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篓中的金鲤鱼久久不见兰翠鸟前来相救,心内既焦急又疑惑——这个兰翠,关键时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它来……
正值感叹犯愁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她的耳朵:
“船上的客官——那尾金鲤鱼万万捉不得啊——捉不得啊——”
胖老爷闻听有人冲他们振臂呼喊,不禁双眉紧蹙,既厌恶又好奇,随即命船夫将船靠了岸问道:
“你——刚才喊什么?”
司臻童识得此人是清宁城知府满泽徽,因躬身作揖回话道:
“恕草民斗胆,此湖中只有这一尾金鲤鱼,是神鱼,望大人开恩放了这鱼吧?”
“你怎看到我们捕了条金鲤鱼?一个乡野村夫,少给爷胡说八道!”富少爷未等满泽徽开口,便站在船边叉着腰冷眼相看否认道。
“这金鲤鱼与其它鱼不同,它身上有奇异的灵光,我自不会看错!”
“没捕就是没捕!啰嗦什么?姑父,你我休得理他!”富少爷不耐烦地说着,回头命船夫开船。
“等等!你说没捕,可敢容我一看?”任他如何狡辩,少年却不信他的话,抬腿就要上船。
“嗨嗨嗨——你小子活腻歪了?胆敢搜我家姑父的船?”富少爷一把拽住司臻童的衣领并将他摔下船虎眼圆睁地喝道。
金鲤鱼耳听一声重重的摔倒声,心不禁随之提了起来,默默念道:
“真是司公子前来救我?公子,你快走啊——他们都是些霸道之人,你如何救得了我——兰翠,你如何还不来?”
金鲤鱼如此默念着,外面传来胖老爷不以为然的声音:
“本德——那么凶做什么?不就是一条鱼么!你不必藏着掖着!”满泽徽口内说着,斜眼上下打量这胆大的少年——好个倔强的东西!哼哼!我满某看上的东西岂能由你要回去?
章本德也不再狡辩,索性命人将鱼篓从船上拿出来堵到他面前,满不在乎地说:
“我捕了又怎样!不就是一条鱼嘛!至于你这样纠缠?”
“大人捕鱼草民自不敢多言,只是这条金鲤鱼是神鱼,您万万不可捕去……”
“嘁——什么神鱼!笑话!天下金鲤鱼多的是,单视这条为神物?明儿我给你们再送十条来,小气个什么!”说着不屑地晃晃鱼篓。
司臻童见金鲤鱼嘴巴一翕一合无力地躺在篓里心生怜悯,欲伸手抢鱼篓,怎奈章本德眼疾手快马上缩回拿着鱼篓的手忿骂道:“做什么?要和爷抢东西不成?这鱼是我家姑父的!识相的一边儿去!”说着将鱼篓交付下人。
“神鱼乃上天派遣而来护佑弯月村的,岂能以它鱼代之?”司臻童大声地喊道。
“呦呵——小小年纪如此能耐?它若是神鱼还能被我逮着?小子!你以为弯月湖是你家的?这里可是属清宁城管辖——别忘了!整个清宁城都是我家姑父的,何况这弯月湖?我们捕自家湖中的鱼,干你何事?再啰嗦小心拉你去府衙挨板子!”章本德左手叉腰瞪着铜铃儿般的眼唬道。
“即便挨板子我也不让你们捉这条鱼!”少年临危不惧,也叉着腰冲他嚷道,“清宁城乃宋朝领土,何时成你家的了?说此话也不怕皇上降罪于你?”
“嘿嘿,你小子够能耐呵!你可知我是谁?凭你这样和本少爷说话?”章本德闻言又惊又气。
“凭你是谁,我只认得‘法理’二字!满大人还未说话,你倒在这里狐假虎威!”
“嗨——你这死小子!竟敢这样放肆?”章本德“噌”得跳下船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怒骂道,“信不信爷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臻童——”此刻忽有两个年纪相当的少年冲上来拉开章本德拽着司臻童的手厉声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打人?”
“呵——又来了两个不怕死的?爷打了怎么着?再管闲事爷连你俩一块儿揍!”说着拽住其中一位少年威胁道。
“哥!”另一个见情况不妙忙上前劝架,“有话好好说,何故要打人?松手!快松手——”
“我就是打了!你能奈我若何?”章本德说罢举手便要打。
鱼篓里的金鲤鱼越听外面吵杂的声音,内心越急——只恨自己现在无法力,不能够帮助司臻童……还连累他为自己受苦……
此刻又有村民陆续上前阻止询问,满泽徽怕不好收场,只得厉声阻止道:
“住手!休得放肆!”
章本德闻言惺惺地松开手退至一旁。
满泽徽含笑走下船,复打量一番这三个少年,咳了两声和气地问:
“你们叫什么?”
“草民司臻童,见过满大人。”司臻童恭敬地回答道。
“草民陆正,携弟弟陆遥见过大人!”陆正回道。
“哦?你们认得我?”
“大人乃我们清宁城之父母官,草民怎会不识?”路遥作揖回道。
“嗯——好好好!你——年岁几何啊?”满泽徽指着司臻童问道。
“今年刚满二十。”
“喔——比我家次子年长一岁!呵呵呵……我这侄子性情有些鲁莽,别见意。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只是……你需学会些变通之法……”
“草民愚钝不知何为‘变通’,只知维护正理。大人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尝过?何必苦苦要这金鲤鱼?”
满泽徽闻言捋须大笑:
“山珍海味我虽吃过,却未见过此等奇鱼。本府觉得稀奇,只想带回去喂养。何况这弯月湖归清宁城所有,你不该如此多管闲事啊——”
“弯月湖虽归清宁城管辖,满大人捕捞湖中鱼虾我等更是无可非议,也不敢非议。但惟独这金鲤鱼,它世世代代守护弯月村,是我们的恩人,我自有道理不让你们带走!”
“嗨——好个不知理的东西!”章本德见司臻童如此狂妄,一步上前瞪大双眼怒喝道。
“大人!”陆正拜道,“请您发一次善心放了这鱼吧!您此等恩情,他日必得善报呐!”
“呸——”章本德闻听此言甚是不爽,瞪眼骂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鱼是你的不成?”
“这鱼不是我们的也不是你们的,你们没理由捕走!它需要自由,而不是囚禁!若换做你们被关起来,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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