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七七四十九日已过。虽然已是深冬,但他们还是浏览了许多江南名胜。经过一个多月的散心游玩,不光尤小妺的心情大有好转,相随的每个人的心也被江南的纯粹、自然的美好风景所净化。
城镇自有城镇的繁华喧闹,江南自有江南的朴素宁静。相比起來,江南的山川秀丽、水木明瑟,最是让人能洗去心中的污垢,回归最纯的本性。一旦再回到人间繁城,即便不想再让心蒙上灰尘,恐怕也很难吧?
今日就要启程,尤小妺的心情不免又有些凝重,举目留恋地回望这江南宁静而一尘不染的世外桃源,不想别离,却又不得不走,因为,即便自己想留下,但她终究不属于这里……
满少驹见她抬头望着远空,眼中闪现着些许哀怨和伤感,深知她又为日后在满府的生活而感到苦恼。他轻轻來到尤小妺身边,顺着她的视线也望向远方,口内劝道:
“有时,暂时的割舍不见得就是永久的别离;暂时的失去,不代表永久不能拥有。小妺姑娘,此次回去,少驹希望你能够坚强!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今日的尤小妺,就是重生的尤小妺,你不必再担心回去后受人欺负,我满少驹在此保证,无论小妺姑娘怎样看我,我都会拼尽全力保护你、照顾你!不为其他,只为你是我朋友、知己。士为知己者死,满少驹绝不会再逃避!”
“二少爷……”尤小妺惊愕地看着一脸认真的满少驹,张张口,却欲言又止,脸上默默映上了红色。
“时辰不早了,我们需赶在日落前回去。”金夙缘对众人道。见尤小妺和满少驹站在河水边双目相对,不禁掩口而喜,笑道,“就要回去了,你们还不快些过來吗?”
尤小妺忽被金夙缘的话惊醒了,忙羞红着脸跑了过去。
金夙缘知道尤小妺惧怕满府的生活,因也劝道:
“这次回去后,只管坦然地生活。你瞧,其实关心你的人很多,你切莫让我们担心啊!满少麟已被我狠狠教训过了,想必他再沒胆量來欺负你,你只管宽心吧。”
尤小妺微微点点头,走过去拉起喜恋的手,却低始终着头不敢看满少驹的眼。
今日,满少驹沒了來之前的顾虑,他很自然地上前拉起尤小妺的手,拉得很紧,像是怕丢掉一般。而他此刻的心,也是暖洋洋的!即便尤小妺别过头不肯看他,但他只要能牵起她的手,哪怕很短暂,也是幸福的!
金夙缘与众人相视而笑,随后作法飞离了这个曾经带给他们欢乐的地方。或许回去后,他们每个人还会接触苦恼、烦心、幽怨等诸多不好的事,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生活总是现实的,我们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或许可以换种方式,让我们的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态,坦然一些、从容一些、随缘一些,那么,我们在这芸芸世间也会活出另一番精彩,不是吗?
金夙缘将尤小妺等人送回满府后,又耐心地宽慰了尤小妺一番,便告辞赶回弯月湖。
刚游进水洞,金夙缘便迫不及待地呼唤着兰翠。
兰翠闻声从白蚌中游出,见十公主终于返回,高兴地绕着金夙缘转圈欢叫道:
“我的好公主啊!你可终于回來了!兰翠以为你一去不回了呢!”
“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怎能不回來?何况还有你这小东西等着我,我怎忍心弃你于不顾?怎样,许久沒变回玉石身休息,是不是很累?”
“确实……”兰翠不禁打了个哈欠,化作女儿身坐在玉石床上说,“公主这些日子不在,兰翠好生无聊啊!公主临行前特嘱咐兰翠,一定要留意那臭小子的情况,所以,兰翠宁累些,也不敢变回玉石身,否则,到时谁念咒唤我出來啊!那岂不更闷了?”
“依你的性子,怕是不会乖乖待在湖中吧?指不定去凡间玩了几遭了!不然,依你的修为,这短短五十日能累这样?瞧瞧,眼睛都快睁不起來了!”金夙缘坐在她身边瞅着她笑道。
兰翠一听公主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了,搔首难为情地笑道:
“知兰翠心者,十公主也!兰翠什么事都瞒不过公主您……可是公主,长久待在湖里确实太无趣了!那些只能说话的鱼伙伴,也沒什么新鲜的可玩,只晓得在水草间逐嬉,好生无趣……公主倒是带着一大帮人出去游玩了,却冷落了兰翠在湖中……兰翠无法,偶尔去清宁城耍耍,也算解忧散闷不是?”
“是是是,数你有理!”金夙缘无奈地笑笑,忽又想起一事,问道,“他可曾來过?”
“谁?”兰翠懒懒地抬着眼皮,明知故问。
“你说呢?揣着明白装糊涂!”金夙缘瞪了她一眼。
“哦,,公主说得是那个呆小子啊!”兰翠说到此不禁掩口暗笑,随后又忙调整情绪故作一本正经地说,“來过……”
“当真?他可留了话给我?”金夙缘情绪一下激动起來。
兰翠扭头“轻视”地瞅瞅她,嘴里啧啧几声,怨道:
“瞧瞧公主,只提到那个小子,你便如此激动?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他是怎么待你的?不冷不热,算什么!哼!”
金夙缘又见兰翠怨上了,忙拉着她的胳膊推了推,笑道:
“你也知道我情不自禁,你就别埋怨我了……快说说,他找我做什么?”
兰翠又看看一脸焦急的她,轻叹一声,只好说道:“他说有话必须当面对你说,所以,兰翠沒再问。不过,,”兰翠说到此又坏坏一笑,说,“我告诉他,公主五十日后便回來了,他就回去数日子去了!”
“今日便是第五十日,我如何沒瞧见他呀?是我回來晚了?”
“公主沒晚,是他晚了……”兰翠言罢嘿嘿一笑,冲十公主挤挤眼笑道,“因为当时我和他说,公主第五十日返湖,其实……那日公主已离湖六七日了,他回去算日子,岂不多算六七日出來?我想呐!他此刻还以为公主沒回來呢!估计等七日后才能來呢!”
“什么?”金夙缘大惊,不禁死死推了一下兰翠埋怨道,“你怎能这样戏弄司公子呢?或许他有要事找我商量,叫你这样一闹,岂不误事了?”言罢,便要急急上岸。
“公主不比焦急!”兰翠拦住她呵呵笑道,“他哪有什么重要的事?公主只管安心在洞里等着吧!你忘了他往日是怎样慢待你的么?不给他些教训,他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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