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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桶凉水从头浇下,原本因为酷刑而晕厥过去的女子因此闷哼一声悠悠转醒。
“睡够了么?”我站在已经浑身是血,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小璃面前,拿鞭子的手柄戳了戳她胸前的一道伤口,满意地听到她痛叫出声。
“我看看……唔,手筋脚筋全断,这一辈子怕是没办法再习武了,不知道这样的你千重楼还要不要?啧啧,真可怜,我带你去见你主子可好?”我拿手柄拍拍她的脸。
小璃半睁着眼看我,嘴角勾出一个难看却饱含讽刺的弧度,道:“总比你一个瘸子好……唔!”
我狠狠扇了她一耳光,拿过一张丝帕慢慢擦干净手,对身后的侍卫道:“你们把她拖出去。”
“是!”
把小璃绑了扔上马车,我招了招手叫来一个侍卫,问道:“东西送到了么?”
那侍卫点点头道:“都按小姐你的吩咐办妥了。”
我“嗯”了一声,腰间带上一把剑,也做个普通侍卫打扮,翻身上马,朝后面招手示意启程。于是一行三十人左右的小型马车队,趁着月黑无人,不紧不慢地朝着京都的郊区驶去。
猜到小璃是千重楼的人后,我便一直在想要如何通过她找到容行止,后来在街上偶然撞见洛云柳若魅两人,一个念头便在我脑海里形成了。之后,我便委托厉王派了一些侍卫给我,暗中查清楚了那两人暂歇的客栈,然后送了封匿名信去,信上只说“斩龙一事已败露,今夜午时京都郊外静候”,就为了吸引那两人现身。
虽说定的地点是郊外,但依着洛云那急躁的性子,必然是不会乖乖在那里等着的,我骑在马上,假装漫不经心地暗暗观察着四周。
可惜我现在内力全无,不能很清晰地辨识出周围到底有多少人,具体分布方位如何,但依着微弱的衣袂之声,我还是知道,有人来了。
数量不多,如果我猜的没错,来的应该就只有洛云和柳若魅。我勒住马,暗暗打了个手势,车队立刻缓缓停了下来。
按照事先吩咐好了的,侍卫长在最前面喊了声:“来者何人?!”
四周沉寂半晌,忽而传来一声冷哼:“来的正是你洛云哥哥!”话音未落,便见一个白衣少年持剑御风而来,轻巧地落在一枝树干上,倨傲的看着我们。
“既然敢弄张破纸条来请客,怎么不把东西好好地送上来?”洛云有些不耐烦地说,显然是并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那侍卫长好歹也是厉王手下干事的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轻视,当即怒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今日叫你来是来取你性命,不是请你喝酒的!”
洛云嗤笑一声道:“哦?是吗?那不如看看咱们到底是谁取谁的性命?”言毕,也为看真切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树干上的就已经空无一人,待回过神来时,洛云已经站在侍卫长面前了!
侍卫长大惊,慌忙拔剑,却可怜才拔出一半都不到,就被洛云一剑削去了拔剑的五根手指头!
侍卫长捂着断指尖利的叫起来,滚落下马,洛云在后面刺了马屁股一剑,那马吃痛嘶鸣起来,扬起前蹄,又重重踏下,恰巧踩在落到地上的侍卫长肚子上,马掌上钉了铁掌钉,只这一脚,立时就让侍卫长的肚子上开了一个血洞!侍卫长还没来得及叫上一声就摊开手脚没了声息。
四周短暂的静了一会,副长因为惊怒而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兄弟们!上啊!杀了这恶贼!为大哥报仇!”喊着,率先挥着剑冲了上去!
“报仇!”侍卫们纷纷响应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向洛云。
或许明知对手的强大不是自己能够匹敌,但就是不能够眼见同伴死在自己面前,所以说什么也要拼死一搏!
我跳下马,冷静地看着眼前的混乱,借着刀关剑影的掩护,悄悄向马车附近挪去——还有一个人没出现,这是声东击西的战术!
果不其然,在我离马车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钻入马车,然后抱着小璃出了马车,朝着洛云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没入树林中。
我半点没做停顿,握着腰间的剑迅速跟了上去。
夜色太暗不大能看得清楚,我的瘸腿也并不方便,但好在还能听到小璃痛苦的喘息声,听着声音,我还是没有跟丢。
所幸并没有走多久,就来到了一条林间小溪边上,那里立着一个人,看样子似乎是在等候着柳若魅。
我渐渐停下步子,找到一块较大的石头,往那后面躲了,只探出一双眼去看。
柳若魅抱着小璃在那人面前停了,然后微微一鞠躬,恭敬地叫了一声:“楼主。”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心脏控制不住地狂跳起来,血液似乎也沸腾起来,握剑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我拼命握了拳,直至指甲嵌进肉里的疼痛刺激得自己稍微冷静了点,才缓缓松开手。
“楼主,人已经带到了,受了重伤,应该是受了刑。”柳若魅道,“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却是也是楼重骨干得出来的事。”
什么叫我干得出来的事?我皱眉,对叛徒、对偷了我东西的人用刑难道有错吗?
“没有性命之忧就好,她于千重楼有功,回去以后找大夫替她看看伤。”那语调平淡的声音听在我耳内却犹如雷声贯耳——这声音、这声音我并不陌生,虽然那人话不多,但这语调我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人……竟是颜江扇!
我只觉得脑袋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下,浑浑噩噩地回想起之前与他相处时的种种情形,只觉得自己愚蠢之极!
我竟被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欺骗!更可笑的是,就算他容貌变化,不再是美人,我竟还是为他的气质所心动!
这段时间,与我路上搭伴,月下对酒当歌,为我细细画眉的人,经就是我一心想要报复的人!
我就算在梦中都恨不得手刃了的人,竟然曾经就离我那么近,我却对着他一声一声地说着“谢谢”,对他微笑,甚至和他彻夜饮酒对歌!而他,却在一张假面背后,冷静的看着我愚蠢地自以为是,像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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