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晕血，我好照顾她！”宁可第一次对人撒谎，脸通红。
“去吧，去吧，事真多！”
进了小木门，里面有两个小隔间，靠外面的摆了几张床，做过手术的女孩脸色惨白地躺在一起哼哼，中间有道白布帘，宁可扶千小雨走过去，有护士从里面推了宁可一把：在外面等！
千小雨进去了，曾经的种种再一次放电影般浮现在宁可的脑里，她本能地抱紧自己抵御那莫须有的寒意。
“把裤子脱了！”
“啊？”千小雨的恐惧暂时被羞怒和尴尬替代，怎么还要脱裤子？怎么会不脱，不脱怎么做手术？
她慢慢褪掉短裙、打底裤，犹豫了一下，再去了那条火红三角裤。
她不敢看自己的下体，虽然她的思想并不保守，却自小羞于正视自己的酮体。这会下身赤条条地站在两个女医生眼皮底下，那种不安全和羞赧一层层加深。
“磨蹭什么？躺上来！”年纪大的医生一边命令一边端出白色铁盘，消过毒的手术工具在里面撞出一片“哗啦啦”脆响，那声音在只有三个人的静谧空间里回荡、悠扬，也很瘆人！
“双腿叉开！”又是那个年纪大的医生，像是和人有仇，吩咐过千小雨，回头和年轻护士聊起菜场的猪肉，“这猪肉也看卖相的，一具具躺在那里，你哪知道哪是家养，哪是打过瘦肉精的？”
“他妈的，敢情把我当案板上猪肉了？”千小雨在心里狠狠地骂，老医生那只又滑又冰的手往两边扒拉她的双腿，她真想晕死在手术台算了，这算怎么回事？腰部以下可是她最敏感、最圣洁的地方，只有王二河那王八看过、摸过、亲过、爱过，何时变得这么一文值地任这老女人左摸右捏？
又是一阵手术工具的“叮当”声，千小雨明显感觉有东西进入了身体，肚子涨涨的，她以为这就是所谓地痛，事情到这步就快结束，然而——
“啊！——”千小雨的惨叫绝对是震耳欲聋的，她痛得五官扭曲到一起，什么圣洁，什么羞赧，什么光光的下身统统为不能容忍的疼痛让路，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她不想继续了，可年轻护士马上上前压住的腹胀腿。
“啊——”
“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
没人听她的呼唤，没人理她的痛苦，这种泪与血的生活是医生再熟悉不过的。
“宁可，宁可，来救我啊——”
“妈妈，我要妈妈——”
到最后，外面的宁可和里面的千小雨都成了泪人。终于听到医生说：好了！
宁可冲进来，一眼瞅到千小雨下身的那块白垫子血红一片，千小雨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嘴唇早已被咬得血肉模糊。
他妈的，王二河，我也咒你走路被车撞！
这是宁可第一次骂人。
“宁可，挂完点滴，我请你吃大餐”缓过疼痛的千小雨捏着紧剩的几张大钞，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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