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数,便朝着容行止回以微微一笑,,这场较量,是我赢了。
容行止目光微微一沉,抬手示意道:“游街示众到此为止,整队回营!”
众人虽然有些愕然,但还是按照容行止所说,调转方向沿着來时的路线快速返回。
其实很简单,救走林岩的确实是“知秋”的人,容行止也确实算对了“知秋”此次前來营救的力量大小,从而在四周埋伏下了压倒性的千重楼的力量,准备将“知秋”的人來个一网打尽;还有一点,容行止也是算到了的,他猜到了叶知秋会來,这是一个多么好的能够将“知秋”头目拿下的好机会啊,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敢肯定,若是叶知秋自己來救我,就算不会被抓到,也免不了一番苦斗。
但是,容行止沒有算到,叶知秋并沒有來救我,他甚至沒有露脸,只是谈了首曲子,唱了两句,就施施然走了;而相信以他的实力,对付几个千重楼的弟子根本不成问題。换言之,容行止错误的估计了我在叶知秋心目中的地位,他虽然救过我一次,但并不代表他会舍命就我第二次。
我靠在囚车的栏杆上,垂眸回想起刚才叶知秋所弹的《问归》,有些恍惚地想起后面的歌词:
“……河边青草枯,良人归不归?花开花又落,良人归不归?君却道,不归不归!此身尚未老,此志尚未酬,不问归期!”
这个人,明明琴就弹得不怎么样,还专门挑了这个自己最不擅长的当个出场,也不怕丢了他一介杀手头目的颜面。
我眨了眨眼,抹去快要流到眼睛里的鸡蛋液体,却不小心揉花了眼睛,于是干脆合上眼。眼前一片漆黑,我不禁想起很久以前,教叶知秋弹琴的时候。
明明使兵器那么灵巧的一双手,遇到了几根琴弦就变得异常笨拙,挑断琴弦不说,还常常把自己的指尖搞到鲜血长流。弹出的曲子难以入耳,像是得了重病的人在唱大戏。
我那时实在听不过去,就弹了一首《问归》给他听,沒想到他从此就天天缠上了我,非要我教会他这首曲子。我被他逼得实在无法,只得教了他一小段,当他弹出第一段能听的音符后,兴奋之余硬是把我引为知音,抱着当初就当赔罪礼送给我的琴,天天嚷嚷着:“小骨小骨!我的知音啊!这把琴就是为我们而生的!你看啊,它叫高山流水,很明显我们就是知音了嘛!我就说我当初怎么老想把这琴送给你,原來是上天注定我们有缘啊!”
人人道,高山流水遇知音。
可惜的是,我和叶知秋并不是这样的。我们不是知音,仅仅只是能够相互依靠的两个人。
“……如果你尚且把我当知音,就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让我连累到你,即使我有性命之忧。你若沒有把握救我,就不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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