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把这事给解决了,省得日后夜长梦多,还影响父亲和哥哥的仕途。”
姜珑本还是惴惴不安的样子,听到蒋遥的最后半句话,瞬间变成一头炸了毛的小狮子,她语气崩溃道:“哥哥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他不想回来吗,你以为他愿意用一个北牧人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吗?来到故国后,那种怕被识破的惶恐和不安,你们能理解吗,不能!你们只想到哥哥现下的身份会影响到大家的利益,都不肯认他,甚至还在边城放了一个人冒充,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自私!”
蒋遥冷声道:“姜珑!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难道我们由着你胡闹,让他被识破,然后父亲和母亲因此获罪、家破人亡你才满意?或者让你嫁去北牧,让他在险象环生的处境下还要多顾虑你一个?你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薛元恩可是真正的薛家人,他无时不刻不想让薛元瀚,也就是我们的哥哥垮台,让他离开薛家的历史舞台,如果你有脑子,就不要在这种时候给他徒增负担!”
“他是你的二哥,难道就不是我的,我有什么理由害他?”
姜珑被蒋遥回得答不上话来,又不想偃息旗鼓,她偏过脑袋,嘴硬道:“你的心永远是偏着大哥和公主的。”
蒋遥眨了眨眼睛,好笑道:“大哥对我好,我自然偏着他,和二哥的感情虽然淡,却也抹灭不了骨肉相连的事实,又没有利益冲突,我有什么理由不指着他好?”
蒋遥瘪着嘴巴,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有些讨厌的脸,要知道她以前可没少嘲讽过这个姐姐,还给她小鞋穿,她却在自己最作茧自搏的时候,前来开解。
她现在觉得蒋遥没那么讨厌了,而姐姐叫得也没那么艰难了。
自三皇子生辰之后,韩氏察觉到一些端倪,索性将她半禁足在院子里,连她屋里的丫环有个风吹草动,韩氏都一清二楚。
是以,姜珑并不能得到关于二哥的有用消息,母亲得知她的异样后,就严令奶娘盯着,她也不可能有什么动作,只有求助这个从前自己不大看得起的姐姐。
“二姐可知近期北牧使团的消息?”其实是想问二哥的,在姜珑的眼里,有血缘关系却不是同母所出的蒋遥,让她唤一声姐姐也就罢了,小文那个半路贴上来的算哪一回事?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蒋遥调整了一下坐姿,随意道:“我只知道薛家五公子向陛下求娶你,就是那天晚上赫连雅和薛元瀚走了之后,出现的那个男人。”
姜珑神情古怪,似乎想考虑其中的可行性,被蒋遥无情掐断:“陛下不会答应的,咱们的”二哥“还在边城,与北牧势不两立,怎么可能把你送过去当耙子?”
姜珑就软趴趴地坐在桌子旁,随后试探地问:“如果二哥的身份换回来,是不是就没事了?”
大多数人都能想明白的事,这丫头怎么就一头热呢……蒋遥叹了一口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说他愿意在边城继续开拓,还是在北牧做他第一世家的掌权人?”
——
回到浣秋院,蒋遥身心俱疲,晚膳也没有胃口,只随便扒了两下就撤了下去。
离国的人已经全面撤出了楚京,临走之前,兰宿之前来拜访过,还带了一个在她意料之外的人,南宫恺。
出现在她面前的南宫恺没有易容,在男人里面略显娇小,女人圈里可以说是很高了,一双眼睛清亮有神,花瓣一样的嘴唇扬起淡淡的笑。
两人叙旧的时候蒋遥才发现,最开始没有认出南宫恺就是小妖的原因,是当时她在眼睛上也做了小细节,贴了个什么东西给人的感觉目光无神且涣散。
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眼神,真是被骗了!
她们在一起聊了一下午的天儿,说了很多,从小妖在楚国的日子,说到她从离国来到楚国的历程,还有离国的习俗趣事,无所不谈。
后来,蒋遥知道了小妖的名字,南宫灼。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旧叙得再久也会结束,南宫灼收起天南地北胡侃的尽兴笑容,捏了捏蒋遥的手,这是她们独特的、交流感情的方式。
蒋遥能看出她神情中淡淡、可以忽略不计的落寞,也许是即将回国的不舍,又或许是与大哥错过的遗憾,可是错过就是错过了,这个蒋遥曾经以为会成为她嫂嫂的女人,还是要离他们远去。
小妖,南宫灼的心态很好,她雍容闲适、满不在乎道:“我很快就要走了,以后你若要去离国,一定要来找我!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虽然很久不见,但是我们的感情是不会变的!”
蒋遥纠结了很久,还是踌躇道:“小妖姐姐,不和大哥见见吗?”
南宫灼表情怪怪的,她尴尬一笑:“见他做甚,想到以前他差点见死不救的场面,我就生气!不过终究还是欠他一个人情,你转告他,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南宫家在离国还是说得上话的。”
“小妖姐姐,和我说实话,当时你对大哥真的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南宫灼不愧是江湖儿女,她爽快道:“有想法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总有一些会阴差阳错地形同路人,不外乎没有缘分而已。”
也有她自己的原因在,没什么好后悔的,她既然决定回南宫家,期间没有与姜天联系,已经表明孰轻孰重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日后有机会来离国,一定要找我!”
“好。”
“那个,你的大嫂,她人如何?”
“她很爱大哥。”
不论过程如何,结局就在那里,他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
送走了小妖,又迎来一个不速之客,只不过他是在晚上来的。
届时紫儿和绿儿都在外屋,蒋遥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人在卧室里,最开始的几天小文睡在脚踏上,后面伤好了她都让大家睡在外屋的小隔间,有事叫上两声就能听见。
蒋遥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本想大声质问,随即想到动静太大引来其他人,她的名声是不是就彻底毁了,于是她又安静下来了。
来人倒不认生,他自来熟地坐在桌子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尝,茶水刚换上没多久,还是温热的。
蒋遥抱着被子,忍无可忍地低喝道:“楚天越!你不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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