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就是好不容易做件衣裳留到过年穿的。”
“哦哟,过年……我以前把我娘的嫁衣翻出來穿的时候也说过年嘞……”
“大婶!”
“好好,我不说了,呵呵,你快去试试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就拿來我改,我去下地了啊。”
“好,大婶,辛苦你了啊!”我笑眯眯地挥手作别了大婶,捧着手里的衣裳跟捧着一个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转回屋里盯着傻笑半天。
“小骨,得了什么好东西?怎么一直听你在笑?”容行止的声音让我猛然回过神來,连忙收了笑,语气平淡:“沒什么啊,就是我前几天让大婶给我补好了几件衣裳,我高兴。”
他也沒再多问,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看了他最近变好看的脸色一眼,忍不住脸一红,收了衣裳。等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听到容行止那边传來了平缓的呼吸声后,我悄悄起了床,从床底下拖出了那件衣裳,轻手轻脚的换上,然后出了门。
今夜月光极盛,即使不点蜡烛,也能让我看清楚身上的衣服。是很简单的对襟样式,可是因为是大红色感觉就有些不一样,在月光的柔化下更显得有几分朦朦胧胧的好看。我欢欢喜喜地转了个圈,爱不释手又小心翼翼地摸着身上的衣服。
真好啊,明明根本就沒有上一次穿的嫁衣好看,但我就是觉得高兴。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左右瞧见沒人,于是自言自语道:“天地为证,我付骨这一生,只愿为那一个人穿上嫁衣,希望老天开眼,能让他看见我最美的样子。”我呆呆地望着天上一轮圆月,一遍又一遍地许愿。
长风起,吹得我的头发都随风乱舞起來,我微微眯起眼睛,却突然感觉眼睛有些发涩。愣了愣,终于慢慢蹲下身來,保住自己的膝盖。许久许久,我才轻轻的哽咽出声,泪水一流出來,便止不住了。
我心里有一个人,我是多么多么的想做他的新娘,十里红妆,纵使衣裙拖曳难行,我也只想为了他一个人。但我从來都只把它埋在心里,只能在这样无人的夜里一点一点地妄想。以前是不能够,而现在,是不敢。
泪湿红妆,盛装之人,伸手所向之处,却是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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