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插花;嗯,主卧刷成粉色,要一张很大很大床,地上要全铺地板,这样我们可以像孩子一样随处撒欢啦,哈哈。宁可还想在儿童房里放个小木马,窗户边挂一串风铃,她甚至开始留意超市里孩子的用品。
那些粉嘟嘟的婴儿衣、卡通状的小碗小勺、香扑扑的儿童乳霜、毛绒绒的玩具,无不让儿童时光惨淡的宁可欢喜雀跃,她说:我要将儿时的缺憾通过我的孩子,统统补回来!
乔仲伟笑着告诉柳叶:“阿姨,你放心,我和宁可未来一定很幸福!”
柳叶也笑:“我知道,你俩都是不让人操心的孩子,小日子一定比我们过得好!”
然而,当乔仲伟一觉睡醒发现:病床上的岳母不见了!
走道里没有!厕所里没有!院子里也没有!
打电话、问人、报警、大街小巷、亲戚朋友,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所有能问的人都问了,依然没有半点消息。
宁可从母亲失踪就没再正眼看乔仲伟,她想一定是乔仲伟和母亲说了什么让母亲觉得自己多余,就算什么也没说,一个大男人竟然把她母亲看丢了,同样不可原谅!
乔仲伟也很内疚,开着摩托车没日没夜地找,他突然非常心疼柳叶,心疼这个一直好坚却一直得不到宁中关爱的阿姨,母亲!他想到自己的生母,那个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洗脚女,她那会是不是像柳叶一样守着一份无望的爱,空等待。他相信自己不是**的产物,生母如果不爱父亲就不会把他生下来,那是怎么一份坚韧的爱,为此双双负出惨重的代价。
宁可不吃不喝,除了困到睁不开眼,否则都是在打电话,大街小巷地寻找。李元让司机老张开车带她找。瞅着往日鲜艳夺目的百合现今一点点枯萎,他的心也很痛!
“走,去吃饭!”李元不顾宁可反抗强行将她拉进车,宁可已经虚弱得没了反抗的力气。
“你这样非常不理智!到时找着你母亲你又进了医院,我既然答应帮你找,我就一定能找到,请你”李元托起宁可的下巴,直视她的泪眼“相信我!”
宁可被他坚定的目光感染,轻轻点点头。
李元知道久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得太饱,去了一家粥店要了两碗小米粥,一小碟麦香馒头。
宁可握着勺子的手在抖,她胃里很空,烧着,看到饭却又想吐。李元上前端过碗喂她。
“不,李总,我自己来。”宁可别过脸,即便再不清醒,再伤痛,她也知道面前西装革履的人叫李元,不是乔仲伟。
李元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眼睛却没离开过对面的伊人,她头发凌乱,嘴唇干燥,眼神空洞,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怜爱,他想这样的女人理应放在温室里的,怎经得起风吹雨打。
就在宁可食不知味的当口,李元的电话急躁地响起,宁可满怀希望地看过去。
“啊,找到了?在哪?在哪?火车站,好,好,我马上来,你盯住!”李元挂了电话拖起宁可,一面招呼服务员:打包,打包,把这小馒头打包了!
宁可已经等不及提前歪歪斜斜坐进车,李元从前座扔过来小馒头:赶紧吃点!
老张将车子开得飞快,遇着红灯时李元眼一横:闯!
车子很快赶到云城火车站,李元几乎半抱着宁可往前跑,宁可已经没半丝力气。在入口护栏那里,母亲常穿的淡绿色外套首先印入她的眼帘,母亲身边站着两个穿黑衣的男人。母亲看到她很意外,笑得很凄凉。
“妈妈!”宁可上前一步,像是回到小时刚学会走路那会,那么急切地渴望那个温暖的怀抱。可是她只跨了一步就瘫软坐地,李元上前将她揽入胸怀,大声喊:“老张,老张,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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