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悦不停的用袖子拂着郁无期的脸,想把那唇角儿暗红剌心的血迹擦掉,呆呆的说:“我也不知发生什么,可是我能确定的是我哥昨天晚上定受了很重的伤,这里绝对有外人来过。”
“会是慕离歌吗?”灵音猜度着。
“我想他的武功未必在我大哥之上,能把大哥伤成这样的不会是他。”颜悦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背上背着双鞭的颜融说了句让大家急速回神的话,“小姐,公子伤的很重要赶快救治。”
颜悦如梦初醒,懊恼的自责拍了下头,鲜有些语无伦次,“对,你看我都糊涂了不是。我要救我哥,我们,我们快去找帝医。”
颜悦用力的想将郁无期拖起,却脚下的泥水一滑连带着两人眼看又要跌下去,颜融和灵音急忙上前一步托住二人。
“我来。”颜融将郁无期抱起,颜悦念念不忘嘱咐着,“慢点儿。”
灵音扶着哭的已成泪人儿被抽干力气的颜悦,一行四人向桫楞国内的帝医馆赶去。
桫椤国帝医馆,位于城中四条大道的界武街。其实是名叫梓尘医馆,因大夫姓帝,常被前来就诊的百姓称为帝医。
大门左右两边黑漆描金字木板上是幅对联。上联:一济有缘人;下联:二愿药生尘;横批梓尘医馆。
柜台里,花白胡须的账房先生莫叔和梳着双抓髻的药童济儿正在整理药材。
颜悦跨进门槛儿高喊,“帝医!梓尘大夫!”
年约二十五,一身翠蓝色长衫,玉簪束发,手摇白玉折扇的男子掀帘而出,问道:“小姐何事?”
满脸泪痕的颜悦哀求着:“快救救我哥!”
帝梓尘看着进来的四人,小姐、丫鬟、侍卫,外加侍卫抱着的少年,料到大事不好,语气不免焦灼道:“进内室再说。”
帝梓尘转身刚迈开步子走却将脚步停顿了一下,扭头对着柜台里的药童说:“济儿,去把我的药匣拿来。”
名叫济儿的药童听到放下手中的药材小跑着去拿药匣。
颜融抱着郁无期跟着帝梓尘进内室,将郁无期放在榻上。
帝梓尘左右看了看,又用手翻了翻郁无期的眼皮儿,然后摇摇头忧虑的说:“他是被魔气所伤,非常人所能医。”
颜悦十分意外,惊讶的问:“魔气?你是说伤我哥的不是人类吗?”
“活了万年的妖魔,只是不知是何种怪物。”自认对自己医术颇骄傲的帝梓尘此时也一愁莫展束手无策。
颜悦生在桫椤国长在桫椤国,对帝梓尘的医名在外耳闻能祥,她报着仅有的一线希望央求着:“不管是什么,拜托您都要救我哥,他不能有事的,绝对不能。”
“大小姐,公子我自然要救,只是我不能保证他醒来后会不会恢复如初。”帝梓尘去国主府给颜罗看过病,对颜悦和郁无期的身份心中有数,而且医者父母心,他又怎会见死不求。
尽管颜悦大概知道帝梓尘所说的不能恢复如初是什么意思,可还是不死心的问道:“梓尘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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