什么把人家高高在上的王爷赶出去?
只是,当房门被打开,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心里又顿时被一股闷气堵了起来,她别过脸不理会他,继续翻阅着手里的书册。
只是纸上的文字再也无法入眼,看了那么久,连一个字眼都看不进去。
分明感觉到他在向自己靠近,每靠近一步,便让她多紧张几分,就连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不断扩张,哪怕明知道他已经来到跟前,她也还是不愿意去理会他。
今日濮阳栩问她是不是已经喜欢上他,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连自己都没有答案,心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变得一团乱,甚至乱糟糟的,却是事实。
“轻儿。”这次战倾城来到她跟前,主动开口道:“回来了?”
轻歌抬头白了他一眼,冷哼:“白痴。”
她若是没回来,他现在见到的是鬼不成?
战倾城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句话问得太多余,只是心里有那么点紧张,不,不是那么点,是很多点,明明已经想好了台词,可当看到她的时候,却莫名紧张了起来,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在她低头想要继续翻阅书册的时候,他又道:“今日过得可好?去哪里了?”
“向你汇报行踪算是和你呆在一起的其中一项任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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