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臻童低头略加沉默一会儿,表情忽有些凝重,随后一本正经地说:
“我梦到夙缘了……她托梦给我,说她一直在我身边不曾远离,只是我瞧不见她罢了……她看我整日沉溺在伤痛之中非常心疼,所以劝我要振作起來,好让她真正安心。她梦中款款之言至情至真,令我不得不深省。所以清早起來我便想通了!我一定要喜乐地过好每一天,不让她为我忧心,也不再教娘为我操心!我与夙缘虽天人永隔再难相见,但我们的心却是永远贴在一起的!所以,今早的我,才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你们,也可安心了不是吗?”
满少驹闻言顿时豁然开朗,高兴地抚掌笑道:
“原是这样!别人的千劝万劝,终抵不过鱼仙子托梦一劝呐!你若真想开,我们也安心了!怪不得今日见伯母如此高兴呢!原來她知晓你已正常了!”
“我哪日不正常了?只是当时未想明白罢了!”司臻童笑道。
“对了,听小妺姑娘说,鱼仙子不在那年,臻童兄放弃了入京赶考?”满少驹问。
司臻童闻言微微点头言是,并说:
“那年我哪有心思去赶考?所以放弃了……”
“倒是可惜了……今年呢?今年你如何又有信心去赶考?”
“是我娘和小妺的劝说,我才抱着一试的态度去的。发榜的日子近在眼前,我也沒信心这次能否高中……”司臻童言罢轻轻一笑。
“高中不高中倒无妨,如我这般闲云野鹤的生活也不错嘛!”满少驹洒脱地说。
“娘为我吃苦一辈子,我不为自己,也得为娘争这口气不是?罢了,我还要再看会子书,想必一会儿小妺妹妹该來找你了,她一來,我就沒清净地儿看书了!”言罢,司臻童继续拿起书慢慢品读。
满少驹见他终于无恙,也宽心不少,便安心地回到床榻前也看起书來。
几日后,司臻童正与尤小妺、满少驹等人在院中闲谈。忽然,一串急促带有激动和喜悦的喊叫声惊乱了他们的思绪。
“中了!中了……臻童哥中了!”说话间,煜水及陆正兄弟冲进门來,见了司臻童便奔上前拉着他高兴地呼叫着。
“中了?什么中了?竟把你们高兴成这样?”司臻童被他们吵嚷声搞糊涂了。
“臻童哥你不是前段时间入京赶考了吗?如今报喜的人來了,臻童哥你考中了!”煜水欢喜地说。
司臻童闻言难以置信:今年的科考也是自己去碰运气的,却不曾想竟然高中?他半信半疑地瞅着这三个手舞足蹈的人,问:
“你们可是在哄我开心?今年殿试我并无十足把握,如何能轻易得中?你们还是以为我为夙缘的事伤心,故意编了话來哄我笑的吧?”
“谁编话哄你?我们可沒那么好心!你不信?报喜的人说话儿就到!”陆正叉着腰说道。
一言方了,就听门外突然传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惊得楚蚕儿也跑出屋來瞧,一面惊奇地往门口走,一面问:
“这不年不节的,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响起炮了?”
正说着,就见两个身着官衣的男子笑盈盈地踱进门來,其中一男子立于院中,从衣袖中抽出一道圣旨展开,念道:
“清宁城、弯月村司臻童接旨,,”
司臻童听说,忙迎上前跪地口称“万岁”。
“清宁城、弯月村司臻童,于宋重和三月初一殿试科考中,得中甲榜第一名!朕聘爱卿赴尔家乡清宁城担任知县一职,同助知府协理地方百姓。百姓之事,卿定要亲力亲为,爱民如子,望不负朕意!钦此!”
司臻童听他读罢旨一愣:原來我果然中了!我果然中了……
宣旨之人见司臻童光跪在地上发愣,却久久不领旨谢恩,因笑道:
“司臻童,快接旨谢恩吧!”
司臻童方反应过來,急忙叩头领旨谢恩,起身恭敬地接过圣旨,对來人高兴地说:
“二位一路辛苦,如今午时将至,二位便留下用了便饭再走吧?”
“多谢司知县,我兄弟二人还有要事在身,不便打扰。司知县准备准备,请速速赴职上任吧!”言罢,作礼而退。
楚蚕儿见儿子金榜題名喜不自禁,满眼含泪地对儿子说道:
“娘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儿也终于如愿,可造福一方百姓了!”
“臻童兄中了进士,可喜可贺啊!”满少驹高兴地恭贺道。
“只是未能高中状元,也是一憾呐……”司臻童惭愧地说。
“不过是个名分,哥哥何须在意?只要能为一方百姓解难,状元又如何,进士又如何?”尤小妺笑道。
“是是是,妹妹言之有理。”司臻童微笑道。
“方才我说了还不信,现在总信了吧?”陆正叉腰挑眉问道。
“日后臻童哥就是咱们的父母官了,你可不能欺负我们呐!”煜水扬着头故意开玩笑道。
“这是哪里话?我一心想着能高中后回乡造福家乡百姓,我怎能欺负你们呢?”司臻童认真的说。
“瞧瞧,一句玩笑话他又当真了!”煜水嬉笑道。
司臻童闻言难为情地搔首憨笑,说:
“说也怪了,我一心想着若高中后,便向皇上请旨回家乡任官,如今还不等我说,皇上像感应到了似的,就把我留在了家乡,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啊!”
“这便叫心想事成!”尤小妺欢喜地说。
此话刚出,司臻童忽然又忧伤起來,深叹一口气说:
“可惜,却少了她……若夙缘在身边,才叫十全十美呢……”
尤小妺见他又开始伤怀,忙微笑着抚慰他道:
“世间总会有点缺憾,只要哥哥心里有夙缘姐姐,就如夙缘姐姐在身边一般。为了夙缘姐姐,你也要做个好官,方能对得起她对你的一片情意呀!”
司臻童觉得尤小妺的话在理,立刻破愁为喜,微笑着点头言是。
就在此刻,方被关好的院门突然又传來几声“笃笃笃”的敲门声。众人诧异,会是谁?难道是乡亲们前來贺喜么?
楚蚕儿一面应着,一面上前开门。只在开门的一瞬间,楚蚕儿愣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
“娘,是谁啊?您怎站着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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