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下午上班文洁心思全跑到了那张纸条上,脑子里做着思想斗争,报表也放到了一边,就连朱大姐找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答非所问,气的朱大姐也不稀再理她。
去个电话叫海依陪她一起去?觉得不妥;一个人去看陆凯峰?又觉得有些唐突。唉,还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直到下班文洁才下定决心,决定一个人去探望一下受伤的陆凯峰,给家里去了电话说下午加班不回去吃饭了。收拾好东西,文洁和朱大姐一起走下楼,却不想在单位院门口海依老远的冲她两人招手,朱大姐见状和文洁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海依跑过来“吃惊吧,咯咯。”
“你咋没打个招呼就跑来了?”
“和你去看望陆凯峰啊!” 海依满脸带着笑,文洁却是一脸的迷茫。
看到文洁一脸迷惑,海依掏出了写着陆凯峰住址的纸条在文洁眼前抖了抖,“我打电话问的他们老板娘,咋样可以吧,呵呵。”
文洁看着她的这位好朋友,竟然有些感动,伸手到口袋里紧紧攥了一下她的那张纸条,冲海依点点头,腼腆地笑了。
两个姑娘简单的买了些水果,来到建设路58号。走进衡器厂宿舍的大门,看到的是几排简陋低矮的楼房,红色的墙砖裸露在外,有些地方现出黑色的印迹,每座楼的外边都凌乱的堆放着居民的废旧物品,一排排楼道对外的窗户几乎没有一块玻璃,窗框的斑驳更显出楼房的破旧,像是到了旧社会的棚户区,一片斑斓,满目苍夷。
海依有些失望又有些幽默地叹口气“唉,也太贫穷落后了点吧!”,文洁倒是满不在乎。敲开陆凯峰的房门,一只手臂吊在胸前的陆凯峰吃了一惊,傻傻地盯着文洁,竟一时没有招呼两个姑娘进门。“咋不欢迎啊!”海依佯装不快地说,陆凯峰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招呼她们进屋,进屋的时候她们看到陆凯峰的一只脚竟也有些不利索。
走进房门,首先出现的是一个狭窄的过道,过道两边是厨房和卫生间,但都是小的可怜,直对着过道的是一间仅能放开一张双人床和一个床头橱的小卧室,紧邻的还有一间稍大些的房间,家里所有的家具就都放在这间大卧室里了。一张单人床并排摆着一张三人的沙发,大衣橱和五斗柜在进门的一侧墙边拥挤地堆在一起,通往阳台的墙下边放着一个电视机柜,那个时候大彩电已经是非常普及的了,可这个小电视机柜上摆放的却是一台早已过时的14寸黑白电视机。不过房屋虽旧,却收拾的干净整洁,一点乱放的杂物都没有,可见房屋主人的细致和讲究。
海依看着拥挤简陋的房屋下意识地蹙起眉头微微摇了摇头,文洁赶忙拉了拉海依的袖口,幸亏陆凯峰忙着去拿暖瓶没有看到。好在海依表情来的也快,立马脸上堆起了笑容。把她俩让到沙发上,陆凯峰一只手忙乎着想给她们倒水招待一下。
文洁忙制止住“你活动不方便,就别忙了,我们是来看你的咋能让你招呼哪!”
海依也快人快语的对着陆凯峰:“你咋那么不小心,把自己给弄伤了?”
“这次实在是不走运,不过还算万幸伤的不重。” 陆凯峰憨厚地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越发显出他的帅气。
文洁看着离自己很近的陆凯峰,脸上感觉有些辣辣的,站起身来说“你晚饭还没吃吧,家里有菜吗,晚饭我们就和你一起吃了。”
海依也忙着搭腔“对,你现在是伤员,好好歇着,晚饭我们包了。”
还没等陆凯峰和她俩客气一下,文洁和海依已经站起身走到厨房。
进到厨房两个姑娘在墙角的菜篮里发现了一大堆蔬菜,海依对走过来站在门口的陆凯峰吐了一下舌头“不愧家里是种菜的,早早地备下这麽多蔬菜啊!”
文洁也打趣地说“是不是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故意买好的啊?”
陆凯峰笑着说“是我的两个伙计担心我吃不上饭,帮着给买来的,饭厨里还有一大堆馒头呢,够我吃一周的。”
“你伙计还真够哥们!”海依点着头说。
“我这两个伙计是我的铁哥们,要不是一个孩子小一个媳妇快生了,他们会天天过来帮我下厨的。”
“看来你人缘不错哎!”文洁赞叹地说,接着又问“你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嗯,就我一个人。”
“你父母知道你受伤了吗?”
“。。。还不知道,周末的时候我给他们去个电话就说要到外地培训得呆个个把月,免得他们担心,好在他们也不会到市里来,就是最近地里的活忙,帮不上他们了!”
“你还真是个大孝子!”文洁又一次用赞叹的口气说。
“别在这碍事了。”想要帮忙的陆凯峰被海依赶到了沙发上,只能乖乖地等着开饭。
厨房里,文洁帮海依打着下手,不太会做饭这是文洁的一大缺憾,而海依因为和志云恋爱了好些年,下厨已不在话下了。
支走了陆凯峰,海依悄悄地说“陆凯峰人是不错,可条件太差了些,你可要考虑清楚!”
文洁犹豫了一会低声回复道“其他都不重要,我凭我的感觉认人。”
“那这次可是认真的了?”海依冲着文洁来了个俏皮的表情,低着头洗菜的文洁,脸也没抬一下,羞涩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桌香喷喷的饭菜搞定,因为房子小没有地方摆大桌,沙发的茶几在这就成了既定的饭桌。
陆凯峰觉得太不周到忙抱歉地说“委屈二位了!”
“还和我们客气啥,快尝尝我们的厨艺,虽说不如你做的漂亮,但是味道一定好!”海依很认真地说。
“嗯,决不能辜负了二位的手艺””陆凯峰夹起一道菜放进嘴里,故意夸张地竖起大拇指“太香了!”
文结和海依看出他在故弄玄虚,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她们一边吃一边聊着天,了解到原来陆凯峰和他的父母都是衡器厂的职工。陆凯峰高中中专毕业的时候衡器厂效益还说的过去,因为没有什么社会关系,就回到厂里做了一名技术员,可谁知没过多久,随着市场经济的不断深化,衡器厂这个小国营企业连年亏损,最后只有关门倒闭,职工们买断工龄自谋出路了。
收拾好碗筷,两个姑娘告辞,临走文洁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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