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不能怪傅桀骜,他们争论的问题实在无趣得很,感觉就好像某天你捡到了一颗刚孵化的小鸡仔,然后莫名其妙跑来一个人,死命跟你争论这只鸡将来是一天下一颗蛋还是一天下两颗蛋,这完全不顾虑小鸡仔的个人(鸡)感情啊,万一它是公鸡你要它肿么办??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答道:“回殿下,方才臣子们在讨论陛下成年之时该由谁来加冠。”
“哦,这样吗?”制造了天雷的某人丝毫没有自觉,“那你们可知男子何时加冠?”
又静默了许久之后……“呃……二十年华方举行加冠之礼。”
“哦?那你们又是否知道皇上今年几岁了?”
“皇上今年已满十六岁。”
“所以距离皇上的加冠之礼还有多久?”傅桀骜淡淡地再问。
“回殿下,四年!”
“所以,刘潜之刘侍郎?”
刘潜之立马上前,低声应答,“是,殿下!”
傅桀骜玩了玩手指甲,不紧不慢地问,“你可知四年后你儿子是给你生个孙子呢还是给你生个孙女呢?”
后者冷汗直冒,他颤巍巍地抹了把汗,诚恳道:“回殿下,臣……不知!”
“噗……”斐御终于破功了,憋着笑意直喘气,肩膀一耸一耸的,傅桀骜瞪了他一眼,他立马收敛,那张脸蛋儿也憋得通红,小眼儿亮晶晶的,看了就让人忍俊不禁。
“哦,所以说,刘侍郎这是无法回答本王的问题了?”傅桀骜暗含杀机的盯着刘潜之,后者立马惶恐的跪下,磕头。
她不阻止刘潜之磕头的行动,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张丞相,问道:“那张丞相可否回答本王?”
张闿心里憋着一股火,看着自己麾下的得力干将被这般折腾也不好受,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硬碰硬,只能硬邦邦道,“回殿下,臣不知!”
摄政王显然不依不饶,冷冷的盯着下面一干臣子,大声又冷硬地问:“那谁能回答本王!”
众人都被悚的不敢吱声,扑通几声全部人都惶恐的跪下,一瞬间朝堂的气氛冷到了极点。过了许久,见还是没人吱声,傅桀骜冷笑一声,“为人臣子不为社稷百姓谋福,反倒为了这遥不可及的事情而声声争论,实乃昏庸至极!司隶大夫!!”
她一声大呵,司隶大夫立马连滚带爬的上前,仍旧跪着不动。傅桀骜问道,“近日可有处置贪官污吏!??”
众人心里咕咚一声跌入谷底了,摄政王殿下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其中要有关联者格杀勿论,好不容易她休息几月松散了些,这会儿又问起来了,这可怎么办!司隶大夫匍匐着,不敢抬头,只是磕磕绊绊的回答道:“回、回殿下,近日……近日百官清廉,未有发现贪官污吏。”
“咚”一声,众人一惊,微微抬头,看见司隶大夫额头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他们立马事不关己的垂头,有些好事的还瞄了瞄一旁打碎的杯子。没错,就是傅桀骜砸的,原主就是这样不爽就砸人,谁也不敢说啥。司隶大夫死死的忍着剧痛,依旧匍匐在地不敢造次。
“你若无能便摘了这顶乌纱帽,这样也好能者居之,省得让本王看着郁结!是否本王几月不上朝你们便能闹翻天了,啊!??”傅桀骜作威作福的大声呵斥,质问,“司隶大夫,本王警告你,今日之事本王可当作未曾发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且将功赎罪,将那些贪官污吏一网打尽!”
“是!”司隶大夫立马大声回应。
傅桀骜其实小心肝儿也颤巍巍地,可是原主就是这么干的,她也非得这么干不可,不然旷工几月不来个下马威人人都到她头上撒尿了。她使劲调整心跳,以免心跳过,声音太响快引起别人的怀疑。其实她心跳过快天海早就发现了,不过天海以为她是太激动了而已,未想到某人是害怕。
她又淡淡地拿起桌上的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缓缓道,“有些人儿藏得太深你找不到也不要紧,并不一定所有的贪官污吏都要刻板的调查,你也可透过现象看本质,譬如,张丞相那肚子上的肉一看就知道要花不少国库的银子才能养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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