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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是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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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至此沦落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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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面前的女孩睁着眼,不可思议般低低呢喃,“父亲?”

    布雷西亚兽猛地僵住,那么巨大的身躯一瞬间凝固住,连笙看到它金棕色的眼眸收缩着,眼里似有*在厮杀。

    片刻后它收回利爪,缩着身子往后退,竟像是害怕眼前的人一般退到了墙角,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叫,凄凉的,受了伤一般。

    连笙觉得鼻子酸涩,有苦味一直蔓延到嘴巴里。

    “父亲,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她迈开脚步,才往牢笼靠近一步,那伤心的兽却霍然抬头,一声嘶吼掀起不小的气流,让连笙连眼睛都睁不开。

    闭着眼时听到他含混的,粗粝的声线,混杂在野兽的低吼中传来,“立刻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一步也不许靠近!”

    连笙睁开眼,看着它狰狞的双眼里蔓延开的血红色,退后了一步,又一步,退到门口时她看到那双眼卸去了伪装的怒意,流露出无边无际的孤独。

    只是短暂的一瞬,连笙却霎时僵住了。

    “快走!”他在催促,分明看到她要离开了,怎么又突然停止了脚步?她应该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么危险。

    一只满心杀戮*的魔物,饥饿感充斥着全身。而她的出现,就像往饿了许久的野兽面前送上了渴望的食物。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撕咬的冲动。

    然而她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不退反进,一步步走到牢笼前,找了个它利爪抓不到的地方,贴着墙坐下,侧过脸来微笑,“父亲,你看,你伤害不到我的。”

    它沉默地看了她许久,猛地扑上前,张着血盆大口,利齿上恶心的唾液流淌下来。

    “滚,你给我滚!连笙-爱丝特尔!”

    它恐吓,威胁,用从未对她用过的凶狠语气大吼着,可她不为所动,眼神平静温和地看着它。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和杀了你父母的魔物有什么不同?”

    它站在铁笼里,眼神哀伤。

    连笙摇头,“不,不一样的。父亲即使变成了这样也还记得我,也还是那个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家的人。”

    “我会渐渐失去理智,连你都会忘记。”

    她包容地看着它,眼里的温暖像丝缎一样延伸过去,“那就让连笙记得你,这样就够了。”

    “你不怕我会像啃食猎物一样吃了你么?”

    她面色白了,却没有移开视线,轻轻地笑,“我怕啊……可是我不想离开父亲,你看起来很孤单。”

    她伸出手来,指尖发白,微微颤抖,竟是想要摸它。它木然看着,心底却翻江倒海般难受。

    这个傻丫头,她看人时总是如此通透。

    一瞬间想要靠过去感受她指尖的温暖,终究不敢,怕触到了就是伤害。

    它摇了摇头,仍是说,“你走吧,夜深的时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杀戮的*,到时伤了你……我会比死还难受。”

    看她坚忍的表情,它想到她的固执,又轻轻补上,“或者你去门外,那门无比坚固,就算这铁笼困不住我……门外也是安全的。”

    见她犹豫不决,它目露哀求,“这是父亲的请求。”

    她终于要站起身,却在它放松戒备的一瞬间冲了上来隔着铁笼搂过来,它惊骇着想倒退,却已太迟,被抱住了一只前腿。

    “父亲,我会在门外陪着你的。”

    它听到她轻声说,然后迅速退离,一闪身便到了门外。

    它呆呆看着那只被抱过的前腿,心里竟涌起了富足的喜悦,还有些紊乱的,不该有的悸动。

    连笙记得那晚上门内痛苦的嘶吼声,她并没有将门完全关闭,留了一丝缝隙,不是不怕的,只是如果关上了就真的隔绝了整个世界,一丝声音都听不到。

    她退开是因为他的请求,他从来那么高大,那么伟岸,第一次在她面前低头请求,只为她能平安。

    她靠着厚重的大门,酒窖内迷离的香气冲不淡嘴里的苦涩,那种苦味很久没尝过了,一直一直流淌到四肢百骸。

    她没办法减轻他的痛苦,只能在他喘息时和他说话,不着边际地讲在斯坦图的生活。

    她说起第一次野外实战,得了奖励长官问她要什么,十张高级餐券,一周免晨练的特权,还有一日的假期。

    同伴们眼巴巴地看着,压低声音热闹地讨论如果自己的话会要什么奖励。

    几乎没人选择回家。一年回一次足够了,还是前两个奖励更实在。

    斯坦图的日子很苦,对于杀戮者的训练尤为严苛。因为如今动乱,食物的供给并不充足,好一点的食材一般送到基地去,而他们一个月才能吃到一次肉。

    晨练要求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要是免除了就可以多睡两个钟头,她当时一天睡不到几个钟头,每天挨到枕头就能睡着。

    她说到这儿,听到门里低低沙哑的声音,“你这傻孩子怎么就回来了,不管是吃得好一点,还是睡得久一点……都要好过这个。”

    偏偏选择回家,看到了他这般不堪的模样。他辛苦守了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被知道了。

    连笙不假思索,声音里含着笑意,“因为我很想念父亲,想要看到你惊喜的脸。”

    她一定不知道它在牢笼内瞬间埋下了头颅。有一种汹涌的感情击中了它的心脏,让它几乎站立不稳。

    她后来还说了很多,说到没话可讲时开始唱歌。它听了以后心里轻声笑,笑着笑着暗自落下泪来。

    她唱着不知在哪里学来的歌曲,有些哀伤,但是透着希冀和光亮,总要跑调,然后轻嗓子继续颤颤地唱下去。

    他在门内想象她脸上尴尬的神色,想着那个在黑夜里为它唱歌的女孩,想着她见到自己这种样子时眼里的包容和温暖。

    心脏里好像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她的声音陪伴着他度过了那个难熬的夜晚,此后的每一次疼痛的夜晚都有她。

    清晨时他缓慢地变回原来的样子,浑身疼痛,骨头折断后又重新生长,皮肉重组。

    他伏在地上不敢抬头,他变身后撕裂了衣服,而替换的衣服在牢笼外的柜子里。

    他屏气凝神,猜想她应该在门外睡着了,此刻天色还早,他可以出了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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