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她说出小慧的下落。”凯峰回答。
“这个玉芝也太顽固了,难道警察也拿他没有办法?”
“当初警察过来调查过,可是她把小慧抱走以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六年后才又回到这里,苦于没有证据警察拿她也是没有办法。”
“可她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这里毕竟是她的家,她还有一个哑巴女儿一直在这里等着她们。她儿子病死在外面以后,他和她的丈夫回到这,可不久她丈夫也去世了。”
“这个人可真是可怜!”那个老女人苦难无助的眼神和房屋灰暗的画面又出现在文洁的脑海,想不明白身背十字架的痛楚是怎样折磨着那样一个无奈悲苦的灵魂啊!
凯峰又道“是可怜,但也固执得很。那时候我父亲一有时间就到这里来打听她的消息,那个时候通到这里的路可不像现在这样好走也没有公交车,过来一次得用半天的时间。”
“直到六年后我父亲再次见到她,几乎是哀求她,可是无济于事,她就是不肯说出小慧的下落。”
“既然自己做过的事情为什么就不敢承认,难道她会心安理得吗?”
“我父母过来求她,保证不会再追究她的法律责任,他们只想找回小慧,可是没用。”
“对她真的是仁至义尽了。”文洁摇摇头。
“后来工厂买断,我妈也办理了退休,他们变成了自由之身。”凯峰笑笑“因为那几年总到这里来,村里的人也就都熟悉了,为了能离她近些父母就找到村主任,在这租下一块地种了大棚,一家人也就把买断的钱都投到了地里。”“正好村里还有一个废弃的小院,便成了我们的家!”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父母是为了生计!”文洁不好意思地笑笑。
凯峰继续说“我们在这里落户后才从别人那里知道,她是为了给她六岁的儿子治病才抱走的小慧。医生说她的儿子先天性心脏病只有做手术才能挽救孩子的生命,否则活不过半年。可是手术费对他们这个家庭来说,那是绝不可能拿出来的!”
“哦。。。”文洁默默地听着。
“我想可能是她拿了人家的钱,才能让她的儿子又多活了五年。也许是为了一个承诺,所以她一直顽固着。”
“可她的顽固是在伤害着你们一家人!”文洁有些气愤。
“碰到这样顽固的人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把她绑起来严刑拷打吧。”凯峰自嘲道。
“现在的办法只能是慢慢等,我们相信总有一天她会说出小慧的下落,人心总不会是石头做的吧。”
听完凯峰的述说,文洁赞同却又无奈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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